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體溫混合著木質香猝不及防靠了過來。
不到片刻,離得極近的銀髮男人,襯衫紐扣均被解開,
半遮半掩露出結實的胸膛,八塊腹肌。
克萊恩輕笑一聲,咬著食指的白手套,一點點露出骨節分明的冷玉般的手。
蔚藍的雙眼仿若深不見底的漩渦誘人沉溺,將脖頸湊到她跟前。
動作迅捷,阮軟還沒反應過來,面前就多了白花花的一片。
直到紅唇觸及到溫熱的肌膚,猛然回神,忙推開他。
“我現在不餓。”
阮軟惶恐看著衣冠不整的克萊恩,“你先把衣服穿好。”
克萊恩勾起薄唇,露出有些懊惱的表情,
“可是霍華德大人昨天囑咐我要多給小姐進食呢。”
修長的手指遲疑搭在腹部的扣子上。
見阮軟瘋狂搖頭表示拒絕。
手指一路劃過腹部胸口,落在肩頸側,玩味一笑,
“小姐還沒品嚐過,先不要這麼早下結論。”
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一把銀色餐刀,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尖銳的刀尖刺破面板,瞬時泌出滴滴血珠。
滿意看到女孩那雙眼眸瞬時變得猩紅。
“畢竟對於吸血鬼來說,我可是最高等的食糧,萬中無一的稀血。”
在他刺破面板的一瞬間,誘人的香味瞬時從空氣中蔓延開來。
堪比罌粟致命的氣味,阮軟只覺得喉頭前所未有的乾渴。
眼前的一點血仿若能上癮的du品,
而她如渴求已久的癮君子一般迫不及待撲了上去。
寬厚的背脊被一股大力抵在牆上,克萊恩沉悶哼了聲。
看著那對尖銳的小小尖牙急迫刺入他劃傷的脖頸,不由得低低笑了聲。
“小姐,還真是粗暴呢。”
有些抱怨的語氣,卻是抱緊了懷中的嬌軟美人。
唇邊溢位難耐的喘息,俊臉緋紅一片,喉結上下滾動。
身體的血液被迅速抽取,直到感覺差不多了。
克萊恩緩緩推開她。
稍顯凌亂的髮絲貼在少女姣好的容顏,沾染了鮮血的花瓣般的紅唇更顯誘人。
阮軟不滿地蹙眉,盯著那塊咬出來的血洞,殷紅的舌尖舔舐著唇瓣。
似是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妙滋味,又抵不過銀髮男人的力道。
紅寶石的眼眸牢牢鎖定他,嬌軟的嗓音帶著惑人的氣息,“給我,克萊恩。”
這是她的能力,幾乎誰也不能拒絕她的請求。
克萊恩頓了頓,迷茫了一瞬又回過神,
笑著按住她的雙肩,不讓她繼續靠上來。
“小姐,我可不是一次性食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的目光落在對方熱切盯著的地方,被她咬傷的地方還在冒出血珠。
修長的手指揩淨幾滴血珠,緩緩遞到紅唇邊。
“小姐,浪費糧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在觸及到柔軟的觸感時,克萊恩挑了挑眉。
在手指被含入時,他微微眯眼,溼濡柔軟感覺伴隨著輕微的刺痛感再次襲來。
“不行,小姐,要有節制。”
克萊恩使了點力道,看了眼溼濡的嫣紅舌尖,眸色漸深。
指腹輕點了點小尖牙,“還挺利的。”
在對方又要咬上來時,及時抽手。
勾人的氣味消失,阮軟迷茫了瞬,回過神。
飽腹感襲來,她驚恐看著不遠處的克萊恩。
對方衣冠不整,銀色長髮都凌亂散開。上身還有幾道抓痕,
脖頸處兩個小小的牙印,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
克萊恩似笑非笑看著她。
阮軟顫抖的手指向自己,“我做的?”
見對方點頭,她又仔仔細細打量他身上是否還有多餘的傷,
目光不期然落在某處,瞬時不可置信看著他。
克萊恩毫不掩飾,依舊大喇喇坐著,笑得曖昧,
“小姐剛才太熱情了,讓我稍微有點興奮過頭了。”
說完欣賞了一會少女一瞬爆紅的嬌羞神態,站起身走過來。
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他的愉悅,
“那麼,小姐,我們到房間裡接著做更舒服的事吧。”
阮軟驚悚得看著倘胸露懷的銀髮男人,正想離開。
就感知到熟悉的氣息迅速靠近,“阮軟,你怎麼在這。”
她趕忙循聲看過去。
身高腿長的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阮軟瞬時找到靠山,趕忙跑過去。
“哥哥。”
霍華德理了理她稍微凌亂的頭髮,“怎麼不繼續睡。”
“睡不著。”
阮軟小聲回覆,攥緊他的衣角。
霍華德的目光落在少女被滋潤得越發誘人紅潤的唇瓣上,血眸暗了一瞬,
“在進食?”
“嗯。”
想起剛才的畫面,她臉上還躁得慌,雪膚紅唇更顯誘人。
克萊恩盯著她,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而依賴另一個的態度讓他有些不悅。
強壓下內心微妙泛起的一絲漣漪,溫順行禮,“霍華德大人。”
阮軟悄咪咪探出個小腦袋,瞬時就看到衣裝整潔如完美執事的克萊恩。
他手速真的好快,那麼多釦子一下子就扣好了。
霍華德目光落在他脖頸的兩個小小牙印上,
對方依舊是一副溫順的姿態,卻毫不遮掩那處。
壓下心中滋生的暴虐,霍華德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沒再理會。
抱起阮軟,徑直從他跟前走過,頭也不回留下一句,“別做多餘的事。”
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克萊恩舔舐著觸碰過她的手指,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聲。
一路回到熟悉的臥室。
坐在柔軟的大床上,阮軟嘆了口氣,“哥哥,我可以自己走。”
“你剛醒,身體虛弱。”
霍華德淡淡解釋一句,猝不及防開口,“那個食糧對你做了什麼。”
阮軟愣住,回想起剛才的畫面有些不自在。
見狀霍華德氣壓更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血眸暗沉,“看來是留不得了。”
一聽這要斬草除根的架勢,阮軟汗毛豎起,趕忙開口,
“沒有,是我在進食,他沒有做什麼。”
實際上說是他對她做什麼,不如說她對他做了什麼更恰當。
聞言,霍華德笑了笑,那股迫人的氣勢消退,
“如果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記得告訴我。”
阮軟忙點頭,心裡卻是知道若被發現對方怕是難逃一死。
又聽他說,“那個食糧味道還喜歡嗎,不喜歡再找其他的慢慢挑。”
稀血的味道饒是純血種也無法抵擋。
生怕找一堆人給她挑選,阮軟忙點頭。
霍華德眸色一沉,“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