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神級界的三人在拍賣場裡覺察到不對的時候,反抗者聯盟陣營的人,全都已經聚集到了一塊了。吃好喝好以後,也在外邊擺了個大陣,把整個興盛拍賣行都包圍在了裡邊。
三人本來就忍得不耐煩了,於是文硯書一個眼神,坐在一邊的李硯棋便一腳踏碎了地板,然後抬起腳一腳踢碎了包間前的帷幔和欄杆,對著拍賣場中間的曹興文就飛身攻了上去。
拍賣場裡有專門壓制靈力的陣法,所以他不能動用法力,只能用自己肉身的力量與曹興文拼搏。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參與競拍的修士們下意識就想上前拉架,等看清鬧事的是什麼人後,瞬間往後退出了十來米,讓中間的位置一下子就寬敞了起來。
曹興文後退一步側身躲過李硯棋的攻擊,然後從他雙手而起,咔嚓咔嚓的,迅速覆蓋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鱗甲,就猶如凡間打仗,將士們所穿的鎧甲一樣。
李硯棋不防曹興文還有能保護全身的甲冑,眼神都狠毒了三分,腳下生風對著曹興文的膝彎就踢了過去。
曹興文抬腳踢地瞬間跳起三米高,然後折射而下,一雙金色的鐵爪對著李硯棋的顱頂就抓了下去。距離太近,曹興文的攻擊眨眼而至,李硯棋身體往後一倒,曹興文的鐵爪便抓到了他的肚子上,肚子都是軟肉,哪裡抵得住鐵爪的一擊。所以立馬就被抓得皮開肉綻,白花花的腸子都流了一地。
李硯棋痛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汗水大顆大顆的淌著,他卻只能咬緊牙關,捲起自己的腸子,重新塞進了肚子裡。然後他護著肚子,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連滾帶爬的躲進了修士群裡。
曹興文冷冷的盯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心裡卻暗暗搖頭,叫囂著可惜。
李硯棋養尊處優了好久,今日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早就嚇破了膽,不過好在他不是凡夫俗子,有著體內靈力的滋養,那看起來就可怕的傷口,幾個呼吸之間,便肉眼可見的好了個七七八八。
文硯書在二樓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沒想到自己的師弟才一交手就落到了下風,然後看他到自己的師弟陷入了絕境,都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出手。封陽就更加無所謂了,看著李硯棋被抓破肚子,心裡還狠狠地爽了一把,巴不得李硯棋就那麼死了才好。
李硯棋繼續往修士群裡面退,修士們則像躲瘟神似的,如同潮水似的分向兩邊。李硯棋眼神中終於出現了恐懼,看著越走越進的曹興文,對著二樓裡的師兄大聲喊道:“師兄!”
文硯書冷哼一聲,對著邊上看熱鬧的封陽快速說道:“封兄還不出手,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又不是我的師弟,我出什麼手。”封陽一副不理解的道。
“你不是練過體還修習過人間武術嗎?你不出手誰出手,封陽你可別忘了,我們三到底是下來幹啥的!”文硯書忍著怒氣,語氣不善的道。
封陽呵呵一笑,“我的錯,我的錯,沒有想到這一茬,現在馬上就去幫李兄。”說完吸起一隻茶杯對著曹興文便擲了過去。
曹興文抬手直接把杯子抓在了手裡,感受了一下封陽擲杯子的力道,心裡有了底,表情也跟著鄭重了起來。
“低賤的下階賤修聽好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衡鐸尊者封陽,現在本尊者就給你個機會,歸順與我,然後主動交出紫金琉璃燈。不然,死。”封陽居高臨下的站著,看著曹興文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曹興文則是看他好像在看一個白痴,反手就把杯子又朝封陽丟了回去,隨後他大手一揮張口就道:“今天的拍賣就到此為止了,參與這次拍賣的道友,都會被記錄在冊,以後在我興盛消費通通打兩折!”
修士們非常理解,沒有大聲喧譁,也沒有故意留下來看戲的,一個個在侍者的引導下,快速往傳送通道而去。
“不識抬舉,要不是在下界被壓制了修為,本尊者又何須與你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動手,直接一個術法轟殺了便是,哪由得爾等放肆。既然如此,那便拿命來吧!正好我還缺少一顆元嬰煉藥。”封陽表情猙獰,對曹興文的無視很不滿意,騰身躍起,向著一臉嘲諷的曹興文就攻了過去。
曹興文也騰身躍起,向著封陽對攻過去。兩人在空中瞬間相遇,砰的一聲巨響,兩人如兩顆彗星撞在了一起,把拍賣場裡的桌椅都掀飛了出去。
兩人凌空而立,拳拳到位,招招兇猛,迅疾如風。不過一會的時間,就已經對轟了上百拳。
這種拳拳到肉的打法,使得兩人都不好受,皮肉內臟都在叫囂著喊疼,但兩人誰都不敢停,生怕退了一步,被對面的抓住機會,給自己來上致命的一擊。
“該死的賤種,要不是本尊被壓制了,也是爾等能與之匹敵的,老實點現在就把命交出來吧!不然等我回到上界,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反,你只要現在認輸,本尊准許你興盛以後歸屬吾營。”封陽趁機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色厲內荏的對著曹興文說道,嘴裡的血沫子,都濺到了曹興文的臉上。
“你有沒有命回到上界都難說,還大言不慚的在這狂吠,真是給你臉了,讓你如此不知道好歹。沒了高深修為的你,又有什麼好傲氣的。你有本事就放開身上的禁制,如你說的那般一個法術轟死我,老子死了都敬佩你是條漢子!”
曹興文滿臉的不屑,故意漏了一個破綻讓封陽發現,封陽被氣的失了理智,果然上了他的當,被曹興文抓住機會,按倒在了堆砌起來的爛座椅裡。
此時李硯棋已經恢復了過來,見此機會,抓起一根尖銳的凳子腿,就向著曹興文的背後紮了上去,奈何曹興文身上的鱗甲太過堅硬,凳子腿只是把他紮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