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時今荒淫無度的廝混了幾天，李燃又開啟了高強度的複習模式，比之前更甚，除了吃飯睡覺，時間都撲在學習上
沒爹沒媽沒有家，那他就得更加努力的給自已造出一個屬於自已的家
也沒忙碌多久就到了年初
李燃對這種闔家團圓的日子沒什麼期待感，但是架不住阿姨從二十八那天就開始的嘮叨
他陪著阿姨去買菜買對聯，還去了花鳥市場買了好幾盆人一樣高的綠植，兩人回來又要李燃幫她一起打掃屋子，明明有其他的傭人，但她就是不放心，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李燃也得跟著上下忙活了一天
打掃完最後一個房間，李燃癱在沙發上不想再動，他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公寓有那麼大呢？明明之前覺得剛合適的空間突然變得無邊無際，怎麼擦都擦不完
李燃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抬腳搭在茶几上，順便從茶几上把煙盒撈了過來，“打掃衛生比學習還累，還有什麼是輕鬆的？”
長舒一口氣，點燃了一支菸，煙霧過肺時的感覺讓李燃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阿姨在廚房處理肉菜，準備先處理好放冰箱，除夕晚上拿出來就能用了，打掃乾淨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股煙味，她一刀剁下雞爪，朝李燃喊“小燃！別抽菸，剛刷好的地毯！”
李燃看了看就抽了兩口的香菸，只好認命的扔到菸灰缸裡掐滅，早上跑了幾十公里的旅程，下午又幹了幾個小時的活，四肢百骸的疲憊感在發呆中湧了上來，李燃就這麼睡著了
因為臨近除夕，公司已經開始放假，趙時今今天回來得很早，下午五點多就到家了，走到客廳的時候李燃還沒醒，頭歪倒在沙發扶手上微微張著嘴巴呼吸
趙時今撇了一眼他放在茶几上的腳，皺眉，這小子的壞習慣總是改不掉
他沒叫醒李燃，轉身上了樓梯去浴室洗澡
等他下來的時候李燃還在睡，甚至都打起了輕微的呼嚕，看他睡得很熟，趙時今又往他架在茶几上的腿看一眼，牛仔褲包裹的腿又長又直，他那點幼稚行為又蠢蠢欲動了
趙時今手指從李燃小腿往上游走，李燃在睡夢中皺了皺眉，動彈了一下腿，想把這煩人的蚊子趕走，結果這蚊子直接騷擾上了他的臉
他閉著眼拍了一下，很用力，聲音很大，然後鼻子就被捏住了，窒息感讓他立刻就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李燃眨了眨眼，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幼不幼稚？”
趙時今貼上去親了他一下，嘴唇分開後瞬間就變了臉“你那個腿不想要了？”
李燃抿嘴，趙時今龜毛的事怎麼那麼多！這不準那不行，逮著機會就要教訓他幾下
李燃懶得搭理他，轉身去了廚房“阿姨，晚飯吃什麼？餓了”
“今天累了一天，給你加餐，辣子雞怎麼樣？”
李燃聞言笑得眼睛彎彎“謝謝阿姨，您對我真好”
“出去吧，一會就好”
李燃不想出去，最近趙時今閒下來了沒事就折騰他，他現在看到趙時今那張臉就渾身不舒服
他躊躇著不願意離開，結果還是被阿姨推了出去
李燃回到客廳看到趙時今在抽菸，一雙眼睛還盯著他，李燃撇了撇嘴，目不斜視地走到離趙時今最遠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機和周震聊天
“幹嘛呢？”
“哎，餘俞組的什麼圈子交流會，我現在還擱會所呢，你來不來？”
這個聚會李燃以前也去過幾次，說好聽點是交流會，不好聽的就是y趴，就是圈子裡鞏固關係的低階方法，你有利可圖他也有利可圖，兩杯酒下肚就能好到拜把子，簡單粗暴還成本低廉，所以都願意去，但門檻也低，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骯髒的事都能做
李燃嗤笑，餘俞那頭豬組的局跟他的人一樣低階骯髒
“你少跟餘俞他們混一起，那些人沒一個正常人，別到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周震這次隔了很久才回“我爸的命令我也不敢反抗啊”
接著直接發來了條長語音，李燃瞄了眼閉目養神的趙時今，走到窗前降低了音量才貼著耳朵播放，裡面聲音嘈雜喧鬧，估計是怕李燃聽不清楚，周震說話的聲音很大
“你猜我在這看到了誰？你絕對想不到，孫耀琦！孫家那個，自從他家破產了之後他就到處找關係撈錢，什麼都幹什麼關係都要，他剛剛也出現在了這裡，餘俞那些人拿著他開玩笑取樂，說喝一杯就給他一萬，他竟然也沒生氣，還笑呵呵的把桌上二十幾杯酒都給喝完了，那豁出命的樣子看得我都害怕，出去的時候看到他站都站不穩了，”
那邊頓了頓又說“哎，李燃，說了你也別生氣，還好你當初遇到了趙總，我一想到你如果為了錢也要那樣對別人點頭哈腰，我心裡就難受”
這是語音裡的最後一句話，李燃聽完很震驚，他沒想到那個氣質溫和的人會落到這個地步
周震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事實，如果當初他那種情況下沒被趙時今帶回家，他只會過得比孫耀琦慘，李燃扭頭看了一眼趙時今，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他如今和趙時今的關係說是包養也不像，說是交往就更扯淡，趙時今喜歡他的身體，他喜歡趙時今的權勢，相互利用？亦或是交易？
李燃晃了晃腦袋，算了，該是啥就是啥吧，總歸是各有需求
趙時今對他很大方，也會護著他，除了狗脾氣不好、床品不好、有點暴力之外也算是是個不錯的金主
他對趙時今的感覺也很複雜，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多討厭，李燃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拋卻這其中讓他難以接受的床事，他是感激趙時今的，感激他在自已墜入深淵前給了他一把攀雲梯
李燃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片刻後，又嘆了口氣
這人讓人恨又恨不徹底，喜歡也喜歡不起來，和他人一樣，冷硬刻薄卻又帶著點想懷抱一樣的溫暖
李燃很煩，還不如讓他直接討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