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天賜換上了執事的官服,推開自己的屋門,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需要每一刻都謹小慎微,也不需要在去模仿其他人,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徐天賜。
徐天賜伸了一個懶腰,再睜開眼睛,只見一張大臉湊的特別緊,把徐天賜嚇了一跳,差一點就要摔倒,被來人扶住。
這徐天賜才看到,來的人是曹郡丞,他身後還有一個馬車,七八個帶刀的隨從。
這曹郡丞滿臉堆笑,
“徐大人早啊,您看這真的是緣分,您第一天來太守府,也是我接待的您,一轉眼的時間,您已然是雲州的大英雄,您這年紀,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啊。”
一頓馬屁,拍的徐天賜都有一些臉紅,趕緊施禮道,
“曹大人謬讚了。”
看徐天賜施禮,把曹郡丞嚇了一跳,
“大人,尊卑有別,您這樣可折煞我等了,您就叫我三多就行,這個咱們趕緊去府衙吧,很多事情都等著您呢。”
不急不急,我想去麒麟社,先去祭奠一下故人,曹大人,哦哦三多,不知道是否方便。”
曹郡丞一臉諂媚,
“方便,怎麼可能不方便呢,馬車就在外面,順路的時候,您請上車。我吩咐車伕一聲就是了。”很快馬車就到了麒麟社。
馬車停下,徐天賜讓曹郡丞在車裡等候,自己走了進去。
在圍城的時候,這是徐天賜唯一可以放鬆的地方,而這一次重新來到這個地方,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麒麟社這時候已經有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忙前忙後,準備迎接新的香客。
徐天賜悲傷不已,其實來這也很簡單,就是想拿一份張天賜的遺物,留作念想,於是隨便叫住一個年輕人問道
“師傅您好,這守城的時候,我和咱們的張天賜多有來往,他已不在,我想問問在這麒麟社,他是否還留有什麼東西,我想拿一兩件,留作紀念。”
這年輕人一臉茫然
“大人說誰?張天賜,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徐天賜微微一笑,
“那可能您在這麒麟社時間比較短吧,這張天賜是一個孤兒自小就在這。”
這年輕人一臉不可置信,
“我也是自幼在麒麟社,我也是孤兒,我從沒聽說有人叫張天賜。”
說話間,一個老人從他們身邊走過,長的慈眉善目,清瘦的很,穿著卻很特別,年輕人指向這個老人,“這是廟內主事,在這三十多年,要不您也可以問問他。”徐天賜趕緊走了過去,先鞠躬,再說話。
“老師傅,鄙人徐天賜,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不知道這廟裡是否有一叫張天賜的小孩?”
這主事一臉驚訝,
“大人說是誰?長什麼模樣。”
徐天賜一點點把張天賜的模樣介紹了一遍,又特意說這人是一盲人。
主事臉色大變。
“大人隨我來,我可能知道您說的是誰了。”
徐天賜跟著這老人走到了大殿後面最隱秘的一個房間。
老人伸手請徐天賜先坐下,自己在書架之上翻看了好久,最後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到了徐天賜的眼前。
“麒麟社本為紀念我大徐國開國皇帝徐長生,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徐長生祖籍就在這雲州。我們社裡有一本書,是其他州的麒麟社是沒有的,大人可以先看看。”
徐天賜一臉疑惑,但還是開啟這個盒子,把書拿出來翻看起來,越翻看,徐天賜越驚訝,到了最後,他也說不出話來。
老人小心翼翼的把書拿了回來,又重新放到盒子裡。
“大人看到了,這徐長生,最開始就叫張天賜,剛出生父親早忘跟著母親生活,自幼失明,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一年,他失明痊癒,母親嫁給了一個姓徐的教書匠,自此改名徐長生。”
您剛才的描述,和這本書裡的徐長生幼年的長相,是一模一樣。”
徐天賜無法解釋,也不知道怎麼去說這個事情,他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僵在那裡。
過了好一會,一陣敲門聲,
曹郡丞推門進來,
“大人,時間不早了,太守大人還在等您呢。”
徐天賜這才回過神,趕緊起身,跟主事行了一個禮。跟著曹郡丞走出了麒麟社。
而這主事,卻把自己社裡所有的人聚到一起。
“剛才進我房間的人,各位都見到了吧,日後,一旦這個人進了麒麟社,一定要通知我,我要親自接待,所有人不得怠慢。”
年輕人議論紛紛,而這主事說完之後,自己去出神,看著自己身後徐長生的金身,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