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一雖然不懂詹月怎麼想的,卻也沒有離開,而是說道:“你別生氣,我這就幫你解穴。”
詹月問道:“你是真心想幫我,還是看我可憐,才幫我的?”
洛一一心想:“有什麼區別嗎?”隨即轉念一想:“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額,難不成這是想要確定我的心意,要是這樣的話,我該怎麼回答她呢?詹姑娘這個人吧,是個要強的人,如果我說是可憐她,那麼她肯定不會讓我給她醫治。我確實是想給她醫治,可是我想的幫她和她想的估計不是一個意思。要是信口開河,說些其他的,以後指不定鬧出什麼妖呢。罷了,就說是真心給她醫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大不了做回段王爺。不得不說,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古人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洛一一說道:“我是真的想幫你,你告訴我,好不?”
詹月看著洛一一思考了半天,大概猜到了洛一一在想什麼,不過她並沒有說破,而是想到只要能跟洛一一在一起,且他願意對她好,那麼她也不會介意洛一一有什麼其他想法。詹月說道:“好,我告訴你。”
隨即,詹月就將一套按摩的手法告訴了洛一一,當然,這並不是解王川點穴術的解穴手法,而是詹月為了能和洛一一親近,故而傳授給洛一一的。
這套按摩手法乃是中醫中一種高深的活血手法,對於解穴有沒有幫助,詹月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這套手法需要肌膚相親才能發揮其功效。洛一一聽完,也是一臉黑線,他雖然不知道詹月說的穴位在哪裡,不過聽了一大堆的穴位,就知道這套手法能覆蓋她的全身,而且還得是肌膚相親才能施展,這不就相當於她將身子給他看麼。然而剛才已經答應了,洛一一現在想反悔,也是沒處說去,只能硬著頭皮將詹月衣服褪去,然後按照詹月的提示,開始運氣。
洛一一之前在尋找木行器的幻境中練習了很久的混元刀法,對於運氣已經有了一些瞭解,然而現在詹月說的這套運氣方法跟混元刀法的運氣方法大相徑庭,洛一一練習了幾遍,感覺渾身滯澀,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氣口一樣。
洛一一又練習了一遍,那種滯澀感更加強烈了,他連忙說道:“不行,這套運氣方法跟我練習的運氣方法相差太多,我練了幾遍,感覺身上有一種滯澀感,很是不舒服。”
詹月看向洛一一,疑惑地說道:“怎麼會?這套運氣方式是正兒八經的運氣手法,你練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功夫,怎麼會跟你練習的功法相悖呢?”
洛一一聽到“正兒八經”,不禁好奇起來,問道:“你說的這個‘正兒八經’,是個什麼意思?”
詹月說道:“就是名門正派的東西,不是什麼邪魔歪道總結得歪論。”
洛一一心中吐槽道:“這玩意把全身都摸了個遍,還不是什麼邪魔歪道的功法?我看這就是個不守規矩的大淫賊總結得邪魔歪道功法。”然而,洛一一嘴上卻說道:“可是我怎麼越練,感覺越滯澀,這個該怎麼解釋?”
詹月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吧,你再練一遍,再感受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是那麼滯澀。”
洛一一依言,又練了一遍,發現那股滯澀感又重了幾分,隨即說道:“確實,又重了幾分。”
詹月著急的說道:“那可怎麼辦啊,難不成我真的要在這裡躺幾天麼?”
洛一一連忙安慰道:“你彆著急,我再試試。”
又練習了一遍,洛一一感覺到滯澀感更加沉重,然而他嘴上卻說道:“我感覺滯澀感輕了許多,你先別急,我再試試。”
詹月哪裡能不知道洛一一在想什麼,連忙阻止道:“你別試了,我知道你感覺不舒服,你別為難自已。”
洛一一說道:“不會,不會,你再稍微等一下。”
詹月看洛一一還坐在那裡運氣,她知道修學不符合的內功,很可能會使經脈盡斷,心中一急,眼淚又流了出來,聲音哽咽的說道:“你別練了,你別練了,我是騙你的。”
就在這一刻,洛一一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直接就暈了過去,詹月見洛一一還坐在那裡,嘴裡不停地叫著洛一一的名字,讓他別練了,然而此時的洛一一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
洛一一睜開眼,看到自已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他疑惑地說道:“這是哪裡?難道我回來了?也不對啊,我當時是在迷霧之中,這地方這麼白,也不是迷霧該有的顏色。”
洛一一隨之大叫了一聲,然而他的聲音並沒有傳出去多遠,就消散了,更沒有迴音。他向前走了一步,然而身邊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一片蒼白。他又走了幾步,周圍環境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他不由的大聲說道:“靠,這種沒有提示的玩意最煩了。”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死寂。
他努力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想起他剛才是因為執行詹月指導他的功法而暈過去的,隨即想到:“既然我是執行解穴術暈過去的,如果我再練,會不會在這個世界裡面暈過去,然後再在那個世界裡面醒來,嘿,反正都這樣了,不如就試試。”
這般想著,洛一一連忙盤膝坐下,開始執行詹月指導的運氣法門,然而這次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滯澀之感,反而越執行越流暢。洛一一執行了一會,感覺不對勁,連忙停了下來,這時候他發現周圍環境的顏色暗淡了幾分,他十分不解,卻也沒人可以問。然而他卻也不敢再執行剛才的功法了,因為剛才那種執行速度已經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在這灰茫茫的世界中,他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發現這個世界竟然沒有任何變化,他心中想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貌似只要不執行那個功法,這個世界就不會變換一樣,是不是隻要我一直執行那套功法,這個世界就會完全變黑?甚至破碎?唉,真是無語,就不能來個人給我指點一下麼?怎麼感覺我跟個先行者一般,什麼都要我自已來探索。我不是天命人麼,隨身老爺爺也沒有的麼?唉,罷了,既然執行那功法能使這個世界變換,那就繼續執行吧,管它最後會發生什麼呢。”
想到這裡,洛一一又坐了起來,開始執行詹月傳授給他的功法,這次他沒有停,而是不斷地執行著,任由內力在身體內極速遊走,剛開始他還在擔心這麼快的內力遊走會不會出什麼岔子。然而當他執行了一段時間後,他就再也沒有閒情去管會不會出岔子了,而是全身心的控制著體內的內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他已經能慢慢掌控那股氣息了,且還有閒情想點其他的事情。不過他就想了一下,便沒敢再想,而是繼續全神貫注的控制著內力在體內遊走。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已不用控制,那股內力便能自已遊走了,他便嘗試性的減少了一些對內力的控制,發現確實如此,就這樣反覆嘗試多次,他終於確定了自已已經完全可以不用控制那股內力,就可以讓他自主執行了。這一刻,他緩緩睜開眼,發現他已經回到了剛才的屋子裡面。
洛一一看著雙眼已經哭腫了的詹月,心中不由的有些心疼,他不知道自已被困在那片世界有多久,不過肯定過了很久了,不然也不至於詹月會哭腫雙眼,還累到睡了過去。
洛一一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心想:“師姐啊,師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又何必非要如此。這功法,想必也不是什麼解穴之法吧。這世間哪有將全身穴位摸一遍,才能解穴的點穴術?況且王川前輩也不過是點了你一下罷了。罷了,你既然覺得這樣能解穴,那我就如你一次願吧,就當是你為我哭腫雙眼的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