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就是冰潔她去了那麼久,還沒有什麼音訊返回來,情報司也沒有收集到她的絲毫訊息。
她到底怎麼啦,會不會出了什麼大的亂子啊。
要不然,她是不是可能給北燕的皇帝給關押起來了?我跟麗蓉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是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的,現在怎麼跟冰潔去解釋說明啊?她一直都很提防和介意麗蓉的,但事情還是朝著她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生了。
當然,對於麗蓉的一片痴情,我也不可能對她始亂終棄,我總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畢竟我是一個男子漢啊。
儘管在這個世界裡,一個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什麼的,是相當正常的事。
可是冰潔和我都是來自後世的人,對這些陳腐的大男人主義是比較反感的。
後世的一夫一妻制,對我們的影響是相當深遠的,我們可能是都無法接受三妻四妾什麼的。
但是眼前的局勢,我應當怎麼樣來化解啊,雖然我和冰潔沒有正式結婚,也沒有過親密接觸,可是我們前世的情緣和今生的相伴,已經註定了我們彼此是完全屬於對方的。
現在的局勢成了這種情況,完全是我自己一手姑息縱容造成的。
明知道麗蓉可能對我存在著情愫,卻並不阻止,或者說我是刻意去引領這種情愫向比較曖昧的方向發展。
苗如松啊苗如松,你怎麼對得起前世的蔣冰潔和後世的蔣冰潔啊。
她們不都是你的摯愛親人的嗎?你怎麼會如此胡作非為啊。
你知道冰潔為了這事,可是受過多少的委屈和痛苦啊。
現在冰潔那麼久了都沒有音訊,自己居然還藉口事務繁忙,根本就沒有去關注下她的行蹤,沒有去關注下她有沒有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趕快找情報司緊急處理下這方面的情報,加緊蒐集整理出來,我自己親自處理這件事採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以免冰潔她不要出現什麼大的差錯。
否則,我真的會無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也無法向蔣伯伯在天之靈交待啊。
當我把麗蓉找來,交待她要重點蒐集關於冰潔的情報,有什麼訊息要及時通知我,讓我自己親自處理時,她只是有些哀怨地望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些什麼。
馬上下去安排下屬去辦理這件事。
我看到她這有些哀怨的眼神,我的心底不禁一顫,這個可憐的女孩,總是那麼無怨無悔地跟著我,從來就不提出什麼條件和要求,總是那麼一副柔弱無助的表情,讓我無所適從。
自從那天晚上我們有了一夕歡愛過後,她竟然處處躲著我,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有什麼事情彙報也儘量讓下屬前來找我。
如果實在無法推脫裡,也只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好象她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一樣。
我知道她這是在避嫌,同時,她也對我有些輕微的怨懟之心。
畢竟我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她,也沒有好好愛惜過她。
就連上次的一夕歡愛,過後我就象一個沒事人一樣,竟然從來就沒有好好對她說過一句話,好象這件事情是天經地義的一樣,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這也難怪她會傷心怨懟,每個女孩子都把自己的心上人當成自己的最親最近的人,都把他看成自己生命中的有力的支柱。
她們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夠關心自己,愛護自己,能夠把她當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儘管那次事情是麗蓉她自己如飛蛾投火一般的義無反顧,是她自己自願的,但是,我能夠以此為藉口,對她不管不顧麼?現在居然又冷冰冰地交付給她這樣一個任務,讓她去查詢蒐集她的情敵的情報,或許在她的心目中,她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己的情敵吧。
她也或許是根本就沒有存心要同她來競爭,想要來搶奪我。
事情的真相,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揮了揮手,想把頭腦裡紛繁複雜的各種思緒趕出去,好集中精神處理一些問題。
可我的頭腦越來越亂,好象千頭萬緒一起紛至沓來,又好象一團亂麻,在腦海中攪結不清,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無奈之下,我只得同跟隨在我身邊的柳承信展開棋盤,開始下起棋來。
我經常採用這種方式,讓我的頭腦到另一方天地中去寧心靜神,讓自己的心思集中起來。
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比較管用。
柳承信自從上次從遙遠的北都趕向我們報告蔣伯伯的噩耗過後,他就一直留在我們的軍營中。
我因為他曾經跟隨在蔣伯伯的身邊的緣故,覺得對他比較親近。
加上他有一身不錯的武功,人又相當機靈,我就讓他做了我的侍衛隊長,平時也代我處理一些不太緊急的公務,處理一些文案方面的事務。
可是今天下午的情形好象不太對勁,我總是無法集中精力,以至於在棋盤上的形勢一瀉千里。
柳承信他也很快就發覺了這個問題,他關心地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比較麻煩的問題,困撓著我的心神。
我搖了搖頭,不好說出來。
畢竟事務性的事情可以同他商議,感情方面的糾葛,同他商議也就不太可能,也不太現實了。
這些麻煩問題,還得我自己來解決才行。
“總統領,我跟你講一個故事,是一個關於我自己的故事,你幫我拿拿主意,行不行?”
承信這小子,真是個鬼精靈。
他好象是看穿了我的困惑一樣,竟然想到了用講故事的方法來開導我。
呵呵,你那點小心眼,我還不清楚?且聽你講講,有什麼新意的東西沒有?我默許了他的提議,只是在心裡暗暗腹誹某人的處心積慮。
“是我從北都來琯頭的途中,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紅衣少女,雖然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但是我居然會對她一見鍾情了。
你先不要笑話我,待我詳細給你講來。
你幫我評判一下,看看這個女孩子是不是特別適合我的那種型別啊?”
柳承信說到這裡,居然有些羞澀地笑了。
“哦,一個你不知道名姓的女孩子,你就會對她一見鍾情?”我有意要開他的玩笑,“你小子的眼光也太低了吧,千萬不要說是我的屬下,不然讓我也跟著沒有了面子哦.”
“你先聽完我的故事,你再評判,不要過早下結論啊。
如果你聽完了我的故事還是覺得我的眼光太低下,那麼我就認命了.”
柳承信有些著急起來。
“好吧,你講吧,我在聽著,”我有些倦怠地笑了笑,突然我意識到了一個什麼問題,“等等,你說什麼?”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啊,故事還沒有開始講呢?”
柳承信有些不滿我的心不在焉,什麼態度嘛,再敷衍也得做足功課啊。
“不是,我是問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是你在來琯頭的路上?遇到一個紅衣少女?”
我急切地問道,那十有八九是蔣冰潔啊。
“嗯,是啊,怎麼啦?”
柳承信越發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個總統領是不是頭腦有些發燒啊,說話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是哪一天的事啊?那個紅衣女子大概有多少年紀?她騎的是一匹什麼樣的馬啊”?我開始連珠炮般地發問,根本就對他的故事不感興趣,我只對他故事中的女孩感興趣。
“時間就是在我到琯頭的前一天,那個女孩子騎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穿一身紅衣,芳齡大約是18、9歲的年經,一張瓜子臉上,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是好看.”
柳承信顯然已經沉浸進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根本就沒有地看到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顏色。
“哼,說什麼一見鍾情,你也不問問她是誰?”
我有些氣哼哼地說,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嫉妒的心情。
本人就是因為她而心情大為不爽的,你居然來跟我談對她的一見鍾情。
“總統領,怎麼回事啊?那個紅衣女孩是誰?你認識啊?”
柳承信居然不懂得查顏觀色,現在居然還要跟我套近乎,是想讓我把她介紹給你?哼,打你好算盤。
“她是誰?告訴你吧,她就是蔣冰潔!”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叫了起來,嚇得柳承信騰地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原來她就是蔣冰潔蔣姑娘啊,我不知道是她啊,真是對不起,對不起!”
面對有些暴怒的我,柳承信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沒有想到,在自己口中,口口聲聲一見鍾情的物件,居然就是蔣清揚的女兒蔣冰潔,也就是總統領的女友。
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