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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認賊作父

“大哥,我們...我們當真要去投奔那個老傢伙嗎?”一聲音顫顫巍巍地問道。

“當然,最近聽說那老傢伙再現江湖,槐族早些年便已經銷聲匿跡,今日再此出現,定是為了仙域,道路相同,想必有我等三人的容身之地。況且,先前聽說槐族為了擴大領土,結謀妖魔鬼魅,假意侍主,蠶食其力,裡應外合,吞併了不少城域。後被江湖各路道王法聖、仙俠劍客合力誅殺,一一擊破。隨後,槐族及其盟類生源蕭條,生存之地也欺佔。江湖上都傳言說槐族人早被屠戮殆盡,而今再現江湖,想必勢力已興,正是用人之際。所以投靠於他,我們便可能有成事的可能。”大哥拍拍三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江湖上傳聞,無名城內,新界大人獨當一面。雖為收魂殺伐的地下貿易,但興仁義之師,廣聚天下賢才,手下四處守將各有神通,兵力充盈,總部更是高手雲集,勢力雄厚。我們為何不北上投奔於新界大人?”老二提議道。

“如你所言,新界人人身邊才能者眾多,我等無才無干,投奔於他,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膳房伙伕罷了,何時會有出頭之日吶,嗯?”大哥反問道。

“大哥思慮長遠,是小弟目光短淺了。”說罷,二弟也否定地搖搖頭,羞愧地低下了頭。

“可是,大哥!槐族向來人人自危,逢利相聚,無利便分。雖是同族,但族內勾心鬥角,自私自利,簡直是一盤散沙。在這樣的族類,真的可成大事嗎?再說了,各族排異之氣嚴重,我等如何在槐族站穩腳步啊!”二弟抬起頭,提醒道。

“放心,只要讓他們如今的首領認識我,我便自有辦法。這也是我等在槐族立足的堅固無比的基石。”老大胸有成竹,打消了二弟的顧慮。

“對了,大哥!大哥!早在老一輩的人口中聽說,槐族各代信奉於一棵萬年槐樹,常常以活人之血澆養。族內更有甚者,以人為食,生啖其肉,磨牙允血,殺人如麻。危險之甚,不如早些還鄉,做回山野匪徒,獨踞一方,倒也自在。”三弟畏縮地說道。

“回鄉!回鄉!回鄉!你就知道回去,當年我們棄山而去,意欲何為?你都忘了嗎?古往今來,危險與機遇並存,若是殞命於此,乃我等天命也!我定決無絲毫悔意。若是怕了,你就走吧,我只身前往。”大哥衣袖一揮,生氣地揚長而去。

“哎,大哥,不要生氣,傷了我們兄弟間的和氣,三弟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啊。早些結拜之時,我等便曾發出誓言,此生大哥所向之處,縱使刀山火海,我等亦同往之。大哥!”二弟走上前來,拉住大哥的衣袖,滿含深情地說道。

“你問他去不去吧!”

“去,大哥去哪,我們定會相隨。”二弟見大哥怒色漸漸緩和,接著用手肘懟了懟三弟,問道:“是吧,我們去。”

“嗯——去,我去。”三弟木訥片刻,回道。

“嗯,那好,跟緊些。我們繼續趕路。”大哥回頭向二人囑咐道。

“哎!好嘞!”二弟拉著三弟的手臂,欣然同往。

第二天未時,三人來到了黑木林。

“應該就是此處了。”大哥環視著周圍樹木通體發黑,枝葉凌亂交錯,遮天蔽日,不見得一縷陽光。

“這...怎麼會如此陰森。”三弟心生畏懼,身體忍不住打著冷顫。

“別大驚小怪地,我們一直忙活於趕路,此刻或許已經過了黃昏,天色漸涼也屬正常。”二哥說道。

“不,方才趕路時,我一直注意著太陽的方位,進入林子之前,太陽正位於我等正上方,即便在這林子內迷路浪費了些時間,但也不過未時。槐族向來避陽而居於黑木林內,如此說來,正是此地了。”大哥推測道。

“可這怎麼除了樹還是樹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遠遠望去,也沒看到那棵萬年參天槐樹啊!”二弟疑惑道。

“再找找,就是這裡,不會錯的。”大哥安排道。

三弟打量著眼前陰森的氣氛,怯怯地跟在後面,不時地向後回頭望去。

突然,只聽“啊!”地一聲,跟在後面的三弟消失不見。

大哥,二弟回過頭來,三弟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只留下些許拖拉的痕跡。

“三弟,三弟,你怎麼了?你在哪?能聽到嗎?”二哥大聲呼喊著,試圖得到三弟的呼應。

“是誰,竟在暗處傷人,快把我三弟交出來。”大哥謹慎地打量著周圍,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時,兩根長長的藤蔓從黑木林深處向兩人襲來。

見狀,大哥面向藤枝下跪,虔誠地認錯說道:“鄉野莽夫特來拜見槐族長老,多有冒犯,還望長老恕罪。原諒我兄弟幾人擅闖黑木林。”隨後,叩頭謝罪。

“是槐族的人?”二弟問道。

“我們方才冒犯了長老,還不速速賠罪。”大哥對二弟使了個眼色,訓誡道。

“是!”

“還望長老海涵,大人不計小人過,諒解我等無禮的粗魯行為。”說罷,隨著大哥一同向藤蔓叩首賠罪。

“這樣啊,請隨我來。”一個悠長,沉穩的女性聲音從從遠處飄蕩而來。

那二人跟著藤蔓所指的方向,一步步來到了槐族的部落內。

“你們在此等候,我進去稟報大長老。”放下指路的女人收了法術,對二人說道。

“有勞了。”大哥拜謝道。

“大長老,外面有三人闖入黑木林,一人已經被我擒住,還餘二人正在大帳外等候,他們說他們是特意前來拜見大長老的。”

“他們前來見我,所為何事啊?”楊立問道。

“回大長老,秋槐不知。”

“嗯,這樣啊。讓他們進來吧,我要親自審問。”楊立回覆道。

“是!”秋槐帶話,退出帳外。

“我已經稟報了大長老,他命你二人進賬相談。”秋槐對那二人說道。

“有勞,多謝了。”大哥再次拜謝道。

隨後,二人進入大帳內。

“就是你二人要見我?說吧!所為何事啊?”楊立橫躺在長椅上,張開眼,瞥一眼面前的二人,問道。

“還有我們二人的一個兄弟,我們一同來的,他被你們的人誤抓了。”二弟添話道。

“誤抓?何來的誤抓?你們擅闖我槐族的領地,我們不採取點行動,難不成坐以待斃?”楊立駁斥道。

“你!”二弟敢怒不敢言,向大哥看去。

“大長老所言極是,我等冒昧闖入,著實不太妥當。身為他們二人的大哥,所犯之事,理應皆是我的過錯。再次向您叩首賠罪。”說罷,便緩緩向楊立跪下,磕頭賠罪。

“嗯...說吧!找我所為何事啊?”楊立緩緩點點頭,再次問道。

“回大長老,我等浪跡江湖數載有餘下,而今已過而立之年有三,歲月蹉跎,光陰如梭,但仍未有所成事,只可恨年少之夢化為時光泡影,恐碌碌而終,遺憾終生,無顏於九泉之下見父母先祖。特行此行,投奔於您,以獻微薄之力,以助槐族捲土重來,東山再起!”大哥慷慨激昂地袒露心聲,情到深處,不禁淚如雨下。

“見你言語文雅,滿腹經綸,可是曾讀過聖賢之書?”楊立好奇地問道。

“回大長老,餘幼年之時,曾讀過幾年私塾。但後來家父疾病纏身,暴斃而亡,不出三年,母親思念成疾,也隨家父而去。自此家道中落,整日為求裹腹而奔勞,食宿有餘之時,常常購書以觀,苦研聖賢縱橫之道,欲求立足成事之能。”大哥一一作答,滿懷真情,以求所用。

“你的悲慘過往與我何干?既然你說今日前來是投奔於我,方才你又說可助我槐族東山再起,可有何良策?”楊立坐起身來,提起興趣來,問道。

“大長老說的是。在下的確有計策可助槐族幽而復明。若是大人信任與我,封我為肉食之列,在下定然不負所托,還您一個欣欣向榮,遠超先前繁盛的槐族。”大哥上前一步,跪拜請命道。

“哦?你可習得什麼高超的武技兵刃?可會得什麼厲害的道術法陣?”楊立緊接著問道。

“回大長老,在下......不會。”大哥武藝匱乏,心虛作答曰。

“什麼都不會啊?那——我要你幹什麼?憑——什——麼要我要把讓你掌權?憑什麼?憑什麼啊?”楊立臉色驟然突變,大吼著說道。

“大長老息怒,在下雖然無能於身,但在下勤學苦練,如若不棄,懇求大長老收在下為義子,在下定會不負所托,贍養義父於花甲之年,以享天倫之樂,重揚我槐族榮光,強族擴勢,以報義父知遇之恩。”大哥直抒胸臆,向前膜拜道。

“沒什麼用,我要你這個兒子幹嘛?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楊立將盛滿茶水的杯子扔向二人,大吼道:“快給我滾出去!”

“告辭。”大哥強顏歡笑,擦了擦臉上的茶水,向楊立行禮作別道。

待二人退出大帳時,楊立站在躺椅上,大喊道:“秋槐,快給我進來。”

“什麼人都給我帶來!讓他們做飯我看都難做熟。去!去!去!讓他們幹雜務去,喂鹿,種穀什麼的,都給他們幹,每日限標,不幹完不準吃飯!”秋槐進來後,楊立大吼道。

“你們怎麼不走?”秋槐出來,見到二人還在大帳前,問道。

“我們還有個兄弟被姑娘抓去,不知去向,我等怎會就此離去?”大哥回道。

“抱歉,我把他忘記了。”秋槐看了一眼二人,試探地說道:“大長老同意你們留下來了,但......”

“我們方才已經聽到了,多謝收留,我等不勝感激。”大哥謝道。

“你心無怨言?”秋槐猜忌地問道。

“承蒙大長老收留,我等感激不盡,何來怨言之說?”大哥笑著回道。

秋槐看一眼此人,轉身說道:“好吧,既然如此,請隨我來。我帶你們熟悉一下你們的工作後,讓你們兄弟三人團聚,你二人再轉述於他。壞話說在前面,若是做錯了事情,可別怪我們冷漠無情,拿你們祭樹!”

“多謝,我等會細心行事的,絕不惹什麼麻煩,給槐族添亂!”大哥謝罷,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