“二位上神，小仙今日是專程來請罪的。”司命恭敬地說道，他低著頭，不敢直視面前的兩位上神。

芘芙冷哼了一聲，兩道目光如冰錐一般涼嗖嗖地直盯著他。“你倒是挺關注我們啊，我們這才剛回來，你就趕到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司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本想解釋一切只是巧合，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說起。他也是剛剛從凡間歷劫歸來，一歸位便迫不及待地趕來，誰知道時間竟然如此湊巧。

芘芙呵呵冷笑兩聲，顯然不願再搭理他。她扭過頭去對白凜說道：“你能不能放開我了？”

白凜有些悻悻然地鬆開了芘芙，但心中仍在回味著剛才那溫香軟玉在懷的美妙感覺。他偷偷瞥了一眼芘芙，見她臉色不佳，便識趣地閉嘴站在一邊。

靈犀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情景，她先是看看司命，又轉頭看看桃夭，似乎在努力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桃夭則只是沉默不語，他對司命說不上討厭，但也確實沒有太多的好感。

眾人都沒有說話，整個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氛圍。司命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幾次張口欲言都提不起勇氣。曾經他與靈犀也是沒有身份尊卑之別，可以把酒言歡的朋友。只是如今心中有愧，自不敢如當初那般肆意。

最終，還是靈犀打破了僵局，她輕咳一聲，對司命說道：“司命星君是吧？既然你說是來請罪的，那不妨說說看，你究竟所犯何罪？”

司命驚訝地抬起頭來，望向靈犀，發現靈犀看他的眼神十分陌生。他不確定地問道：“山主大人不認得小仙？”

靈犀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輕聲說道：“實在慚愧，歷經一場天劫後，前程往事盡皆忘卻。”

司命恍然大悟，難怪他一直覺得靈犀的言行舉止有些怪異，原來竟是如此。

“若不是阿姐都忘了，就憑你誆騙桃夭下凡塵這件事，你恐怕早就被打出山門了！”芘芙越說越氣憤，白凜連忙將她緊緊摟進懷中安撫。

司命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關於桃夭之事，他心知自已的做法的確有失厚道。如今他既然前來請罪，那麼對於過去的一切，他自然不會有任何推脫之詞。

“勞煩桃夭上神下凡相助，實屬無奈之舉。當日在噬魂崖發生的一切，也並不在原本的命書之內。一切種種皆脫離原定的結局，小仙也是束手無策。”司命躬身說道。

靈犀秀眉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你不是司命嗎？天界神仙下凡歷劫的命書皆是由你書寫掌管，又怎麼會脫控呢？”

司命低頭，默默嘆了口氣，“也許是我早非局外人了吧。”

芘芙冷哼一聲，“什麼局內局外的？你就是在其位不謀其政！”

白凜拍了拍芘芙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司命說：“你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吧。”

司命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起事情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