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剛才我所進行的抽血的動作,在一旁仔細觀察過許久的高夢鶴,現在已經能夠模仿的惟妙惟肖。
他十分順利地把針刺扎進了我的血管。
也許是我的比較特殊的rh血液,透過那個新鮮的消毒羊腸,很快就彙集進了那個臨時儲存血液用的豬膀胱裡,豬膀胱裡慢慢地裝滿了我的鮮血。
我被抽了大概400毫升的鮮血,我感覺到有些輕微的頭暈。
可能是由於連日裡我操勞過多,精神比較倦怠,再加上一次抽了這麼多血,所以我此刻顯得有些神思恍惚起來。
在高夢鶴的配合下,我終於掙扎著把針刺扎進玉英胳膊上的靜脈血管裡。
我按照後世輸液的方式,我把血袋在床頭掛好,接著一手輕捏雞腸,控制血液的流速。
我低下頭來,仔細地觀察玉英表情,我的心不禁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這種操作方式也是相當冒險的了。
如果我們兩個人的血型不符合,玉英就有很大的生命危險,那麼我就將會對不起羅平君對我的信任了,我們忙碌了大半天的成果,即會完全付這流水。
但願上天真正保佑我們吧。
我再次從心底開始祈求上天的眷顧了。
一直到血液已經輸進去一半,玉英雖然依然昏迷著,但是她依然沒有半點不良反應,而我的心總算稍微安寧,臉上的表情也轉為緩和,看來問題不大了,總算是給我們蒙對了一次啊。
於是高夢鶴把玉英身上和頭上所插的銀針拔除下來,我吩咐了羅平君要注意檢視輸血的程序,不要讓血液倒流回來後,就在我的帶領下,大家都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輸血手術進行得相當順利,只要玉英沒有輸血後的併發感染症狀,那麼,她的性命算是撿回來了。
我們應該做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結果如何,也就是我們所無法撐控的了。
我們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後,只剩下羅平君一個人守候在玉英的房間裡,就讓這一對苦命鴛鴦他們自己去面對玉英清醒過來的場面吧。
管他們是哭得個稀里嘩啦的,還是怎麼樣,就不是應該我們操心的事了。
我還得回去補充下睡眠啊,太嚴重的缺乏睡眠了,這可是不行的啊。
玉英的病情,在經過一次換血治療後,有了很大的起色。
為了鞏固這個療效,我又給她輸了一次血,不過由於前一次輸血的經驗幫助,這一次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動員很多的人參加。
除了羅平君以外,只有高夢鶴道長做為我的助手,參加了這次輸血行動。
看起來,玉英的病況是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
她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可是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這不,自從上次被羅平君半請半強地弄到了我們軍營後,高夢鶴道長居然要賴在我們軍營不走了,說是要向我學習神乎其技的醫術。
儘管我一再跟他解釋說,我根本就不懂得醫術,只是碰巧遇到這種病情,剛好是我所知道的,所以胡亂撞上了,居然給蒙對了。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學過醫,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他的。
我怎麼說,他怎麼不相信:你就不要蒙我了。
你這樣說,胡亂撞上了,居然給蒙對了,這話可能對三歲的小孩去說,他們可能也不會相信的。
你拿這話來糊弄我,看來你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呵呵,我也不急著要你教我,反正你們軍營裡不是缺少醫生的嗎?難保沒有人會有個三病兩災的,或者救死扶傷什麼的,我可以幫上很大忙的。
說不定啊,我還可以給你培訓出一大堆的醫生來呢?!我就在軍營裡留下了,雖然我年齡是大了點,可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得了,遇到這樣的牛皮糖,還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算了,反正我們的軍營裡也是需要醫生的,讓他給我們培訓出一批軍醫來,這也是相當不錯的主意啊。
這可是他自願的,我可沒有半點強迫於他喲。
他只是想……哦,問題麻煩就麻煩在這裡,問題是他想讓我教他啊。
我能用什麼去教他啊,我根本就沒有學過醫,根本就不會什麼醫療技術啊。
這可是一個令我相當頭痛的問題啊。
等等,這個時候的醫術不是挺落後的嗎?他們什麼先進的裝置和技術都沒有啊,更不要說我們後世那些高階的醫療設施了。
我只要將後世的那些醫療技術撿重點和要點,給他提點提點,讓他自己去琢磨琢磨。
如果他造化不錯的話,呵呵,說不定他還真能夠鼓搗些什麼醫療裝置出來也說不定的喲。
我們不是都自己鼓搗出了小高爐嗎?連鋼我們都能夠煉出來了,說不定真有什麼奇蹟出現也說不定啊。
呵呵,有時候合理利用一下手頭的資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喲。
只要運用得當,一個簡單的想法或者提示,就會讓他們獲益菲淺的。
只是我們自己沒有留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