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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弈舟

青袍公子將徐南星等人帶到一個荒廢的山洞中,囑咐紫蘇照顧好徐南星二人,自己外出採藥。

“公子,要不還是我去吧,你貴為我等恩人,不能這般勞煩你啊!多加小心!”林清澤不好意思,正要起身親自前去。

“你們受傷了,還是我去吧!”青袍公子連忙推辭道。

“多謝,日後若有所需,我等定會鼎力相助!多加小心!”林清澤感激不盡,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哈哈!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你們在此地靜養片刻,我去去就回。”青袍公子別道。

約半個時辰後,青袍公子採拾草藥歸來。

“還好這草藥生長條件不苛刻,採了許多,應該夠你二人用了。只是果子稀少得可憐,只找到了這些果子,吃些吧,對修養身體可有大用!”青袍公子,開啟包裹,拿出摘得的果子,分于徐南星眾人。

“多謝少俠相救,敢問少俠尊姓大名!”林清澤拜謝道。

“小生李姓,名弈舟。沫城人士,初入江湖,還請多多賜教。”青袍公子回禮言道。

“我等也是初入江湖,僅僅數月之餘,歷盡了挫敗,若不是少俠出手相助,恐怕我等便要......”林清澤自嘲道,語氣逐漸低沉。

“世事無常,勝敗何妨?再說了,你們所遇之人乃是當今魂師裡面響噹噹的人物,打不過他也實屬正常。”李弈舟安撫道。

“難敵於他,是我等道能疏淺。若是我有公子這般高超的武藝,也不會讓同伴隨我身臨險境。”林清澤自責道。

“哈哈哈,哈哈!莫要強誇於我,我武藝高超?哈哈,只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功夫,關鍵時刻跑路逃命的把戲而已。若不是這位仁兄替我擋下那一劍,我方才已是那張茂成的劍下魂了。”李弈舟指著自己,滿臉驚訝,以為聽錯了林清澤的話,笑道。

“公子,謙虛了。”

“不不不,我這人從不說什麼大話,向來是有一說一。當然,若是身有真才實幹,定會大放異彩。小生初入江湖河川,家中做些餬口的綢緞生意,與爾等一樣,也是萬千凡士修行仙路上的一修道者。只是臨行前家父帶小生拜訪了一些江湖上的前輩,故而,習得些許醫術和把戲,微不足道,慚愧慚愧!”

說罷,李奕舟將研磨的草藥抹在徐南星的傷口上,林清澤也湊過來,一同輕輕塗抹著徐南星的傷口。

不曾想本在安穩閉目休養的徐南星,突然被這草藥蟄得生疼,突然像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眼睛仍然空洞,睜得很大,顫抖著身體,嘴角不時地嘀咕著:“好冷,好冷……”努力地想要掙脫林清澤二人的束縛。

“南星,南星!你怎麼了,是我們啊,我是你清澤師兄啊!”林清澤略顯慌張,搖著徐南星的身體,試圖讓其清醒一點。

“南星哥哥,是我啊!你不認得紫蘇了嘛?”紫蘇見狀,也上前來,幫助林清澤二人,按住不停掙扎著的徐南星。

“姑娘,找些乾柴枯葉來,切記,就在洞口找些來便可,不要離太遠。兄臺,穩住他,他現在心脈雜亂,境況不容樂觀。我們得立即替他穩住心脈。”李奕舟囑咐道。

隨後,紫蘇連忙起身到洞外,尋找些枯枝幹柴來。

“扶正他的身體,給他體內輸入些至陽之氣,以暫且抵消體內激湧的寒氣。”李奕舟再次囑咐道。

隨後,只見李奕舟脫下零散耷拉在身上的外衣,小心揭下徐南星依附著面板的血衣殘布。

“可以了,輸真氣,抑寒毒,穩其脈!”

說罷,李奕舟抬平徐南星的手臂,開啟緊攥的手掌,手掌相併,向徐南星體內輸入真氣。

背後,林清澤手掌緊貼其後背,輸送著內力。

一會兒,李奕舟收氣回勢,指背撐開徐南星的眼睛,看了一眼,見其面色逐漸紅潤,氣色迴轉。輕舒口氣。

“好了,已經無關大礙了,再給他穩住心智,便可回蘇。”李弈舟拍拍手,繼續研磨起來草藥來。

林清澤坐到徐南星前面,端坐行氣,凝氣於二指間,再次抬起徐南星的雙手,手掌與之相併,再起體內真氣,於手掌,轉聚於二指,沿著徐南星手臂向上撥去,彙集於其天突門處。隨即念道:“天念非我,他念勿擾。吾心清清,吾所掌之。念門,閉!”

“藥攆好了,這一大堆足夠了,給這位兄臺敷上後,你也用點吧!”李弈舟說道。

“多謝公子,我倒沒什麼大礙,只是苦了南星師弟,身上受了這麼多的劍傷,衣物都已被劃破得破爛不堪。”林清澤想到此處,不禁又自責起來。

“常言道,這位兄臺確實受到了不計其數的亂劍的攻擊,但按照張茂成的功法,僅憑藉一劍便可取其性命,如此凌亂的數次劍傷,似乎不是要取命,倒似在放血。”李弈舟推猜道。

林清澤細細想來,點了點頭。

這時,紫蘇抱著枯葉乾柴回來,在李弈舟的安排下將柴放到徐南星面前。

“這位兄臺體內寒氣四伏,這山苦蕒雖然止血功效極佳,但性寒。雖穩住了氣脈,但恐寒氣反逆,生堆火給他暖暖身子。”

說罷,李弈舟從書匣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頭上的蓋子開啟,輕輕一吹,焰光亮起。

李奕舟用乾柴枯枝篷起枯葉,拿著火摺子,將焰火靠近枯葉,隨即白煙升起,火焰上竄,李弈舟添柴加火,火堆呼呼燃起。轉身把火摺子蓋上竹蓋,放回到書匣中。

“看這木匣子,公子可是讀書人士?”林清澤問道。

“這啊!哈哈,確實,讀過些許聖賢書,只不過小生不才,未能中榜步入仕途,名落孫山後,對商茂也沒有絲毫興趣,愁苦憤懣之際,憂惶不可終日。後卡逢沉寂半載有餘的修行之道再度興起,於是乎,小生便踏入此萬眾逐仙的大道,妄圖分得一杯殘羹。”李弈舟談笑道。

“人生坦途大道,各有不同,道亦如此,命亦如此也。永遠不要去美化未行之道。過去已然過去,未來尚未可知,莫要困束於過往,不進而退!”林清澤慰藉道。

“哈哈,多謝,既行其道,莫問他程。”李奕舟抱拳作謝道。

“公子,我見你好生眼熟,可是曾經元宵節時所遇的那個公子?”紫蘇好奇地問道。

“哈哈,正是小生。我方才便已認出了姑娘,只怕姑娘忘記了小生,唯恐尷尬不堪,故未敢先言之。”李弈舟笑談道。

“不敢,不敢,公子曾經幫助過紫蘇,今日又助我們脫此大難,如此大恩,紫蘇永不會忘記。”

“既然有緣相見,重新認識一下吧,姑娘,小生名奕舟,單姓李姓。”

“我叫紫蘇,嗯...紫糯米的紫,蘇酥糖的蘇。”紫蘇伸出手,傻笑道。

“哈哈,紫蘇姑娘,幸會!幸會!”李奕舟與其握手,心忽然顫動,強壓著臉上緊張恍惚的神情,微笑道。

“你呀,什麼蘇酥糖,我怎麼未曾聽過。”林清澤打趣道。

“真的有,山下那家鋪子的酥糖果子,香酥的很吶!老闆姓蘇,我就叫它蘇酥糖嘍。”紫蘇笑了笑,解釋道。

聽罷,眾人應聲而笑。

“嗯?蒲姑距沫都數千裡之餘,敢問公子為何會在那麼遠的地方?”林清澤疑惑道。

“哦,這個啊!我那時愁悶之際,便到處遊樂,以此消乏解悶,早聽說蒲姑的元宵節會甚是精彩,便一人一馬,欣然而往之。”李弈舟解釋道。

“公子如此灑脫隨性,自由之至,著實令人生羨啊!”

“哪裡,哪裡,我們行此修行之道,大好河山供我等遊歷,名山險川縱我等觀賞。同為自由之鳥,而又何羨乎?”

說罷,二人相視而笑。

“天色漸晚,等這位兄臺醒來後,我們去城中找個布鋪,選些上等的布料,給他置辦件新衣。”李弈舟提議道。

林清澤二人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