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周煌毅再次來到陽臺上架起無極,繼續昨天的驗證。
當他重複昨天所有金、木屬性的比例,大鐵鍋的碎片都沒有復原,碎片依然散落一地。
這讓他眉頭緊皺,難道自已真的精神恍惚了,大鐵鍋的手柄根本就沒有被石頭砸斷?
不對,自已很清醒,大鐵鍋就是被自已復原過,一定是自已有什麼細節沒注意到,不光是金、木屬性配比的問題,自已後來重複了之前所有比例。
他一步步盤復,嘴裡喃喃自語,修復大鐵鍋,不一樣……!
突然,他看向那一堆鐵鍋碎片,之前是把大鐵鍋的手柄給修復,現在自已想要修復的是被大卸八塊的鐵鍋碎片。
周煌毅一拍額頭,我得個娘咧!
自已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這碎了一個部位怎麼能和全部碎了一樣呢?
這好比之前自已修復的是受傷的一隻手,現在想要修復的是被五馬分屍的肉塊,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這點被想通了,周煌毅又從戒指中取出一口大鐵鍋,他跑到院子裡用石頭敲掉一個手柄。
然後又回到陽臺上,重複昨天的金、木屬性的配比。
這次他對自已相當有信心,不過在實驗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防止屬性配比出現一絲遺漏。
可是,當所有的實驗都重複一遍後,大鐵鍋還是沒有被修復,這讓周煌毅百思不得其解。
他放空自已的大腦,再一次對照前後實驗的細節,尋找兩次實驗之間的變數。
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還真被他給找到了兩次實驗之間的變數,大鐵鍋不同,第一次修復的大鐵鍋是之前用過的,這次實驗的大鐵鍋是全新的。
想到了這一點,又要去找一口用過的大鐵鍋,自已身上的大鐵鍋都是新的,看了看天色也不早,去鄰居家討一口大鐵鍋來吧。
他收起鋼琴無極,來到旁邊的鄰居家門口,這一戶住的是一對上了年紀大爺大媽,他們的兒女都在洪州城工作不過不住在這裡,偶爾會回來看他們。
周煌毅平時遇到他們的時候會相互打招呼,偶爾還會聊一下。
他試著敲了敲門。
“誰呀?來啦。”大爺隨口問了一下就走了出來。
“大爺,是我,鄰居小周。”周煌毅道。
“哦,是小周呀,還沒吃飯吧,進來一起吃個飯,你大媽剛好在做飯。”大爺熱情道。
轉頭就對裡面的大媽說小周過來了,加一副碗筷。
“不不不,大爺,我是來這裡討要一口鐵鍋的。”周煌毅有點不好意思道。
“鐵鍋,大爺這裡剛好有,你先進來吧,我們做鄰居這麼久了,你還沒在大爺這裡吃過飯呢?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你沒來這之前,我和葉菲那小丫頭做了二十多年的鄰居,她經常來我這吃飯的,人呀,總有離開的時候。”大爺小小地感嘆了一下。
“那就謝謝大爺啦。”周煌毅道。
他想了一下,就算自已拿到大鐵鍋回去實驗,還沒有試驗完,無極就要進入冷卻狀態,隔了一夜會出現什麼偏差,自已也把握不準,還不如明天重新實驗。
來到大爺的屋內,這倆大佬爺們還沒喝上就開始胡吹海嗨,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大爺在講述他年輕時遇到的趣事,沒過多久,大媽就做好了飯菜。
三人在飯桌上一邊吃一邊聊,周煌毅也拿出自釀的啤酒,大爺喝上啤酒後,打了一聲響嗝,連說三聲好。
他陪大爺喝了幾瓶啤酒後,大爺微醺,黝黑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潤。
此刻大爺聊得更是嗨,從娃娃時在河裡抓魚,聊到讀書時對大媽有多愛慕,到小孩出生後,是怎麼用棍棒教育那不孝子,再到後來,小孩長大成人,離開爸媽身邊。
說著說著,大爺眼角還微微溼潤,大媽在旁邊只能尷尬的賠笑,時不時還埋怨大爺不會喝就少喝一些。
酒足飯飽後,周煌毅也沒忘記向大爺討一口鐵鍋,大爺隨手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口大鐵鍋。
“一口夠不夠,不夠我這裡還有不少。”大爺豪爽道。
“大爺,我要鐵鍋是做實驗用的,要使用過的鐵鍋,只要不是爛的就可以,不要這種新的。”周煌毅解釋道。
“那簡單。”大爺道。
他走到廚房就把平時用的大鐵鍋給扣下來給周煌毅,把手裡的新鍋給按上去。
周煌毅看了看大爺,又看了看大媽。
大媽微笑地說道:“拿去用吧,小周,正好這口鍋用了好久,都變形了,你不來,我們過幾天也打算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