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絕這邊,在白珠和川白二人的帶領下,已經到了南海行宮裡。
“師父!”大祭司眼見言絕,十分驚喜,趕忙停下了手中的事物上前迎接。
“不用這般客氣的。”言絕笑笑說道。
又隨後對白珠和川白二人點頭致謝,二人也趕緊退了出來。
能見到和幫到言絕,二人十分激動,在離開宮殿之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師父,坐這!”大祭司趕緊將言絕迎到主位上,自已則乖巧地坐到一旁。
“好好,徒弟可真懂事。”言絕也不客套,直接坐到位子上,笑著問道:“那徒弟,族長之位,你之後可有合適的人選?”
大祭司聞言,眼眸則像兩汪深不見底的湖水,靜謐而神秘,偶爾泛起一絲漣漪,透露出內心的波動。
眉頭則是微微蹙起,她的嘴角也是微微下垂,顯露出一種淡淡的憂鬱和無奈,彷彿正在面臨一個難以抉擇的困境。
此刻的大祭司儼然不同於之前威嚴、不苟言笑的模樣,完完全全就是小徒弟見到師父的情態。
大祭司抿了抿唇,最後小心問道:“師父,那之前受傷的元序,他,怎麼樣了?”說完,她又小心翼翼看向言絕。
“你呀!”言絕笑笑,繼續說,“怎麼不想好下一任族長呢?還是這副模樣。”
“那得多麻煩啊!師父,你要不來幫幫徒兒吧?自從您撒手不管了之後,徒兒每天都很忙的。”大祭司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幽幽地看向言絕。
言絕絲毫不在意這些,輕咳一聲稍加緩解之後,又說道:“那是你的責任,你要是想輕鬆一點也不是沒有辦法。”
聞言,大祭司眼睛亮了起來繼續問道:“那是什麼辦法啊?師父,您快說!”
“這自然是找一個徒弟唄!”言絕挑了挑眉,笑著說,“這個辦法不錯吧,之前老夫去遊玩前不都提醒你了嗎?怎麼,忘了?”
“可是,”大祭司無奈扶額說,“您以為好的徒弟像那沙粒一樣麼?哪能這樣容易找到。”
“對了,老夫倒是忘了,你我二人的天賦可是那些人比不得的呢!”言絕頓時喜上眉梢,笑眯眯地說。
“是是是,師父您說的對極了!”大祭司也應和道。
“行了,那族長的事,徒弟。你可要好好上點心,老夫還有事就不多聊了。”言絕起身拍拍大祭司的肩膀,以示鼓勵。
“那師父您慢走。”大祭司笑笑,目送言絕離開了宮殿。
她也知道自已師父這樣散漫的性子,之後事情還是得靠自已了。
言絕離開宮殿之後,瞧著天色還不錯,又看了看四周,沒人。
將陣法佈置到了這兒風景也不錯的地方。
完工之後又拍拍手,隱匿起來陣法,悠哉悠哉地走開了。
這個陣法,只要有人踏入,即可啟用併發揮著作用。
而在言絕離開還沒一會兒後,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模模糊糊的,仔細辨認一下,正是出來散風的何菀晚。
何菀晚靜靜地走在沙灘上,她的身影在柔軟舒服的沙灘面上留下一抹痕跡。
她的頭髮,如同深海的墨藻,黑亮而富有光澤,此時,海風輕輕地吹過,帶著海水的鹹味和遠方的呼喚,將她的髮絲吹得四散飄飛。
而那些髮絲在海風中輕盈地舞動,宛如黑色的精靈,在夕陽下跳躍、嬉戲。
美麗的臉龐被太陽映得微紅,雙眸如同秋水般清澈明亮,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嘴角微微上揚,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她的微笑中變得溫暖起來。
身姿挺拔而優雅,如同海邊的一棵青松,無論風多大,都能保持那份堅韌和美麗。
她的長裙在海風中輕輕飄動,彷彿一朵盛開的花朵,隨著海風的節奏輕輕搖曳。
沒一會,何菀晚就走到了這陣法之中。
剎那間,陣法顯露,冒出陣陣溫柔的金光。
而何菀晚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了,正要趕緊離開之際,只感覺自已的腦袋一陣眩暈。
何菀晚微微低下頭,雙眼半閉,彷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輕輕擁入懷中。
她的小臉兒變得有幾分蒼白,但在這蒼白中卻透出一種宛如瓷器般細膩的質感,顯得異常脆弱而動人。
她的長髮此刻不再隨風飄舞,而是靜靜地垂在雙肩,像黑色的瀑布般流淌,為她的柔弱增添了幾分靜謐。幾縷髮絲輕貼在她的臉頰,隨著她每一次微微的呼吸輕輕顫動,彷彿是在訴說著她的不適。
她的身體微微搖晃,彷彿一片在風中搖曳的荷葉,那種無力感卻讓人心生憐愛。
她伸出雙手輕輕扶住額頭,指尖微微發白,透露出她此刻的不適與努力。
片刻後,陣法中的金光又是絢爛一閃,緊接著陣法中的何菀晚便是消失不見。
陽光還是暖洋洋的曬到沙灘上,這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