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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章 良婿

花鈺道:“也只是猜測,其實也不是什麼即墨生。”

即墨止明:“不是……你這個人……”

花鈺道:“我這個人很礙你眼啊?嘴巴長我身上,我愛說什麼說什麼,你再嘰嘰嚷嚷的,我……”她想要伸手過去打他,手停在半空,小心收了回來,“你再這樣,我打你哦!不許問!我不想聽見你說話,你的任何聲音,閉嘴!”

花鈺許是真的煩了,和人說話這事,真的很累,她不想說話,也不想聽見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

即墨止明抱著劍,抱手偏了過去,三十歲的人了,斤斤計較,心胸狹窄,動不動就生氣要打人的,什麼人啊這是,他小聲抱怨:“不說就不說,誰稀罕。”

花鈺先出了門,他哼一聲才開始邁步。

他剛剛走出飯館門口,就迎面撲來了一群人。

一群女人端著個小木盆,盆裡放著幾朵蓮花,頭上也是戴著繡著蓮花的發巾,個個都披著一身華麗的紅衣,各式不同。

嘻嘻哈哈圍住了他。

“?”

緊隨女人們的後邊那些打扮成僕人的男子,直接架住了即墨止明。

他懵了。

他們在幹什麼啊?

架他幹嘛?

“幾位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麼?哎哎哎,不可不可……”

他們給他披上了紅衣。

花鈺在一旁看著,還給他們讓了個路。

即墨止明掙脫了那些人的捆架,跑到花鈺跟前,“他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不綁你啊?就追著我綁。”

那些人湧向他們這邊,花鈺此時已經帶上了面具,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搞的,反正面具好醜,青色的面具,蓋住了整張臉。

即墨止明沒有看見她是什麼時候戴的面具,他疑惑,跟前是一群男人向他走來,現在正在圍著他看,就像瘋狗一樣在圍食。

他小聲問:“花鈺長老,你你……幹嘛戴著面具啊?他們又是幹什麼?”

花鈺小聲這樣道:“我天生相貌醜陋,遮醜。”

即墨止明:“……”

“明明,不必擔心,他們這是敬花神舉行的拜禮,現在正在為花神擇良婿呢。”

不是……

這關他什麼事啊!

即墨止明吃驚,不會自己被選中了吧?

“花鈺長老,那我……他們這樣對我,是不是……”

花鈺道:“正是。”

說完花鈺一把將即墨止明推給了圍著他們的人,對即墨止明恭賀道:“明明,要成新郎官了,恭喜恭喜啊!”

花鈺果然和即墨止明想的一樣,有事都是推他作擋箭牌,她自己倒好,就在那看著也不上來幫忙,分明就是盼著他倒黴嘛。

即墨止明回頭看著花鈺,她的眼神在幸災樂禍。

“不是,哎哎哎你們別碰我!”他看著花鈺喊:“救我啊!”

花鈺無動於衷,只是和他揮揮手。

“你你你……冷血!”

即墨止明一個人哪裡招架得住被這麼多人架著,根本沒有人在聽他說話。

他就吃了個飯,為什麼出來後,什麼花神的新郎官是他?

即墨止明被那群人架著拖走了。

就在他們剛剛上岸靠蓮花鎮的時候,敬花神的拜禮已經開始了,現在是結尾,“擇婿入洞房”。

花鈺聞到了一股妖氣。

剛剛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聞到的,他們靠岸的時候還沒有,這股妖氣是剛剛出現的,很強。

她靜靜地看著那歡樂的人群中,還是沒有發現妖物的痕跡。

她剛想要離開蓮花鎮,妖氣就出現了。

好吧!那她便多留會把,倒是想看看是什麼妖。

“姐姐,你在看什麼?”念至的聲音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

念至一臉心情愉悅的樣子。

依舊是男相。

“姐姐,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花鈺看見她,突然想發脾氣,可是她忍住了。

什麼好久不見?

果然是一條找虐的蛇,剛被踢飛不久又回來找扒皮工具了。

花鈺笑眯眯的,手卻不自覺成了拳,看著一臉找死的念至,“喲!沒被踢死啊?你命真大。”

念至道:“姐姐腳下留情,我當然不會死。”

念至小女兒姿態撒嬌道:“姐姐你也太狠毒了,你都不知道當時你的眼神都要吃蛇了,我害怕極了。幸好姐姐留我一命,要不然現在我就見不到姐姐了。”

她突然湊上來,想要拉花鈺的手,“滾開。”

念至的沒有得逞,人都是這麼謹慎的,連摸一下都不讓。她還是接近不了花鈺。

“別惹我,我要是生氣了,定端了你蛇窩!”

頂著一張男皮,卻用著女兒家的語氣,花鈺嫌棄都寫在了臉上。

念至立即委屈起來,“姐姐,你……你好壞喲!竟然要端我老巢。嗚嗚……”

隨即她嚴肅起來,提醒:“姐姐,即墨止明,你們捉妖宗的寶貝弟子是與我同命。他死我未必會死,可我死,他必定死。姐姐生氣的時候多想想即墨止明,不要一時衝動做了不該做的,聽說捉妖宗的老祖可兇了,即墨止明若是死了,姐姐你也不好過吧?”

花鈺哼一聲,便捏了她的肩膀,力道一加,裂骨的聲音隨之而來,念至沒有躲開也不掙扎,反而深情看著花鈺,“姐姐,你要殺我?”

花鈺越是用力,她越是興奮。對,就這樣,她倒要看看一個凡人會有多強。

花鈺看著找虐的蛇妖,突然鬆開了手,眼前的蛇從離望海就一直跟著她,定是在圖謀些什麼?當初死在她手下的妖太多了,她記不清楚了,念至應該是來尋仇的。

“你挑人同命的時候,有沒有動腦子想想,用一個即墨止明就想控制我?……太天真了。”

花鈺拍著她的臉,既然不吃硬的,那她就來軟的,溫柔說:“你呢身上也沒有什麼邪惡的事,算是一隻好妖,回去你的蛇洞裡好好修行,終有一日必能成仙,你老跟著我幹什麼?吃了我又不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還非得把命與我捉妖宗的廢物綁一起,你圖什麼呀?快回你的蛇洞去吧!”

念至抬手輕輕摸著花鈺搭在她臉上的手,“圖什麼……”當然是把你綁回神界受罰啊!還能圖什麼。“圖姐姐你的臉。”

花鈺嫌棄得想撕破她的假皮,“滾!”

花鈺嫌棄抽回了自己的手,老蛇精到底要幹什麼?

她真的好想將念至千刀萬剮。

念至看著她微微生氣的表情,手上已經捏成拳的手,她一定氣極了,可又在極力忍耐。

“生氣了?”

“我圖姐姐的美貌。姐姐,我喜歡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只要姐姐你肯嫁給我,即墨止明身上的禁術,在我們拜堂育兒育女的時候,我立刻給他解開。姐姐你看,怎麼樣?”

聽完花鈺覺得可笑。

她笑了幾聲,圖她的美貌?

娶她?

還育兒育女?

和一條老蛇精?

天大的笑話。

“喲!想不到我魅力這麼大呢,蛇妖都惦記上我了。呵呵呵!嗐!都怪我長得實在是人見人喜歡,妖精見了都想娶的程度,哈!這……怪羞人的。”

念至眯著眼睛,一直盯著她看,“當然,姐姐美如仙子,我可喜歡了。”

花鈺看著眼前討厭的赤蛇,道:“可是,異族相結是不能育兒育女的。所以,我認為你的提議很不好,成婚嘛?我認識很多蛇妖的,不妨為你介紹一二,想要幾個有幾個,妻妾成群,不出一年半載你定能兒孫滿堂,你看怎樣?”

眼前的蛇妖不論是什麼圖謀,“娶她”是萬萬不能的。一條蛇娶一個捉妖師,也不怕半夜把她蛇身大卸八塊丟了餵狗。

念至很平靜,“姐姐還不知道吧,只要我的蛇丹在我們新婚之夜的那一刻吐給你,育兒育女不成問題。”

“蛇族裡那些歪瓜裂棗哪有姐姐生得好看,念至才不稀罕,念至只稀罕姐姐你。”

“你一個女妖精,還真敢想啊?”

“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給姐姐招幾個男妖精,替念至和姐姐洞房,加上蛇丹相助,姐姐一定會生下漂亮的蛇寶寶的,到時候,姐姐是母親,我便是父親。姐姐看,如何?”

花鈺哈哈大笑,“你們妖精是要絕種了嗎,都喜歡用這種手段孕育後代,也不知道這樣的方式,能不能子孫延綿?還是你們妖精就是喜歡借人育兒,女妖精都是一些靠不住的,還是有病的。哈哈哈……”

念至臉上生出怒意,她手捏成了一個石錘,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姐姐在講什麼笑話呢,念至聽不懂。”

這一刻,念至體內原本的蛇妖意識覺醒了,念至感覺眼前一黑,明明是一條已經死了的蛇,意識居然還在,現在突然要來侵佔她的全部,完了完了,也不知道那蛇妖覺醒會不會惹的捉妖師把她們身體大卸八塊。

滾開——

念至沉睡了過去。

花鈺嘲諷:“你們除了學人的模樣,學的有幾分模樣外,還懂什麼?”

花鈺手指點了她額頭,念至感覺身體一熱,竟變回了女相,“女皮不錯,好好的女妖精做什麼男妖精,本來就不是人了,還要搞個雌雄不分,你是在難為自己麼?女相挺好看的,不許換皮了哦,不然我讓你變成醜八怪。”

什麼!蛇妖意識甦醒,看著眼前陌生的人,還是捉妖師,不,她是花鈺,想不到她還能再見到花鈺。

原來現在自己叫念至啊!是一個仙子附在了她的身體上,真的是天大的福分,因為仙子的仙術附體,她沒有死。

正好用著仙子的名字為非作歹也不錯。

“姐姐,念至……不,我……念至喜歡男相……”

花鈺聽見她說喜歡男相,不由覺得好笑,“哦?你喜歡男相啊,可我看你的表情,很是不喜歡哦!”

念至喜歡男相,花鈺是一點看不出來,女妖精的姿態盡顯,就算頂著男皮也難以掩蓋,喜歡男相?裝也裝得不像,頂著一張皮有什麼用。

花鈺望著即墨止明被綁走的方向,問:“念至啊,這鎮上的妖精與你是什麼關係?”

念至惶恐,急忙道:“念至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

花鈺道:“你們的味道很像,泥巴味,腥味,臭味,真的是混雜得很啊!你說沒有關係,這話你自己信麼?”

花鈺輕輕搭她肩膀,念至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姐姐,我說,我都說,我與那妖撕打過,所以我們的味道氣息混合在一起了,並不是姐姐想的那樣,她不是我朋友的,念至與她有仇,此話為真,不敢欺騙姐姐。”

念至伸出手,她手上有一道傷,很深,“姐姐,這便是她的氣味,姐姐這麼厲害,一看便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