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
穆庭看著張天師發給自已的私信。
僅僅只有兩個字。
可分量卻是出奇的重。
魔鬼……這明顯是西方的說法。
但就穆庭有限的知識來說，魔鬼在西方並非等同於東方的魑魅魍魎，怨靈邪靈之類的東西。
“魔鬼……”
“難道……”
穆庭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蕭瞳，蕭瞳怎麼會招惹上魔鬼？
亦或者說，張天師所說的魔鬼到底是什麼呢？
“魔鬼是什麼？”
私信上穆庭對張天師詢問。
對於這個張天師，穆庭一直有注意到，實在是這個人僅僅只是透過直播的畫面，就總是能判斷出穆庭當時的狀況。
先不說這個人具體的本事如何，起碼就眼力還是讓穆庭非常佩服的。
“怎麼？你那麼強大的一個靈媒，竟然連魔鬼都不知道？這讓我很意外啊。”
張天師那邊回覆的很快，只是回覆的內容讓穆庭皺眉，自已應該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
穆庭回覆。
對方這一次卻是沒有回覆的那麼快，大約五分鐘之後才回復：“以前你知道不知道無所謂，但是現在，既然你結婚了，就算是為了老婆我想你也應該有所瞭解。”
還沒等穆庭回覆，對面的張天師又發來一條：“如果是貧道，就絕對不會娶這麼一個幽婚女子。我想你現在應該也清楚，魔鬼的目標並不是你，可現在你也已經難以脫身。”
“我沒有想過脫身，這個女人對於我很重要。”
穆庭快速打字回覆。
伸手撫摸著蕭瞳的長髮，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是的……
他很清楚，自已現在已經難以脫身。
但……
他也從未想過脫身。
私信中張天師又說話了：“無所謂，既然你想當大丈夫痴情種，貧道也不再多言，至少就你的能力來說，即便是魔鬼，也未必不能碰一下，那麼接下來貧道就給你講一下什麼叫做——魔鬼。”
“洗耳恭聽。”
穆庭回應。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
私信內，幾分鐘時間過去了，私信內張天師並沒有發來新的訊息。
可能是在組織語言，也可能是在編輯大段的文字。
穆庭有耐心來等待。
大約幾分鐘之後……
卻是直接一段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穆庭接通，對面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低沉到只能認為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好意思，貧道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處理下聲音還請見諒。”
穆庭語氣淡淡：“理解。”
“那好，在開始講之前，貧道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印象當中魔鬼是什麼樣的？”張天師對穆庭詢問：“如果你說完全不瞭解，我也不意外。”
“我的瞭解，僅限於某百科的內容，以及幾部溫子仁的電影，。”
穆庭實話實說，他很強不假，可對於一些知識，他欠缺的不是一星半點。
“怪不得，你能在剛才的畫中畫出修女的形象。”
張天師頓了一下說道：“那麼我啤酒撈乾的說了。所謂的魔鬼實際上並沒有具體的形象，如果用現在所流行的話來說，便是不可預見，不可名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聽起來有點像，克蘇魯。”
穆庭回應：“與大眾所認知的魔鬼，有些不同。”
張天師：“所謂的克蘇魯神話體系，也不過就是最近不到一百年建立的一套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你要明白魔鬼這個概念，幾乎可以貫穿整個人類的文明史，並且在無形之中影響整個世界。”
“哦？”
穆庭：“說說看？”
張天師：“就說幾個耳熟能詳的吧，黑死病，十字軍東征，二次世界大戰……埃博拉”
“哼……”
穆庭冷哼一聲：“你倒是挺能扯大旗。”
張天師倒也沒有生氣穆庭的態度：“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告訴你了，再跟你說個八卦，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有一個傳言，據說當年的希特勒的魔鬼之下惡魔轉世。”
“倒是挺離譜。”
穆庭做出評價：“那麼背景介紹完了，該說正事了。”
張天師：“所謂的魔鬼包括惡魔，實際不過是宗教書籍中的稱呼，具體應該是什麼存在這誰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它們確實存在，總是在間接的影響這個世界，可是在你的畫裡……”
“它們直接出手了。”
穆庭承認：“它們很強，很危險。”
張天師：“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它們想要帶走你妻子嗎？”
穆庭搖搖頭：“不知道，但總歸不是來喝喜酒的。”
語音通話中，陷入沉默。
穆庭沒說話，張天師也沒有說話。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
就這麼沉默著。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張天師開口：“貧道能冒昧的問一個問題嗎？”
穆庭：“你問。”
張天師語氣緩緩：“問題很簡單，你到底有多強？你是一個靈媒不假，但你更是一個靈媒中的鬥者，靈媒的種類有許多，但作為鬥者你所有的能力都在於對抗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貧道想了解一下你的能力，你不用直接告訴我，給我一個大概的段位就可以。”
“八個。”
穆庭沒有猶豫直接開口。
“八個？”
張天師一瞬間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很快……
“嘶……”
手機另外一頭傳來張天師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八個……能力？”
“是。”
穆庭肯定。
“臥槽……”
一向淡定的張天師此刻也有點不淡定了：“八個能力，你竟然說對方很強很危險，你老婆到底招惹了什麼啊？”
“不知道。”
穆庭實話實說。
“不知道，你敢跟她幽婚？”
張天師有些不可思議：“貧道剛才雖然只是看到了畫，但你的畫是有精氣神的，貧道觀畫中之氣，你老婆絕非尋常生人對吧？不然也就不用幽婚了。”
“三精俱無，常理來說她當是個死人。”
穆庭繼續實話實說。
“我……”
張天師此刻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三精俱無……豈止是死人那麼簡單！三精俱無便是九煞俱全，你竟然……”
電話另一頭的張天師此刻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你為什麼要……”
“我樂意。”
穆庭給了一個說服力十足的理由。
“好吧，千金難買你樂意。”
張天師是真的有點破防了。
“我要怎麼做能保護她？”
穆庭問道。
張天師：“以你的能力，的確可以保護她一時，但就實際來說你畢竟不可能永遠在她身邊。”
穆庭：“所以呢？”
張天師：“儘快帶她回國。”
穆庭：“回國和在島國有什麼區別嗎？”
……
張天師：“兄弟，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一句建國後不許成精，只是一句空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