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拿酒瓶的醉漢。
那醉漢一臉疑惑的看向陳逸飛,再次重複道“你是什麼人?”
陳逸飛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說道:“兄臺是如何看出我不是這寨子裡的人。”
那醉漢聞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你這身裝扮,可不像我們這裡人啊,快說,你到底是誰?”
說完那醉漢貌似反應了過來,他擱這問個什麼勁啊,直接叫人把他拿下不就行了?
於是不等陳逸飛回答,他便扯著嗓子感道:“來人啊”
距離陳逸飛最近的,莫過於是正在屋內喝酒的幾人。他們聞聲而出,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大晚上的,嚷嚷什麼呢?一點破酒就醉成這樣?”
話音剛落,為首一人就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了。
那人看到身穿“奇裝異服”陳逸飛問道:“你是?”
“我是要去天水村的,路上遇到了迷霧,誤打誤撞的來到了此處。
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人聞言發出一聲嗤笑,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人,將陳逸飛綁起來。
陳逸飛看著那被派來綁自已的人從腰間緩緩抽出了腰帶,他的眼皮不由的跳了幾下。
敢不敢再噁心點!
“幾位大哥有話好好說,這是幹嘛,要是想讓小弟去什麼地方,小弟去就是了,綁人什麼的大可不必。”
陳逸飛絕對不允許自已的一世英名毀在這裡。
或許是他表現的或許諂媚,那人竟同意了他的要求。就在眾人想要將陳逸飛帶走時,王六從茅房走了出來。
“嚷嚷什麼呢?誰來了?”
他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向這邊走來。
“王哥,這小子是個外鄉人,不知道怎麼的跑到咱寨子裡來了。我們正打算帶他去見大當家的呢。”
王六聞言思索了片刻。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逸飛突然眼前一黑,頭上被套上了不知名的東西。想來是不想讓他記住這裡的路線。
他的感知力並不算強,所以記不住自已走過的路線。不過現在的他有法術傍身,也不懼這些人會對自已怎麼樣。
在這群人的帶領下,陳逸飛穿過了一個個屋子,與之前他所見到的一樣,都是處於歡聲笑語中,全然一副享樂至死的樣子。
最終,他被帶到了一個較大的屋子前。
陳逸飛感覺有人在他膝蓋後面踢了一下,然後他就跪了下去。
一股無名火從心中升起,他陳逸飛這輩子連他媽趙雨玲都沒跪過,只是逢年過節會在他從未謀面的父親相片前跪一下。
如今在這裡,不管對面的是誰,他沒理由去跪。
正當他要反抗之時,屋內傳出來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聲音。
“誰在外面,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
那是一個略顯冷漠慵懶的女聲,這山匪寨子裡的大當家,竟然是一個女人。
“回大當家話,我們發現了一個偷偷溜進寨子裡的外鄉人,他的衣著打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因此特地帶來讓大當家看看。”
王六一反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恭恭敬敬的對著屋子說道。
“好吧,等我一下。”
過了一會之後,陳逸飛聽到了開門聲,應該是那個大當家走了出來。
此刻的他頭上還能蒙著那不知名的東西,看不到那人的面孔。
“你們……幹嘛把褲子套他頭上啊?”
那大當家看到跪在地上的陳逸飛愣住了,實在是他的造型太過詭異,讓人不得不在意。
聞言陳逸飛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啊!”
“哎呦!”
“什麼東西?”
……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四周響起。
陳逸飛含恨出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他凝出十多顆水珠,使其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四周。高速飛行的水珠此刻堪比子彈,不過因為質地原因,只是在他們的身上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沒有人壓著的陳逸飛擺脫了束縛,他一把抓過頭上套著的褲子環顧四周問道:“這他媽誰幹的?”
自然沒有人回應他,他們還都忙著揉撫剛被水珠打傷的地方呢。
“果然是沒見過的裝扮,這位小兄弟不知從何而來啊?”
熟悉的聲音再次將陳逸飛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轉過頭看向那個大當家,手中的褲子不知不覺的滑落在地。
“雲歆姐姐……怎麼是你?”
那女子滿臉疑惑的看著陳逸飛。
“雲歆姐姐?你是在叫我嗎?”
陳逸飛回過神來,激動萬分的跑到她的面前。那女子也沒有躲避,就這樣看著他朝自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