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卡羅爾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
相較於他的喜悅,遠方的海喬總部正在上演著猶如修羅地獄的血腥一幕!
諸多猶如飛蛾撲火的海外喬家族人不斷的死去!他們猶如螻蟻一般,瞬間被“戰建安”無與倫比的神力直接碾死!
直衝雲霄的塵埃散發著濃烈血腥的氣味,僥倖逃出生天的女性們正在邊緣地帶不斷哭嚎。
今夜對於海喬的族人來講,註定是載入歷史,極其慘痛的經歷。
喬正安作為海喬的族長,站在高點,俯瞰著下方的慘烈場景,眼睛赤紅,嘗試利用深呼吸壓制自己內心的強烈躁動。
這一刻,喬正安極力的安慰自己,眼前的慘烈一幕,只是必然的損失。
戰建安之所以肆無忌憚的虐殺海喬族人,純粹是因為白淳豐的蠱惑魅術無法徹底的控制戰建安。
不過,這樣也好!
如果白淳豐徹底控制了戰建安,目標十分清楚,只除掉了喬良玉,那完全是屬於有計劃的謀殺!反而不好用“意外”為藉口,向京喬以及北喬內部進行解釋。
喬正安吐出了一口濁氣,回想著自己與白淳豐達成的交易。
他們打算利用戰建安的絕對武力,以“意外之名”剷除喬良玉後,再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推脫到“戰建安”的身上,進而保全喬正安在喬家的地位、權力、榮譽!
這樣的決議,乍一看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喬正安卻十分清楚,白淳豐的計策,非常的陰毒,可謂是一石多鳥。
一,喬良玉一死,本就因為“喬瀚”出事的喬家,必然會陷入到更恐怖的深淵。
二,白淳豐背後的神教,極有可能徹底掌控足以鎮壓各方強者:戰家祖器!
三,自己因為參與了對喬家兩任執劍人的刺殺,將再無退路,只能投靠神教,從此是生是死完全取決於對方的意志。
喬正安一念至此,不由自主的暗暗攥緊了拳頭,心生擔憂。
原因無他!
以白淳豐等人為首的神教,為了諸多的利益,不惜背叛戰建安,使他面臨千夫所指的危機。
那……到了某一天,他也沒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結局又會如何?
喬正安心裡十分清楚,這是一艘賊船,從他當年背叛喬瀚、趙紅衣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遠處海外喬家總部,塵煙瀰漫,戰鬥聲綿綿不絕。
喬良玉在喬向中離開以後,終於再無顧忌,於是放開手腳,配合凌霄四神,將對遠處迷失心智的“戰建安”包圍了起來。
喬良玉沒有急切的釋出攻擊,反而在各方就位之後,開始佈置起了戰術。
“我感覺的到,戰建安現在只是一具人傀,一具提線木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真正的操縱者,大機率身處遠方!
具體位置,恐怕難以估定!”
“可戰建安的實力極強!
一定要明白一個根本性的事實,我們殺不死戰建安!
也無法趕走他!
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拖!
拖到戰建安的操縱者,無力對他進行控制。
拖到戰建安恢復清醒!
明白嗎?”
喬良玉作為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人,只是臨場觀摩片刻,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立刻將情況同步給了凌霄四神!
凌霄四神也絕非等閒之輩,他們剛才在邊緣地帶,觀摩具體情況已有多時。
他們十分清楚“戰建安”的實力恐怖至極,觸之必死,所以,不約而同、非常默契的和戰建安拉開一定距離的同時,又如一張大網般分別佔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將戰建安包圍了起來。
“注意控制距離,要小心他的劍氣,也要小心,被他神念鎖定!
總之,小心,小心,在小心!
明白麼?
這是兇獸!”
喬良玉環顧四周,見他們分別就位之後,神色凝重,說出了最後一句交代之後。
轟——
遠方距離戰建安最近的春神率先發起了攻擊。
兇猛的罡風,好似黑夜的閃電,瞬間擊中了猶如修羅降臨的戰建安身上!
這一式罡風按道理可以直接將第四境的修士打成肉泥,可對於身披戰甲的戰建安來講和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處於蠱惑魅術之下,宛如絕世兇獸,正在破壞一切的戰建安,瞬間被這一式攻擊吸引了注意力。
戰建安猛的轉身,血紅的眼睛,透過塵埃煙雲直接鎖定了遠處的春神。
吼!
一聲怒吼傳出。
戰建安宛如離弦之箭般,提拎著自己的神劍,朝著春神猛地撲去。
恐怖的劍氣,瞬間縱橫。
阻隔戰建安前進步伐的百年大樹,房屋,水池,還有瑟瑟發抖的尋常族人幾乎在一瞬間,被徹底絞碎。
縱算春神經歷了千百次充滿危險的戰鬥,可當他看到塵埃煙雲中發出怒吼,一雙赤眼,宛如兇手的戰建安朝自己撲來的瞬間。
春神只覺得如至冰窖,被他壓抑在內心深處,本以為早已消失的恐懼,如壓垮大壩的洪水一般猛的暴湧而出。
咚——
只是一瞬間!
戰建安抵臨到了春神的四周,恐怖的滅亡劍氣,瞬間將他籠罩!
巨大的轟鳴聲,不斷炸響。
春神的肉身幾乎在一瞬間,被恐怖的劍氣大卸八塊!
他死的毫無痛苦。
但也毫無尊嚴!
戰建安抵臨之後,一手猛的抓住春神因為脖頸斷裂,即將落到地面的人頭。
砰!
戰建安將其頭顱,猛的捏碎,宛如發瘋了一般,對著地上的鮮血以及殘屍進行肆虐!
不遠處的喬良玉、夏、秋、冬餘下三名扈從,可謂是親眼觀看到了後續一幕。
他們四人在這一刻,不約而同身體冰涼,如至寒冬!
太強了!
戰建安展露出的實力,按道理,絕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執劍……!或許,我們應該離開!
如果您有了什麼差錯,後果不堪設想!”夏神意識到雙方之間的差距後,沉聲開口,試圖勸說喬良玉保命要緊。
“我是喬家的執劍人,此刻族人蒙受生死大劫,我卻臨陣脫逃!
此事如果傳到了外面。
三喬族人,誰還服我?”喬良玉寒聲開口,直言反問。
“可……!”秋神見此,還想勸誡。
喬良玉冷聲打斷:“不必多說,我意已決!不解決眼前的危機,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你們三人,向後再退!保持距離!我再說一遍,保持距離!各方呼應!”喬良玉沉聲交代。
夏、秋、冬三人,不約而同,再次後退。
“做好呼應,我……要出手了!”喬良玉不動聲色的向後退去,聚攏體內真氣,準備出手!
與此同時。
趙清坐在直達馬尼拉的飛機上,眉頭緊皺。
剛才喬良玉在電話結束通話之前,他隱約聽到了刺耳的爆炸聲。
他嘗試電話在打過去,卻……怎麼也不打通了。
趙清心生憂慮,擔心喬良玉那邊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畢竟現在可是多事之秋。
正當趙清思慮,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趙清接過電話,看到來者是京虛之後,神色微變。
當接通電話的一瞬間,京虛急促的聲音,立刻傳來。
“你外公,出事了!
海外喬家,突然間遭受到不明來歷的絕頂武者襲擊!
現在那邊一片混亂,死傷極大!”京虛急切開口,將剛得到的情報,向趙清分享。
趙清聽到這一訊息,瞳孔迅速放大,心絃驟的一下繃緊。
他幾乎下意識的破口大罵。
“戰建安,你他媽該死!”
“戰建安?什麼意思!”京虛聽到趙清的叱罵在電話的那頭,發出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