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做到讓他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彭飛明再一次問道。
“我跟你說說整件事的過程吧,我說完後你就明白了。”龔曉婷繼續說道:
“當得知你出事後,我想過很多辦法,但沒有一種方法,能使我們在短時間內去湊夠那一百萬。”
“而能在短時間內湊夠那一百萬,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我名下的那套房子賣了。”
“可你也知道,那套房子雖然在我名下,但因為蔡辰有著其他條件,我對那套房子的話語權並不是很大。
彭飛明這時微微點了點頭,龔曉婷所說的這種情,他當然也明白。
“為了我能對那套房子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我只能想辦法除掉蔡辰。”龔曉婷繼續說道:
“在確定這個辦法後,我便打電話給李金祥,聲稱要與他分手。”
〝而李金祥這幾年為我做了那麼多,他肯定不會輕易同意我與他分手。”
“這樣一來,他必然會跑到我們學校來,找我問個清楚。”
〝當他來學校後,我得知他在我們學校不遠外的學生超市後,我又立馬給蔡辰發了一個資訊,說那你就在學生超市門口等我吧。”
“給蔡辰發完資訊後,我過幾秒後又立馬刪除掉這個資訊,假裝發錯了才發給他的。”
“如果蔡辰看到我這條資訊,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會立馬來學生超市找我。”
〝那如果蔡辰沒有看清楚你發的那條資訊,或者說他沒有看到你發的那條資訊呢?〞彭飛明緊接著問道。
“如果他沒看清楚這條資訊,他會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我發出又刪除的資訊。”
“而之後,以他多疑的性格,他必然會問我刪除了什麼。”
“那時,在電話中,無論蔡辰怎麼問我,我只要說沒什麼,什麼都沒有,他同樣會在心裡對我產生懷疑,不放心我,還是一樣會來學校找我。”
“而在蔡辰來找我之前,不管李金祥怎麼問我,為何要與他分手時,我只說與他不合適,並不告訴他什麼理由。”
“只要我拖到蔡辰來後,然後我再在李金祥面前表現的對蔡辰唯唯諾諾,一副委屈的模樣。”
〝李金祥這個時候如果真的不願與我分手,還在乎我的話,必然會懷疑我與他分手是不是情願的。”
〝或者說,我是不是有著不得己的苦衷,才與他分手。”
“在這之後,我再去找李金祥,在他面前表現出與他分手,我確實是不情願,有著不得已的苦衷,是迫不得已,與他分手我同樣也很傷心。”
“並且我告訴他,我仍然很愛他,很不願與他分手。”
“那這個時候,他必定會問清原因,然後想辦法幫我解決。”
〝或者,最差他也會試圖讓我與他一起想辦法解決。”
“然後,我再製造我與李金祥在一起時,被蔡辰撞見的機會。”
“當蔡辰看見我與李金祥在一起,又那麼親密時,他必然會震怒,因而便會出手毆打我與李金祥倆人。”
“而當蔡辰毆打李金祥時,我則很堅決的站在李金祥這一邊。”
“這樣,蔡辰則會更加震怒,對李金祥的毆打則會更加瘋狂,以此來發洩他心中的怒氣。”
“而這個時候,我提著一把刀,以死威脅蔡辰,讓他放過李金祥,這個時候,蔡辰心裡的怒氣則會越大。”
“那他就會將心中的怒火繼續發洩在我與李金祥身上。”
〝但是李金祥見我一直站在他那一邊,並且還能為他去死,他必定會非常感動,認為自己沒有愛錯人。”
“再加上瘋了一樣的蔡辰,一直對他進行歐打。”
〝俗語道,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只是沒有到爆發的時刻。”
“李金祥也一樣,那種情況下,他為了我,為了他自己,他一定會奪過我手中的刀,砍向一直欺負我倆的蔡辰。”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蔡辰被李金祥殺害,也就在情理之中。”
“在李金祥殺害蔡辰之後,我則在李金祥面前表現出一副自責、愧疚的的表情,把造成這件事的原因後果全往我自己身上推。”
“我這麼做,李金祥肯定不會願意,然後他在警察面前,只會實事求實的講訴他殺害蔡辰的過程。”
“畢竟李金祥他只是實話實說而。”
“再說,李金祥在殺害蔡辰的過程中,警察不僅沒有證據證明我參與進去過,甚至連我教唆李金祥殺人的證據都沒有。”
“反而,李金祥在殺害蔡辰的過程中,我還曾站在一邊大聲的阻止過他。”
“當然,我非常清楚,那種情況之下,失去理智的李金祥根本不會聽我勸的。”
“所以,整件事雖說是我策劃,但整件事情的過程中,我又沒有做出過一點犯法的事。”
〝我只不過是利用了人的心裡,把握住了他們的心裡活動而己。”
一旁的彭飛明聽著龔曉婷的話,思考著他剛剛所說的一切,瞬間感覺細思極恐。
這人類心裡學居然這麼厲害,可以殺人於無形,簡直是太恐怖了。
這龔曉婷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嗎?
在他認為,以龔曉婷在心裡學上的造就,稱她心裡學大師都不為過。
與此同時,在酒店不遠處的一間民房內,徐立農與徐立民兩兄弟正在透過竊聽器,聽著龔曉婷與彭飛明的談話。
龔曉婷與彭飛明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他們躺著的床墊與床架之間被人裝有竊聽器。
而他們的談話內容,也全被徐立農與徐立民聽得清清楚楚,並且錄了下來。
徐立農與徐立民這麼做,原本只是竊聽在酒店開房的男女,只要他們有著各自的家庭,不是夫妻,偷偷在酒店開房。
那麼,他們也就利用這一點,對他們進行敲詐勒索。
而他們也不貪心,每次敲詐對方也不多,也就萬兒八千左右。
這種情況下,被他們兄弟倆敲詐的這些來酒店開房的偷情男女,為了家庭,為了自己做的醜事不外傳,往往都會破財免災,息事寧人。
而徐立農與徐立民兄弟倆也深知,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這個道理。
事後,他們也絕不對這些人進行第二次敲詐。
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出事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竊聽,會聽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