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粼也不解釋,伸手握住了葉瀟瀟的手,又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笑道:“晚晚和康王世子妃感情著實令人羨慕,可皇兄這也不輸你。”
夜江晚調笑道:“那皇兄為何和簌簌姑娘分房而眠,莫不是惹了人家不高興被趕出房門了?”
葉瀟瀟此行已經很低調了,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夜江粼的妃嬪,夜江晚認出她在情理之中,可沒想到她如此心細竟注意到了兩個是分房而睡的。
“還不是這府中無管事之人,如此之大的事都給疏忽了,我還沒問罪呢。”夜江粼羊怒道。
夜江晚聞言展齒一笑,“如此說來倒是我們康王府招待不周了。”
“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麼快就我們我們了,現在和人家是一家人了,都不記得你皇兄了。”夜江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葉瀟瀟何曾見過這樣的夜江粼,此情此景也難免有些忍俊不禁。
“你瞧,連簌簌姑娘都笑你了。”夜江晚都著嘴道。
“好啊,你也嘲笑我。”夜江粼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把她往懷裡抱了抱,葉瀟瀟現在整個人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夜江粼湊在她耳邊,“看我回去怎麼懲罰你。”末了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如此敏感的部位,惹得葉瀟瀟一聲嬌呼,欲推開他的手剛好按在胸膛之上,又被他反手握住。
二人此時的動作在夜江晚看來就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小夫妻,她拿起帕子掩面而笑,“這大白天的,皇兄就急不可耐了。”
夜江粼笑道:“美人在懷,如何安坐?”
夜江晚頷首,“如此,倒是我打擾你們了。”言罷樂呵呵地離開了,他們如此好,她也放心了。
待夜江晚離開後,二人沒了動作,葉瀟瀟猜到了他是當著夜江晚的面演戲,現在人也走了,他該放開自己了吧。
“皇上,公主已經走遠了。”葉瀟瀟提醒道。
“我知道。”夜江粼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皇上,戲演完了。”葉瀟瀟再次提醒。
“誰說朕是演戲了?”夜江粼挑眉道。
“皇上……”
葉瀟瀟話未出口便被夜江粼打橫抱起,徑直朝他的房間走去。
“夜江粼,你放我下來。”葉瀟瀟在他懷中掙脫不得。
夜江粼抱她進了房間,一把把她丟在床榻上,葉瀟瀟來不及反應,他便欺身壓了上來。
看著近在遲尺的臉,葉瀟瀟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皇上、皇上,這可是、可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夜江粼摘下她一支髮釵,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怎麼?你不願?”
“不、不是。”葉瀟瀟吞了吞口水,只是太突然了。
“既然願意就母須多言。”飛擲而出的髮簪剛好擊中床幔的活釦,紗帳柔柔地垂下,遮住了兩人糾纏勾繞的身形,卻掩不住這一室翻湧的情潮。
葉瀟瀟醒來的時候,周圍場景換了一副模樣,再看自己,已經換好衣服,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現在像是在馬車裡。
目光落在閒坐在一旁看書的夜江粼,她問:“要回去了?”
“嗯。”夜江粼點頭,漠北的危利已經解除,北疆已平定,他該回程了。
“皇上為什麼不叫醒我?”葉瀟瀟嗔怪道,也不知道衣服是誰給換的,她又是怎麼上的這馬車?
“看你太累了,沒忍心。”夜江粼笑著放下了書,“你睡著也不影響什麼。”
葉瀟瀟扁扁嘴,不再多言。
“這路途遙遠,你若是睏倦便再睡會兒。”
葉瀟瀟剛剛醒來,哪裡還睡得著,這回程路漫漫,難道兩人就坐在這馬車裡大眼瞪小眼?
葉瀟瀟看他,“皇上不無聊嗎?”
夜江粼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道:“看來你還有體力。”
葉瀟瀟慌忙搖頭,她不是那個意思。
夜江粼把方才的書遞給了她,“無趣的話本,你應該會感興趣。”
葉瀟瀟接過,翻看了幾頁,便捨不得放下了。夜江粼見狀輕笑一聲,果然還是他們女子懂彼此的心思,晚晚送的這話本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一路舟車勞頓,終是回了帝京,城門處早已有守衛軍接迎,齊聲喊道:“末將等恭迎聖上凱旋。”
夜江粼隔著馬車澹澹地應了句,車馬繼續前行,葉瀟瀟掀起隔簾,只見兩側將士整整齊齊地跪拜,場面好不威嚴。
馬車一路前行至宮門口,夜江粼才下了馬車,等候多時的群臣和妃嬪看著他站在那裡扶著葉瀟瀟下馬,二人攜手並肩去面見群臣、
“臣等恭迎陛下凱旋。”大臣們齊聲賀迎。
眾嬪妃在後福身施禮,看到夜江粼身側的葉簌簌,神色各異。
“不必多禮。今日朕大捷初回,況天色已晚,眾卿且先退下,諸等事宜待明天早朝再議。”
“是。”眾臣領命,紛紛退下。
夜江粼的目光落在眾妃之首的賢妃身上,“這段時日後宮可有事宜。”
賢妃搖頭,“回皇上,一切安好。”
逃出宮魏貴妃和葉昭儀,不需她多言,皇上應該都清楚。
“若無事,你們也退下吧。”夜江粼擺了擺手,遣散了眾妃嬪。
葉瀟瀟站在他身邊,見他摒退了所有人,便問,“皇上是要回去休息了嗎?”
若如此,她便也不打擾了。
“去你那兒吧。”夜江粼並未放開她的手,而是牽著她徑直向夢傾宮走去。
紅珊見到消失許久的葉瀟瀟後,一時間喜極而泣,“娘娘,你回來了!”
“嗯。”葉瀟瀟有些歉疚,“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紅珊唸叨著,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的皇上,忙跪拜行禮。
夜江粼拂袖,免去了她們的禮節,帶著葉瀟瀟回了屋,一把關上了房門。
對這夢傾宮的正殿,夜江粼似比自己的寢殿還熟悉,解了衣裳便要睡覺,葉瀟瀟見狀攔了一下,“皇上不沐浴嗎?”
知他一路勞累困頓,馬車空間有限,他又把軟榻留給了自己,也未曾好好休息,但和衣而臥終不及沐浴解著一路疲乏。
“你幫朕嗎?”夜江粼坐了起來,戲謔得看著她。
“好。”葉瀟瀟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