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付亦琛又給喬欣然發了影片。
喬欣然已經坐在了桑拿房裡,褪下了外套,露出緊身的線衣,苗條婀娜的曲線,讓付亦琛眸光一熱:“然然……”
影片畫面一轉,喬昱潔拿過了電話:“小付啊,別擔心,我女兒我照顧得好,你用不著一天十幾個影片打過來,然然剛才就是惦記你,都差點從雪橇上摔下去了。”
臉色一變,付亦琛緊張地問道:“要不要緊?”
“沒有那麼嚴重的,爸……”喬欣然伸出手要拿電話。
喬昱潔舉高手避開:“行了,就這樣,掛了啊。”
影片結束通話,付亦琛跟著起身,通知鄒鑫給自己訂好去芬蘭的機票,才埋頭苦幹沒兩天的付亦琛就翹班了。
“爸,你別嚇他麼……”喬欣然給喬昱潔捏肩捶背,還不忘給付亦琛說好話,“你那麼說,他該睡不好覺了。”
“傻妮子,睡不好才好呢。”喬昱潔語重心長地說道。
在桑拿爐裡添一瓢水,石頭髮出滋啦啦的響聲,熱騰騰的蒸汽冒起,須臾就讓人出了一頭大汗。
看著時間,喬欣然提醒道:“爸,到五分鐘了。”
喬昱潔哎了聲,拿起外套披上,又怨念地瞄了一眼喬欣然:“在雪地裡爬了半小時,就只能蒸五分鐘,真是不盡興啊。”
喬欣然堅持說道:“你要聽醫囑。”
笑一笑,喬昱潔欣慰地說道:“小欣然也長大了。”
喬欣然抬起臉,看著他,也露出笑來。
付亦琛是兩天後到的,喬欣然還沒起床,就聽到有砰砰的敲門聲。
茫然地睜開眼,喬欣然想到了喬昱潔,慌忙地拉開門,看著門前身上全是落雪的男人,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
伸出大手,付亦琛將她拉入懷中,吻緊跟著落下。
“然然,外面冷。”付亦琛依舊吮著她的唇,進屋,帶上門,他將人抱得更緊。
幾日的相思之苦,在這一刻,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雲裡霧裡就被人帶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就被人吃幹抹淨,等緩過勁兒,喬欣然抬手戳了戳付亦琛的下巴:“你怎麼來了?”
“想你。”付亦琛握住她的小手,一下下地撓著她的手心,“擔心你。”
眯起眼,喬欣然將臉埋到他的胸口:“我也很想你。”
靠了一會兒,她就起了身,打算把付亦琛來了的事跟喬昱潔說一聲。
剛洗漱好,手機就響了。
訊息是喬昱潔發來的,說打算跟車隊一起去別處看看,讓喬欣然跟付亦琛好好玩,十天以後再匯合也不遲。
“你跟我爸打過招呼了?”放下手機,喬欣然偏頭看向套上毛衣的付亦琛。
衣服遮住令人遐想的腹部,付亦琛說道:“來的時候,跟他打了聲招呼。”
事實上,是被拷問了一通。
付亦琛沒有絲毫怯場,如實告知喬昱潔,自己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跟喬欣然過一輩子,這樣的回答讓喬昱潔十足滿意,他也沒有額外的叮囑,只告訴付亦琛,如果女兒過不好,他隨時都可以帶女兒離開。
他寵愛了一輩子的女兒,是捨不得讓她再受半點窩囊氣。
這一點,付亦琛銘記於心,也深以為然。
未來的事,無需保證,他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當下,給喬欣然更多的愛。
在這片四處都是白雪的過度,兩個人就像是度蜜月一般,感情急速升溫。
被付亦琛朋友圈一把把的狗糧刺激的,鄒鑫也叫囂著要在今年脫單,當然,也就是叫叫。
十天後,喬昱潔如約和他們匯合。
見女兒被裹得像只熊一般,他便知道女兒是半點虧都沒吃。
喬昱潔在這邊住了一天,就又要走。
現在畫廊有喬欣然坐鎮,他十分放心,再加上自己也認識了幾個志同道合的驢友,大家也約定好去埃及看看。追求藝術的喬昱潔對這樣帶著濃厚色彩的國度十足嚮往,若不是放不下女兒,也不會特意回來跟喬欣然打這聲招呼。
送走喬昱潔,喬欣然和付亦琛就回了國。
回國後,第一時間,付亦琛安排了她和鍾醫生談話。
再一次心理評估過,鍾醫生又給喬欣然減了兩樣藥,並告訴她,現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之以前好了很多,她可以適當給自己增加一些壓力,比如多參加集體活動。
喬欣然也很清楚自己還有什麼毛病,對鍾醫生的提議,也沒有表現出以前那般明顯的牴觸。
隔天,喬欣然就組織了畫廊的聚會,算是犒勞大家的辛苦。
因為吃藥的關係,喬欣然不能喝酒,但同事們卻是以為她在備孕,也沒有多勸。
為了避嫌,喬欣然沒有拉來倪靜,但飯桌上大家依舊其樂融融。
一頓飯吃完,有人醉的不行,剩下清醒的人則負責將他們送回家。
送走幾批人,喬欣然看著醉眼朦朧的小周,和神色不改的曲洋:“我送她回去,你自己能走麼?”
“我來。”曲洋直接架起小周,又對喬欣然說道,“老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先生會擔心你的。”
“那你別佔小周便宜。”喬欣然叮囑道,“也保護好自己,別被小周佔了便宜。”
曲洋:“……”
把兩人送上出租,喬欣然扭了扭脖子,看一眼時間,她又往路邊看了一眼。
往日這個時候計程車都很多的,今天怎麼都沒車了。
掏出手機,正打算用軟體叫車,就聽車喇叭響了兩聲。
抬眼,只見俞子邵從車上下來,看到她,溫柔地說道:“欣然,你去哪?我送你。”
見他一身西裝筆挺,應該也是才應酬完,喬欣然再次低下頭,叫了車,她把螢幕給俞子邵看了一眼:“已經叫好車了,不用了。”
被拒絕的俞子邵默了默,鎖上車走過來:“最近還好麼?”
看她的臉色,應該是好的,之前慘白的不帶一絲血色的小臉,此時紅撲撲的,就像誘人的蘋果,可愛的讓人想要觸控。
“挺好的。”喬欣然禮貌地應了,又問道,“你呢?”
“我。”俞子邵眸光暗了暗,“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