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疏忽,只是沒想到,你會親自出手。”一個年輕人放下酒杯。
“呵呵,無論誰出手,他的結果都一樣,”錄老笑了笑,看著年輕人,年輕人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錄老會這麼說。
“難道不是嗎?”
“是,你說的沒錯,換作是我,我也這麼做。”年輕人推了推鏡框,順著這錄老的話。
“你會不會覺得我越俎代庖了?”
年輕人再次一愣,錄天忠看著他,兩人的眼神相撞,年輕人沒有讓步,他是為數不多的敢和錄天忠對視的人。
“錄老,如果您非要這麼說的話,那您覺得呢?”
年輕人推了推鏡框,鏡片的發光映照出錄老的臉龐。
“呵呵,真不愧是,老登的孫子,你或許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錄老輕笑,但是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再沉著了。
“錄老,或許我是第一個,但我應該不會是最後一個。”年輕人的確很狂傲,而且很傲。
“你是說,那個小傢伙啊,你覺得他怎麼樣?”
“跟你們的評價一樣,只不過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C級嗎。”錄老嘆了口氣,“不清楚。”
“目前只知道他的異能波動很強,他的異能可能很強,但是依舊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麼,不然評級也不太可能是C級。”錄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年輕人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錄老,我和他沒有關係,不要把我和他混為一談。”
年輕人離開了,錄老看著他離開的,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
登尹,前‘覺醒者’的領袖,只不過出了點意外,犧牲了。
而現在的‘覺醒者’領袖就是剛剛的那個年輕人,登尹的孫子,登霄。只不過他們爺孫關係不是很好,他的母親是‘覺醒者’,父親是普通人,但是也都死在了異族手中。
“她不是我們的人,是‘覺醒者’的人。”狄修給林秋解釋著。
“那你怎麼來了?”
“嗯,是有點事找你。”
林秋停下腳步,狄修找了一個涼亭,讓林秋過來。
“老大說,讓你幫忙注意一件事。”
“什麼?”
狄修施展異能,附近五百里沒有人,他的全域性掌控。
狄修在林秋耳邊說了什麼,林秋難以置信的看著狄修。
“你確定?”
狄修搖頭,“不知道,老大是這麼說的,他就說讓我通知你,學院中都新生裡,老大也就只相信你了,畢竟你是我們親自招進來的,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林秋麻木的看著狄修,好像在說,你覺得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狄修撓了撓頭,“秋哥,幫幫忙了。這件事不僅僅是我們,也是對你自己負責,如果真有,那最好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多了,上一次他們沒有成功,但保不齊下一次呢。”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當然,你們也要小心點。”
狄修點了點頭,“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還有事嗎?”
“異能……”
“什麼?”
“我的異能是什麼?”
狄修一愣,“不知道,你的異能只有你自己知道,沒人知道,而且我們也沒見過你的異能是什麼,雖然你的異能波動很強,但是看不出你的異能是什麼。”
“那我該如何使用異能?”
“這也要靠你自己去探索,沒人知道,關於這一點也是我們在研究的,只不過一直沒有答案。”
“那好吧,那沒什麼事了。”
“哦,好,秋哥你自己小心點。”
晚上,林秋回到宿舍。
一路上林秋都在想狄修說的,狄修說,新生中有異族的人,潛入了學院,原本的學院院長已經被‘守夜人’殺了,現在的學院院長是‘守夜人’派來的。
“林秋,你回來了?”
林秋一進門就看到執辰幾人都坐在一起。
“怎麼了嗎?”看著幾人不太好的表情,林秋皺眉,沒看到怡曉。
“怡曉怎麼樣了。”上午下課後,怡曉就有些不對勁。
王戰搖了搖頭,“不是太好,不知道為什麼,從上午回來,就一直在發燒,而且高燒不退。”
“校園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但是校園也沒有辦法。”落姣搖了搖頭,擔心道。
“現在什麼情況?”
“三分鐘前剛測過,已經燒到42度了,不是很好。”
“還是去醫院吧,在這樣下去也不是格事。”亞海無奈著道。目前的情況的確不是很好。
“再等等吧!”林秋開口了,沒有在意眾人說什麼,而是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聽林秋的,再等等吧!”執辰也跟林秋的想法一樣,雖然不知道林秋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他,這種莫名的信任。執辰也回到了房間。
深夜,林秋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黑夜中沒有亮光。
“你在想什麼?”
林秋一轉頭就看到執辰靠在桌子邊,嘴角微微上揚。
“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執辰頓時來了興趣。他很好奇,林秋會問什麼。
“如果我是異化者,你會這麼做?”
執辰絲毫沒有猶豫,嘴唇微動,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聲音。
“我將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感情。
林秋笑了笑,“那你覺得,我是嗎?”
“不是,”執辰的語氣很肯定,沒有絲毫的懷疑。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相反,如果你是,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當然這也沒有為什麼。”
“那現在告訴我你是異化者嗎?”
執辰好像早就猜到了林秋會這麼問一樣。
“如果我是,你會殺了我嗎?”執辰反問林秋。
林秋的回答和他的如出一轍,“我將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
“那你覺得我是嗎?”
“不是。”
執辰笑了笑,“我不是。”
試探完畢,林秋站了起來,看著執辰,從剛剛執辰出現,這大概在林秋的意料之中,而林秋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執辰面前,可見他早就知道執辰不是,這是多麼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