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回去。”
即使幼蘊的脾氣再怎麼好,此時也有些生氣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衝。
“宴妄,我說,你讓我回去!我不想待在這裡。”
空調緩慢散發出的冷氣充斥著休息室,幼蘊卻感到渾身燥熱,額頭急的都冒出來了汗。
偏偏眼前的宴妄只是默默盯著她,明明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可是直覺就是告訴她,此時的宴妄心情不好。
幼蘊微微咬了咬唇瓣,認慫似的軟聲道,“宴妄,你讓我回去吧,你打球我也看不懂呀。”
她試圖好好說話來勸解宴妄,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因為她剛剛和宴妄撇清關係的行為很顯然已經惹得他不高興了。
宴妄驟的嘆了口氣,長臂一伸,緊緊將她鎖進自己懷裡,大手曖昧地摩挲著她酥軟的後頸,引得幼蘊一陣顫慄。
脖子,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同時也是最敏感的。
“蘊蘊……”溫熱的大手從脖頸移到了她的耳垂,宴妄的眸子沉了又沉,“你為什麼老是想著要和我撇清關係呢?”
因為我就是一個路人甲啊!
幼蘊心裡哭唧唧的想著,沒想到她居然又惹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導致劇情又崩壞了……
嗚嗚嗚,123也被召回了系統空間……
見幼蘊不僅不說話,甚至還有些出神,宴妄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了上來,煩躁感充斥著心臟。
蘊蘊在想誰?盛南慍麼?
他也配?
宴妄眸中狠厲一閃而過,垂下纖長的眼睫,很好的掩蓋住了眸中那駭人的情緒。
他捏了捏幼蘊的耳垂,薄唇微微靠近她的臉頰,溫熱的呼吸灑在少女嫩白的臉頰上,癢癢的。
“你怎麼總是要惹我不高興?”
“我,我沒有。”幼蘊小心翼翼的推搡著。
誰知這個舉動將本就不高興的宴妄惹的更不高興了,他猛地吻了上去,給幼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唔唔唔……”
這個吻太突然,以至於幼蘊根本沒有防備,這使得宴妄很輕鬆的就撬開了她的牙關,慢慢的攻略城池……
粗暴夾雜著甜蜜的複雜情緒充斥著宴妄的大腦,幼蘊無聲的抗拒讓他心臟緊縮般的抽痛著。
蘊蘊……
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我喜歡的只有你了。
也就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喜歡我了……
兩人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宴哥,比賽快開始了,你什麼時候出來啊?”
宴妄吻得正投入,聞言眉頭微皺,眸中劃過不悅,他剋制般的吻了吻幼蘊紅腫的唇瓣。
“啪——”
門外的徐文剛打算繼續催一下宴妄的,就聽到了這一聲巴掌聲,當場愣在了原地。
隊長這是……打了嫂子?
不,不行,可不能讓隊長做出自己後悔的事情啊!
於是徐文轉頭就跑去搬救兵了。
門內——
宴妄也被幼蘊這一巴掌打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舌尖忍不住頂了頂腮幫子,愣是被氣笑了。
小姑娘力氣不大,打他的時候就跟饒癢癢似的。
他握著幼蘊的小手,看著她微紅的手心,緩緩吹了口氣,“乖,想打的時候知會我一聲,別把自己打疼了。”
“老子長這麼大,你是第二個敢這麼打我的人。”
幼蘊咬著紅腫的唇瓣,白嫩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眼眶紅的令人心疼,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宴妄看著這一幕,本就沒生氣的他一顆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將少女圈進懷裡,軟聲道,“行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
幼蘊撅著嘴巴無聲的流著淚,下巴枕在少年寬厚的肩膀上,小手將球衣抓出了褶皺。
“乖,別哭了,嗯?老子讓你打回來行不行?”
宴妄敢說自己這一輩子都沒這麼低聲下氣的哄過人來,幼蘊絕對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我要回去……”
幼蘊的聲音因為哭久了的原因變得嘶啞無比,明明聽著可憐極了,可是宴妄更想欺負她了怎麼辦?
宴妄心中笑罵自己禽獸,人家小姑娘都這麼慘了自己還在想那種事。
“行,送你回去。”宴妄好聲好氣的說道。
“不要,我自己回去。”
宴妄眯了眯眼,自知理虧便也沒拒絕,“行,我待會讓程苑送你回去。”
幼蘊擦了擦眼淚,一聽是程苑,便沒拒絕。
宴妄埋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悶聲道,“老子把你介紹給那麼多兄弟,你要是走了,我會很沒有面子。”
他在挽留她。
瞧瞧,她幼蘊多有本事啊?讓不可一世的宴妄如此低聲下氣的挽留她。
可是她怎麼就是不知道學著接受他呢?
幼蘊將頭扭到一邊,無聲的拒絕。
宴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老子上輩子欠你的,這一輩子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幼蘊不答,只是看向窗外。
她有些想家了,她真正的家。
宴妄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道,“幼蘊,我會和你在一起的,哪怕你不喜歡我。”
會的,他一定會的,哪怕幼蘊她並不願意。
從前宴妄不知天高地厚,什麼都想要,可是他現在想通了,他什麼都不想要了,他只要幼蘊。
因為幼蘊比這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要重要。
……
宴妄將她帶到程苑身邊後就走了,臨走時他說了一句話。
“幼蘊,我說過的,一定會做到。”
程苑看著宴妄的背影小聲說了句“莫名其妙”,站在一旁抿唇不語的幼蘊眼睫微顫,只有她聽得懂宴妄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程苑哪裡知道兩人之間暗戳戳發生的一切,高高興興的挽著幼蘊回了教室。
……
盛南慍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教室,剛到教室門口就聽到了程苑那大嗓門。
“誒,蘊蘊,你和宴妄到底發生了啥呀?明明上午回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去了一趟籃球場就變樣了?”
即使是程苑這種死腦筋也察覺出來了幼蘊和宴妄之間的不對勁。
盛南慍聞言開教室門的手一頓,放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是突然很想知道程苑口中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惜一切並沒有如盛南慍所願,幼蘊隨便說了一句搪塞過去。
“沒有啦……苑苑,是你多想啦。”
程苑聳了聳肩,“好吧好吧,不想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