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首輔離開後,皇帝落寞地走到茴香床邊蹲下身體,一直對茴香說著:“對不起!”
茴香疲累地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皇帝一直陪在茴香身邊沒有離開半步。
皇帝第一次缺席早朝,大臣私下議論紛紛,但沒有人敢提出疑慮,質疑皇帝和高首輔的決定。
茴香清醒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身邊的皇帝,疲累的皇帝背靠著床沿坐在地上淺眠。茴香並沒有叫醒皇帝,只是心緒複雜地呆呆地看著他。
皇帝好像感受到了茴香的清醒,不安地睜開眼轉頭看向了茴香。
皇帝高興地說:“茴香,你醒了。太好了!”
茴香關心地回道:“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看你一夜沒睡,要不要上床休息會兒?”
皇帝一邊脫外衣上床一邊假客氣地說道:“我不累。既然茴香盛情相約,那就小睡一會兒。”
皇帝將茴香抱在懷裡,頭枕茴香耳旁很快就入睡了。
茴香回想著昨天聽到的皇帝和高首輔的爭吵,不知如何是好?
既不想高伯為自己費心,又對皇帝狠不下心傷害。自己把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皇帝舒服地一覺睡到了晚上,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意識到茴香一天了還沒有吃飯。很是自責。
茴香安慰皇帝:“我不餓。要是餓了,我也會自己叫人擺膳的。不要擔心!”
皇帝低頭低聲地問茴香:“茴香,我傷害了你,你會恨我嗎?你會不要我?你會離開我嗎?”
茴香忠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會。李書,我不會離開你。昨天你和高伯的對話,我全聽到了。我不想高伯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我們的事情操心,那太不孝了!”
皇帝聽到茴香的回話,感覺不安。
皇帝緊張地問茴香:“茴香,你只是因為高伯才決定不離開的,對嗎?”
茴香是愚直的姑娘,不會拐彎。赤誠地回答道:“是的。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才確定了自己不會離開你。”
皇帝奢望地問茴香:“難道就沒有因為我的原因嗎?哪怕一點點。茴香,你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你說過你愛我!”
茴香做任何事情都忠於自己的本心,所以不會撒謊,也不會粉飾太平地得過且過。
茴香誠實地告訴皇帝自己的感受:“我愛你,很愛你。我想我餘生也不會有其他男人了。可是你的愛太過狹隘,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只能以你為天;我也不能自由的生活,只能在你庇護下才能出門。李書,你我作為現代人,你認為這是正常的嗎?不覺我們的關係太過畸形了?”
皇帝解釋道:“我知道自己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可現在不是現代,是古代。女子單獨在外,是很少見的。我不想你遇到危險。也不想你被其他男人盯著看。”
茴香耐心的開導皇帝:“我知道你的擔心,但那是多餘的。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皇后,誰敢打歪主意?而且我出門肯定是有侍衛保護的,不會遇到危險。再說,有危險的地方我也不會去。”
皇帝決定揭開自己的偽裝,讓茴香徹底地接受自己。
皇帝低頭深沉地問茴香:“茴香,你我生活在一起這麼久。你應該也感覺到了臥室什麼樣的人了,對嗎?”
茴香厚道地回答:“我知道。你霸道、專橫、不講理、以自我為中心,我都知道也理解你。所以這些我都不會計較,愛人不就是要包容彼此、遷就彼此嗎?但你老是想控制我,我會不高興的。想離開你,也主要是這個原因。”
皇帝感受到了茴香的淳樸心思,心裡的算盤開始大的噼啪亂響。
皇帝隱藏心機地引導著茴香,笑著問茴香:“可能是我的霸道讓你誤解了我,認為我是想控制你。對不起!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有點兒狗急跳牆。茴香,你原諒我,好不好?”
茴香本來就不會揣摩人心,如何玩得過老狐狸。
茴香聽到皇帝的低姿態自我貶低,既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難受。
茴香大度地表示:“我本來就沒有怪你。本來就想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想法跟你一起生活的。而且我本來就是在你和高伯的保護下生活的,我對你們是非常感恩的。所以,我從來都不會怪你們的。”
皇帝看著茴香,茴香是如此的仁慈,如此的珍貴。愛意更是如海嘯般在心裡翻湧著。
皇帝更加捨不得放手了,心裡的愛意使他的臉色有些猙獰。皇帝怕嚇到茴香趕緊低頭遮擋。
皇帝收斂自己,對茴香說:“明天我帶你出宮去看高伯吧!”
茴香好奇地反問:“你不是不喜歡我出宮嗎?也不喜歡我接觸外人?”
皇帝對茴香解釋:“我是不喜歡,但我要做出改變。為了你我願意讓步。而且出宮的事,我早就答應了你,我不會食言的。以後你有什麼想法,你都要告訴我和我商量,夫妻不就是有商有量地生活嗎?”
茴香看到皇帝大度地讓步,還做出了實際行動。十分耿直地相信了。高興地直點頭答應:“嗯!!”
茴香期盼著第二日的出宮。皇帝狡猾地圍獵著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