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望讓李希望先離開這裡,親眼目睹他上車離開這才踏進賀家的大宅。看到賀母滿臉怒氣的坐在沙發上,不滿想象她剛才的氣憤程度。
“媽...”
聞言,賀母看向站在門口的李盛望,不知道剛才的事她有沒有聽見。
李盛望笑著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見她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莞爾一笑,“剛才的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了,他們兩個蠻喜歡對方的。”
“那你呢?”
“愛情裡只有愛與不愛,很明顯,我是不被愛的那一個。既然他們兩個相愛,何必拆散。”
“盛望,你糊塗啊。你是那出軌男的妻子,憑什麼要為一個三退讓?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機會的。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他突然之間就愛上那個三簡直莫名其妙。”
“那媽覺得他愛我嗎?”李盛望反問著眼前的女人。
“他不愛你怎麼會強娶你,雖然他這麼做是他不對,可你們現在是夫妻,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讓一個三來欺負你。”
“可是媽,我已經不想再和他過下去了。剩下的時間,我想為自己活。”
“你真的想清楚了?”
李盛望點頭,她喝了賀木槿的毒藥,雖然不是四瓶都喝完,但中毒是事實,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盛望,我不知道為什麼木槿的態度突然大變,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多想想他的好,你們兩個小時候那麼要好,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還盼望著你們兩個生個孩子給我玩呢。”
賀母緊緊握住她的手,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兒媳,不想這麼失去。
孩子?李盛望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她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因為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到賀木槿。她想忘記他,忘記這裡的一切。
“媽,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幫我。”
“幫什麼?”
“幫我找一個地方,讓我藏起來。”
“藏?”賀母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要躲著木槿?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了?”
“三言兩語我也跟你解釋不清,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求你了,媽。”
賀母心疼的抬手摸摸她的頭,覺得愧對她,“讓你受委屈了,我答應你,等找到地方我就告訴你。”
“謝謝媽。”
大街上,賀木槿攔住安木的去路,“你別跑了,怎麼那麼能跑啊。”
“你媽都那麼對我了,你覺得咱倆還有希望能在一起嗎?”
“當然能,你是跟我一起生活不是跟我媽,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我想信你的,可你在你媽面前乖順的跟只兔子一樣,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這一點都不像賀木槿。
“你既然決定要嫁給我,就應該無條件相信我。如果咱倆之間沒有信任,那這婚不結也罷。”
安木見他真的生氣了,抬手挽著他的胳膊撒著嬌,“哎呀我這不是怕嗎,你別生氣了,我信你就是了。”
“對了,你不是會催眠嗎,我想讓你幫我催眠一個人。我之前也對催眠挺好奇的,可是就是學不會,可能我太笨。”
“我家世代是催眠師,我是從小就開始學的。你想要催眠誰啊?我可以幫你啊。”
“那你有催眠過我嗎?”賀木槿半開玩笑道。
安木的笑僵硬在臉上,隨後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說著,“我怎麼可能會催眠你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木槿,我們兩個之間的愛沒有摻雜任何東西,很純粹。你這麼問我,是在懷疑我嗎?”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呢。這催眠真的有這麼厲害嗎,真的能讓一個人徹底忘記一個人嗎?”
“可以的,催眠者可以讓被催眠者忘記一切,或者讓他產生記憶錯亂。”
“這手段還挺高的,我送你回家吧。”
安木點頭,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安安靜靜的和他一起漫步踏上回家的路。
李盛望在賀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被送回了港區,一臉無奈的走進去。這就是沒錢的悲哀。縱使她很討厭這個地方,可如今卻也是她唯一能住的地方了。
“你回來了。”
T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為她沒睡好,詢問道:“這麼沒精神,一夜沒睡?”
“睡了,沒睡好。”
“我想跟你談談。”
“如果是賀木槿的事免談。”
李盛望想都沒想的拒絕,T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帶著她來到後面的小屋。然後越過小屋,繼續前走一小段路,發現小屋後面竟然是一片桃林。
上次她被關在小屋裡,還以為後面沒路了,沒想到小屋後面竟然是這樣一副景象。眼前一望無際的粉色,有些震撼。
“這個季節怎麼會有桃花?”
“你可以上前看看。”
李盛望走向那片桃林,靠近看才發現桃花竟然都是假的,還有一個個祈福牌。T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看著眼前的景象感慨道。
“這片桃林是賀親手為你準備的,他從小時候就開始準備了。他說真的桃花會衰敗,他希望桃花永遠盛開,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是他心裡盛開的希望之花。”
“這上面的木牌是祈福牌,上面的每句祈福語都是他親筆所寫。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祈福祈福就是要用最虔誠的心祈。1314棵桃樹,每棵樹上都掛滿百個祈福牌。”
“要說賀木槿不喜歡你,我不信。這麼大的工程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哪有那個時間和心血?”
李盛望內心十分震撼和觸動,滿眼的不可置信,看到祈福牌上的筆跡,認得那是他的筆跡。
“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概是被催眠忘記了。盛望小姐,你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
李盛望雙手撫上自己的肚子,突然想起賀木槿說過的一句話。
我還是我,改變是迫不得已。
突然就明朗了,笑著看著眼前的桃林。孩子,她決定留下。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知道了一些事。我聽說賀木槿在找一個人?”
“嗯,賀最好的兄弟。可那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T的手機突然響起,掏出手機接聽,不知道對方說了,只見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結束通話電話的T對她說道:“北區出事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別墅吧。”
李盛望點頭,T立刻跑步離開,給賀木槿發訊息讓他趕往北區。
北區?沈言賦?這個名字她好像聽父親提起過。想到什麼,回到別墅來到賀木槿的房間,來到床頭櫃前翻找著什麼。終於找到幾張小紅魚,這還是她不小心看到賀木槿把這幾張鈔票扔到這裡的。
她記得他小時候就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亂扔錢,這就說明這錢他不會動了。況且他現在都是花卡,都不花錢了。握緊手中的鈔票,離開了港區。
北區
T率先抵達北區,看著顧妄帶頭大肆圍堵這裡,北區的人很快被控制起來。看著自己身後的人手,明顯不夠。
“喲,訊息接收的挺快的嘛。”顧妄衝T壞壞一笑。
T看著他的那一抹欠揍的笑,真的很想衝過去給他兩拳。怎麼會有人這麼欠收拾,三天兩頭的找事,非要跳出來刷個存在感。
“怎麼,你是覺得自己活著沒意義非要出來蹦躂一下才能找著活著的意義嗎?”
“你這話可不對。把你們通通幹掉就是我活著的意義,我可是個壞人,怎麼能夠讓你們過的安生呢。當然要時不時的出來露一下才能彰顯出我的壞啊。”
“不怕被抓嗎?”
“抓?誰啊?KF城的警局死氣沉沉的,沒了沈言賦,警局就是個擺設。不如這樣好了,我去當個警長玩玩。”
“你在想屁吃。”
顧妄臉上的笑瞬間垮了下來,不悅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賀木槿,雙手環胸看著風塵僕僕的他,嘖嘖搖頭。
“沈言賦在你心裡的地位還真是不一般,這麼沒形象的趕過來,是真的不要臉啊。”
賀木槿瞳孔陰鷙,清冷的眸子裡泛著陰森的寒意,沉著一張臉看著他,“你不該來這裡的。”
“可我已經來了,難不成你想弄死我啊。我告訴你,沈言賦那個病秧子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哪了,你還指望他回來,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閉嘴。”
“這就聽不下去了,你看看北區這個樣子,還有一點以前的樣子嗎?廢墟一片。不如你識相點,老老實實滾出北區,這裡由我接手。”
“你也配。”
賀木槿生氣的揮手,攔在他面前的人瞬間倒地昏迷不醒,下一秒,便又出現幾個人再次攔在他面前。
“我承認你很厲害,可你的藥遲早會用光。我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看到沒,我還有更多的人在北區交界處候著呢。我們就比比,看看是你的藥多還是我的人多。”
“你到底想幹什麼?”
“解散木槿花,讓賀家在KF城除名,你終生入獄。”
“有病就去看醫生,正好李希望就是,他可以好好的替你治治腦子。”
“你可以不答應,不過今天吃虧的註定是你。”
賀木槿氣惱的抬腳踹翻眼前的人,揪住衝上來的人的衣領,握拳將他打倒在地。下毒迷暈他周遭的人。
T見狀,立刻跟顧妄的人開打。幾個回合下來,顧妄的人越上越多,而他們體力不濟,逐漸處於弱勢
“你們已經被包圍,不如我今天就行行好,徹底解決了你們。”顧妄的眼神突然泛起一抹狠毒,抬手示意他們繼續行動。
一聲槍響,突然闖入的大批警察拿著槍將顧妄的人全部包圍。顧妄微微眯眼,想不通警察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裡,難道有人報警?
而賀木槿看到警察呆住了,情緒有些激動,抓住一個警察問道:“是他回來了嗎?是他讓你們來的嗎?不然誰能下令讓你們出動。”
警局的情況他是知道的,自從沈言賦離開後,除非重大事件否則他們就很少出警。這些警察唯沈言賦馬首是瞻,除非是沈言賦,不然不可能會出動這麼多警察。
“賀少爺,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沈警長。是沈警長辦公室裡的電話突然響起,說這裡有人鬧事,讓我們來解決。”
“那那個電話...”
警察搖搖頭,眼裡閃過一絲遺憾,“抱歉,查不到來源,無法確定打電話的人是誰。”
賀木槿的手無力的垂下,嘴角的隱隱作痛,他像是感受不到一般。
“賀少爺,或許那個人是沈警長呢。畢竟,電話可是打到了警長的辦公室。知道那個電話的人,不多。”
“對,百分百有一半的希望是他。”
警察知道賀木槿很在乎沈警長這個朋友,這些年都是他幫襯著警局,利用自己的人脈幫警局解決一些事。
“看來沈言賦活著的機率還挺大,那我們就看看誰先能找到他。”
“你要是敢傷他,我一定滅了東區。”賀木槿眼裡迸射出一抹狠厲,帶著隱隱的殺意。
“口氣不小,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賀木槿,你只是個人,本事再大也會累。我就不信你一個人,能幹得過我們一群人。知道整個KF城的人有多少不服你的嗎,你的結局早已註定。”
“我的結局怎樣,可不是你這個小嘍囉說的算的。”
“你說誰小嘍囉,如果你不用耍手段下毒,我未必輸你。”
“誰讓我有這個本事。顧妄,我們走著瞧,我也很好奇你最後的結局又是什麼樣的。”
“一定不會比你差。”
“誰知道呢,畢竟壞人都是由天收的。”
警察將顧妄和他的人全部帶走,T來到賀木槿身邊扶著他,原本還很擁擠的北區瞬間變得空蕩。
北區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在這個沒有希望的北區,他們看不到自己的路。所以選擇離開,換到另一個地方去生活。
賀木槿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不說話,就這麼一直坐著。而T等人,就這麼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