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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朕在,自此世間再無石灰吟!

也先的嘶吼聲如同雷鳴般在戰場上空迴盪,瞬間穿透了瓦剌騎兵的驚恐與混亂。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漁網陷阱,更是死神的精心佈局。

只見孫鏜手中的火箭劃破長空,帶著熾熱的尾焰,精準地射向了被漁網困住的騎兵群。

火箭觸網瞬間,那些事先浸透了火油的漁網彷彿被點燃的引線,轟然爆發出熊熊烈焰,將整片戰場照亮得如同白晝。

“啊——!”慘叫聲、馬嘶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絕望的交響樂。

火焰迅速蔓延,將掙扎的騎兵和戰馬包裹其中,化為一片火海。

朱祁鎮炸站在城頭上,眺望遠方。

“哇塞!好大一棚煙火啊!”

一旁喘著粗氣的于謙也是驚愕的道:

“陛下此舉堪比諸葛亮火燒博望坡啊!只不過太傷天和了些!”

一旁的舉著龍纛的石亨卻不以為然道:

“呵呵!老子們在土木堡被人殺得如草芥,那就不傷天和嘛?”

石亨和于謙冷漠對視,互相瞧不順眼。

朱祁鎮這時候放聲大笑,解圍道:

“於愛卿,你是文官倒是心慈了些,不過石亨說的也沒錯,報仇嘛,手段腌臢些,不為過!”

“石亨!開城門!龍纛前移!隨朕出城!殺賊!雪土木一恥,就在今天!”

于謙見狀,也是急忙阻攔道:

“陛下!這瓦剌大軍眼見馬上就要撐不住了,窮寇莫追啊!”

朱祁鎮漠然,淡淡道:

“鐘山風雨起蒼黃,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出城!”

詩出,眾人炸裂!

朱祁鎮負手而立背對眾人,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刺激啊!這個逼裝的,通透!

于謙望著朱祁鎮意氣風發的模樣,也是沉默了。

濃煙滾滾,遮蔽了天空,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只有那刺鼻的焦臭味和慘烈的呼號不斷衝擊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瓦剌騎兵們驚恐萬狀,紛紛調轉馬頭,企圖逃離這人間煉獄。

然而,被漁網困住的他們如同被鎖鏈束縛的野獸,根本無法迅速逃脫。

混亂中,馬匹相互踐踏,士兵們相互推搡,場面一片狼藉。

也先見狀,目眥欲裂,他深知再這樣下去,自已的精銳騎兵將損失殆盡。

他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命令殘餘的騎兵撤退,同時親自率領親衛隊,試圖衝入火海,解救被困計程車兵。

然而,孫鏜早已料到也先的動作。

他冷靜地指揮著士兵,利用火銃和弓弩的交替射擊,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火力網,將也先的親衛隊逼得連連後退。

同時,他命令一部分士兵攜帶長矛和長刀,準備對逃散的瓦剌騎兵進行追擊。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火攻之下,瓦剌騎兵計程車氣徹底崩潰。

他們再也無法保持那草原上的驍勇與驕傲,只能狼狽逃竄,試圖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瓦剌大軍在三方合圍下,退了!

守城計程車兵,全都狂喜!

朱祁鎮手持方天畫戟,立於城樓之上,宛如一尊戰神。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項羽的力量彷彿與他融為一體。

讓他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

迎著狂風,朱祁鎮拿出一根粉色絲帶,挽起了滿頭隨風飄蕩的秀髮。

他猛地一揮戟,高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鋒陷陣,讓這些蠻夷見識見識我大明的無上威風!”

眾人沸騰:“殺!殺!殺!”

言罷,朱祁鎮率先衝下城樓,身後緊跟著一群英勇無畏的將士。

他們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直衝向潰敗瓦剌大軍。

那日!

一抹明黃的身影,一馬當先躍出城門!

一杆方天畫戟,如滅世神器,左右揮殺,一揮一砍之間,便是十幾人人頭掉落。

皇帝御駕親征,在上一刻的大明還是個極其羞辱的詞。

而這一刻,卻成了吊炸天的存在!

那位廢物皇帝,此刻彷彿吃了壯陽藥一般,剛毅勇猛!

而已經被嚇破膽的瓦剌大軍,此刻就跟一個個脫光衣服的嬌羞女子一般,等待著朱祁鎮的臨幸!

而朱祁鎮手裡的粗壯霸氣方天畫戟,就是他的頂天立地之物!

瓦剌大軍被朱祁鎮殺得丟盔卸甲。

此刻的瓦剌大軍一觸即潰,就跟個誘人的泡芙,等著朱祁鎮注入奶油!

狠狠的注入!!!

“方天戟,黃金甲,斬盡瓦剌滅諸天!”

朱祁鎮振臂一呼,又是幾顆人頭落地!

舉著龍纛前壓的石亨看著勇猛無敵的朱祁鎮,臉上充滿了崇拜。

“哇!陛下不僅猛如戰神,這小詞都是一套一套啊!膜拜啊!”

一旁的于謙也是被朱祁鎮再次驚到。

這朱祁鎮自從回京後,總是說出一些極其熱血的話。

“方天戟,黃金甲,斬盡瓦剌滅諸天!”

于謙重複了一句,頓感滔天的霸氣充斥胸襟!

“霸氣側漏啊!喂!石亨石大人!龍纛快隨陛下前壓啊!快收起你那副都快下奶的糟粕模樣!”

聞言,石亨白了一眼于謙。

“你才下奶!你全家都下奶!”

“陛下!末將來了!”石亨舉著龍纛,猶如推土機般壓了上去。

于謙見狀,也是換了一副新甲冑,嗷嗷叫的追了上去。

“媽的,自小都是規規矩矩墨守成規,今日老子也要陪陛下瘋狂一把!殺!”

于謙策馬,一手火銃,一手鋼刀,極其囂張!

就在此時。

城樓上響起了宛若驚雷般的鼓聲。

殺出城的眾人回頭一望!

一名鳳冠霞帔,身穿明黃色禮服的女子,赫然站立城頭。

“陛下!郎君沙場殺賊,臣妾亦隨之!”

站立在城樓上的正是錢皇后!

只見錢皇后一腳踹翻了擊鼓計程車兵。

拿起了鼓槌,重重地敲響了戰鼓。

擊鼓其鏜,戰鼓聲喧囂直達九天!

緊接著,一群女子出現在城頭,伴隨著滔天的鼓聲,大聲唱道:

【大地在我腳下,國計掌於手中,哪個再敢多說話】

【復興漢室是誰,哪個統一稱霸,誰人戰績高過大明】

【高高在上,諸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畫】

【登山踏霧,指天笑罵,舍我誰堪誇】

【日月始,人在此,奪了萬世瀟灑】

【頑石刻,存汗青,傳頌我如何叱吒】

【王不可辱!大明亦不可辱!】

歌聲鼓聲雄赳赳氣昂昂,洗滌著眾人心扉。

一時之間,大明之軍,勇奮如廝!

朱祁鎮見狀,寵溺的回望了一眼錢皇后。放聲大笑道:

“哈哈!家有悍婦!國之大幸啊!”

“來人!傳令司禮監掌印曹吉祥!朕帶著大軍去追殲瓦剌賊子,讓太子朱見深監國!”

“英國公張輔和司禮監掌印曹吉祥從旁輔佐,一切大事皆有二人商議後,在奏報朕核准!”

“另外!速領錦衣衛指揮使朱祁鈺隨軍出征!”

朱祁鎮一連發了三條諭旨。

也是讓朝廷震盪!

英國公張輔苦逼了:“這兩口子真是犟種啊!一個在城頭打鼓玩,一個現在又要帶著大軍出去浪,還把京師這堆爛攤子丟給我,老夫今年七十五歲了!”

曹吉祥先是一愣,隨後狂喜:“太子監國?陛下這是要立小殿下為東宮啊!小殿下才兩歲啊!這怎麼監國?讓咱家輔佐?那不是跟王振一般,權柄滔天?”

孫太后:“孫兒監國?看來這祁鎮皇兒還是心向本宮,見深才兩歲,監國期間,這紫禁大內之事,還不是本宮一人說了算!”

朱見深:“好耶!爹爹不在,沒人搶奶奶吃!”

朱祁鈺:“本王裂開!不是啊!我不就是趁你不在當了幾天攝政嘛?至於這麼報復嘛!你出去浪還要帶著我啊!這要是再現土木堡之危,那咱老朱家可連個主事地都沒了!”、

朱祁鎮:“吾弟...當為堯舜!”

朱祁鈺:“別說了!我去!!”

于謙:“京師之危已解,陛下此刻卻要帶大軍追擊也先,這明面是報仇,實際是想要將這勤王的三十萬大軍牢牢掌握在自已手裡啊!看來土木之變,陛下感觸頗多啊!”

此刻,于謙都有點懷疑土木堡之變是朱祁鎮故意搞出來,好乘機奪兵部軍權。

于謙猜得沒錯,此次前來勤王的大軍,有三十多萬之眾。

朱祁鎮留下了五萬兵丁負責糧草運送。

帶著剩餘的三十萬準備痛打落水狗。

于謙策馬跟在朱祁鎮身邊,神色凜重地問道:

“陛下,您此番帶兵追敵,諸位大人要是知道了,那可真是朝堂震動啊!”

朱祁鎮不屑一笑,“些許狗叫,不過是過耳風霜罷了!”

朱祁鎮如此形容滿朝官員,于謙也是臉色難看。

為了轉移話題,于謙話鋒一轉道:

“陛下剛誦的那首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可真是千古之言啊!”

朱祁鎮憨憨一笑,“那不是我作的,是我老師!”

“老師?陛下幾位翰林講師我都認識,這幾人中可沒有這種藐滅天地的豪情壯志啊!”

朱祁鎮不語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後深情地看著于謙。

良久,朱祁鎮再次高吟唱道: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詩詞入耳,于謙頓在原地,一臉燦然。

“這詩....怎麼如此熟悉!”

朱祁鎮燦笑,隨後策馬朝著瓦剌潰兵而去。

“于謙!有朕在,自此世間再無石灰吟!”

帝音如朝陽,暖入心扉,于謙莫名想哭。

“駕!陛下等等我!”

一君,一臣,並駕齊驅。

一個如烈日煌煌,一個如皓首明月當空。

日月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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