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東大陸,大荒山。
大荒山乃是上一個量劫爆發之後,留下的歷史見證,經過歲月洗禮,曾被打碎的大地,多處依舊寸草不生,殘留的巨大骸骨怨氣沖天,殺意縱橫。
原本生存在大荒山的生靈,受到侵蝕,大多性情大變。
變得殘暴,兇狠,嗜血,卻因此獲得未知強大的力量,成為兇獸,經過數百年的變化,大荒山遍佈兇獸,成為了兇獸之地。
“踏,踏!”清晰的腳步聲,一名揹著劍的少年出現,右手正提著一顆血跡斑斑的頭顱。
少年劍眉星目,五官端正,單薄身軀卻給人巍然屹立之感。
而背劍少年的前方,正有黑袍遮臉一人,站立岩石上俯視下方,高傲而神秘。
“你要的,我給你拿來了。”背劍少年將頭顱扔在對方腳下處。
黑袍神秘人只看頭顱一眼就道:“真不愧是擁有逆劍的人,逆劍者石東。”
逆劍,就是少年石東所揹負的劍。
“天劍的傳承者很強吧,殺了他,付出的代價一定很大吧,你動作之快,真讓人大吃一驚。”黑袍神秘人一連三問,解下黑袍扔在一旁,露出了真面目。
同為少年,年齡不大,卻氣宇不凡,雙眼炯炯有神,面如冠玉的臉龐盡顯桀驁不羈。
“我要的,你給我拿來。”石東冷漠看著對方。
“在此之前,自我介紹下,本人羅閻,乃是……。”羅閻滔滔不絕的自我讚揚。
無盡殺意從石東身上釋放,對方要毀約,就殺了他。
“停,停,收起你的殺氣吧。”面對石東的殺意,羅閻波瀾不驚取出一塊石質佩玉,扔給石東。
石東接過石質佩玉,佩玉很粗糙,本質就是一塊普通的石塊,唯一可見的是石塊刻著萍兒二字。
石東下意識默摸字型上的紋路,一段塵封多年的記憶一閃而過。
收起石佩,石東轉身離開,不作停留。
“等等。”羅閻發言。
“說。”石東止步,斜視羅閻。
“我們至少也是僱主關係,你就這樣走了?”羅閻聳聳肩道。
“從我把他頭斬下來那刻,僱主關係就不復存在。”石東說話之間,背上逆劍震動一下。
羅閻用一塊再也普通不過的石塊,換取天劍下一代傳承者的命,值了!
天劍,乃當今五大派之一,門徒偏布帝東大陸,如此龐大勢力,眾人避之不及,而石東卻偏偏撞了上去不止,還殺了天劍傳承者。
全因佩石而起,佩石或許對他人來說,不值一提,但對石東卻是意義非凡。
天劍傳承者就是內定的下一代掌門,拋開其他不說,天劍傳承者本身實力在同輩中是出類拔萃的,石東能避開天劍門的情況下,將其擊殺,其中不易可想而知。
“說得太對了,你我各取所需罷了,不過有一件事,相信你一定感興趣的。”羅閻說話之間,從懷中取出一小株豔紅的花草道:“沾血草,對你而言,重如泰山吧。”
“你很瞭解我。”石東出奇的說出此話。
“不,我只是知道你一些秘密罷了,談不上了解。”羅閻擺著手道:“否則我也不會找上你,你的兇名,可是生人匆近啊。”
“沾血草,我要了,說出你的條件。”石東轉過身來。
“爽快,再幫我殺一人。”羅閻不再廢話,說出目的。
“誰!”石東沒有拒絕,即使再強大的敵人,也敢碰一碰。
“魔宗,宗主風崖山。”羅閻道出了名字。
“殺不了。”石東直接拒絕。
魔宗乃帝東大陸五大門派之一,宗主風崖山實力深不可測,石東不可能為了一小株沾血草而冒險。
同時,石東自知之明,風崖山不可力敵。
“魔宗,大長老陸七川。”羅閻再道出另一人名。
“殺不了。”石東說話之間,沒有半點思考。
陸七川實力乃單于風崖山的存在,面對這麼的強者,只有死路一條。
需知世界等級劃分:練氣,聚靈,元量,小聖,大聖,天聖。
羅閻天賦不差,修煉多年,也只不過前年邁入了元量期。
身為同輩人,石東居然能憑元量期,躍級殺敵,羅閻心中說不上的落寂。
天劍傳承者本身實力不弱於羅閻,而且與羅閻,存在非要致對方於死地的矛盾。
羅閻道出風崖山與陸七川之名,是在試探石東,看一看擁有逆劍的人,是否與傳聞中一樣。
石東不蠢,羅閻的試探或許剛剛開始,為了杜絕類似問題,於是道:“沾血草的價值只能殺元量以下之人。”
“唉,遺憾啊,真的不能嗎?兩株?三株?”羅閻邊說邊從儲物空間取出沾血草。
“不能。”石東干脆利落拒絕。
沾血草雖珍貴,但沒到讓人瘋狂的地步。
“如果加上這個呢?”羅閻取出一個破損小木人,小木人輪廓與石東三分相似。
就在此刻,彷彿時間靜止一般,石東精氣神鎖定了羅閻,背上的逆劍已處於出鞘狀態,直視羅閻一字一句道:“小木人怎會在你手中,告訴我,你是怎樣得到的。”
“別激動。”羅閻緊張起來了,自己還是低估小木人對石東的重要性。
被石東目光鎖定,彷彿身在無盡殺機中,不寒而慄,這就是石東的實力嗎?難怪能替自己殺了天劍傳承者。
“說。”石東不但沒有收起氣勢,更是釋放出如同實質殺意波動。
“天劍門,龍飛揚。”羅閻丟擲小木人,身體一晃而過,消失原地。
石東欲要追,卻止步接住了小木人,一段記憶再湧上心間,嘴角不自己笑了一下。
此刻欲再追羅閻,為時已晚。
“成交。”最終,石東輕輕道出二字。
天劍門,龍飛揚的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