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回到陳族,便已是接近午夜。剛來到自己院落外,一位老者便是急忙出來跑了。
“少主人你剛回來,便又一聲不響的離開,讓老奴我好一陣擔心。”望著陳末的身影,老者臉上鬆了一口氣。
“嗯,有點事情需要辦就出去了一趟。”陳末朝其望了一眼,便是淡淡的回道,隨後也朝自己房間走去。
老者則是跟在陳末身後,朝陳末講著,這一個月來族中發生的大小事,陳末也是隻是聽著,沒做出任何回應。眼看就到了陳末房門前。
“少主人是去見了那商姑娘嗎?”老者像是與之前一般無二,不經意的開口道。
陳末見此眼角瞥了他一眼,也是面露遺憾的答道。
“嗯,本以為商姑娘找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沒想到只是對我這麼快修煉到凌空期有些好奇罷了。問完之後,便是留我一人在那天仙樓,飲酒作樂直至此時。”說完之後,便是嘆息一聲,進了自己房間。
“少主人好生休息。”老者見陳末這副模樣,也沒好繼續問下去,便是說了一聲之後,將房門關上離開了。
而此時屋內的陳末,聽到一道這腳步聲漸漸由近及遠,直至消失,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務之急,還是先行將那魔核剩餘的魔力吸收完。應該能恢復到玄境的魔魂等級。”
想到此處,陳末便是盤膝而坐,在床榻之上運用魔功,吸收起體內的魔核。
不過雖然閉眼盤膝著,但陳末的神識卻都是一直籠罩整個院落。
……
陳族的某一處,一位老者此時正半跪於一位中年美婦身前,正在彙報著什麼。
而那中年美婦則是坐於高椅之上,一邊飲茶一邊聽著。
“就只是如此嗎?”在老者彙報完之後,便才是朝其淡漠的望了一眼,冷冷的開口道。
“回夫人千真萬確。”老者面色一變,急忙將頭低了下去,語氣誠懇的說道。
“哼!量你也不敢。”
“放心吧,只要你做好自己份內之事,我不僅不會去為難你的子孫後代,還會將其接入族中培養。”中年美婦先是冷哼一聲。隨後便是面帶笑意的朝老者開口道。
老者聽此,也是面露喜色,一邊磕頭,一邊道謝。
“行了,下去吧。盯好陳末的動向如若他要是出簡元城,便立馬向我彙報。”中年美婦也是將手中的茶水放下,朝其擺了擺手。
“是。”老者聽完中年婦女吩咐後,也是起身退了下去。
中年美婦望著老者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老爺你有做為一個父親愛自己孩子的方式。我也有做為一個愛自己孩子的方式。”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逐漸露陰冷了起來。
……
此時另一處的院落之中,一位身著單衣的白衣女子,正朝一位右臉帶有疤痕的中年男子,瘋狂施展一道道青色掌印。
而那掌印雖然氣息恐怖異常,但是每每要擊中男子之時,男子周身卻是亮起一道光芒,隨後那掌印宛若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雪兒,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中年男子目露憐愛的朝那白衣女輕聲開口道。
“不,我體內靈臺還在運轉,還有靈力。”白衣女子立刻回絕道,望著中年男子,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哎!那為父就陪著你。”中年男子望著白衣女子堅定的眼神,也是微微搖頭,無奈的開口道。
這二人正是陳懷仁跟琴雪父女。
自當日聖子大比結束之後,陳琴雪便是每日都找其父練習掌法,每每都是都是從天矇矇亮之時開始,至午夜結束。
就連途中恢復靈力之時,都在不停揮掌,企圖讓自己對掌法一道,領悟的更加深刻。
而對於一道的造詣,哪是單單一直練下去就能提升的呢?每每不是經過數次生死搏殺,而領悟的呢。
不過這世界也有著這樣一群人,他們被人冠以“天才”之名。
所謂的天才,就是常人需沉浸數十年、百年才能領悟出的來的東西,他們只需要數月、或者更短時間便能領悟。
這就是天才,這種人往往都是天賦、資質高超之輩。
不過眼前的陳琴雪顯然不是。
陳懷仁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對其女到是沒有什麼要求,不管其修為如何,只要其一生平平安安,開心快樂就行了。
隨著陳琴雪擊出最後一道掌印,人已是累得癱倒在地。
白衣女子平躺在地面之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上那輪明月。
此時正值十五之日,所以月亮乃是最大最圓之時。
那月光灑在女子臉上,讓其本來就絕美臉龐,多了幾分清冷之感。
“爹,你說陳末為什麼能在短短三年時間,將劍道、掌法道、還有靈魂境界,都修煉至女兒之上呢。”陳琴雪依舊躺在地上,望著月亮,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只能說陳末領悟非凡吧。”陳懷仁此時竟來到陳琴雪身旁,同樣躺在地面上,望著月亮的喃喃開口道。
“我除了比他早生了兩年,還有資質修為稍高,好像其餘的都比不過吧?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對時機的把握。”陳琴雪回想起當初陳末與陳青雲的戰鬥過程,也是自嘲一聲。
“人生本來就是一條在失敗中成長的路,你沒發現,經過這些時日的修煉,你對此掌法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了嗎?”
陳懷仁似乎很開心陳琴雪能跟自己說這麼多,當下也是將她此次收穫道出了來。
陳琴雪先是略微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纖纖玉手,隨後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朝身旁的陳懷仁望去。
“爹,既然陳末能在三年之內提升這麼多,那我也一定能。我決定要如同他一般去孤生歷練。”此時的她緊握自己雙拳,目光堅決無比,語氣也同樣堅定。
陳懷仁與這眼神對上之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是長嘆一聲,面帶微笑的朝其開口道。
“自從你母親死後,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說這麼多,你也知道,我這個當爹的,可能有些不稱職,但是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似乎也是感受到對方的堅決之意,也沒說出任何挽留的話。
“爹……”陳琴雪起身,望著那張右臉帶著疤痕的中年男人臉龐,眼中含淚的喊了一聲。
“剛剛你那眼神,倒是讓我想起了你母親,當初她也這般堅定的與我在一起。不顧你爺爺奶奶的反對,不顧其家族的反對。”陳懷仁望著那輪明月,目露思索。
但談到母親二字時,兩人都是眼神黯淡了下來。
“我意已決,明日便動身。若想成為真正的強者,只在長輩的庇護下,是成長不起來的。就如雄鷹,只有經過歷經生死的試飛,才能成為日後翱翔於天際的雄鷹。”此時的陳琴雪,已用衣袖將臉上的淚水擦淨,又恢復到之前那種堅決之態。
隨著她這一番話,整個人的氣勢大變。與之前那種刁蠻公主的感覺完全相反。
“你能有這想法我很欣慰,你長大了,我支援你的決定。”隨後陳懷仁緩緩起身,拍了拍陳琴雪的肩膀。便是朝一處房間走去,此時的他,背影竟是顯得頗為孤獨,仿若一位留守老人。
“青雲哥哥,我相信你也會理解我的。”
陳琴雪喃喃一聲,便也是朝另一處房間走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番她的決定,將在未來保了兩人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