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點。”沐清影是真的很急,見侍者還在那行禮,動作優雅慢條斯理的,語氣就不是很好的趕緊催促道。
侍者瞟了她一眼,然後回望向藍離,藍離也是無奈了,擺擺手,直接背對向了門口,侍者這才轉身推門進了屋,然後反手就把門給掩上了。
沐清影被侍者氣得咬唇,乾脆也學著藍離的樣子,背過身去暗暗賭氣。
“這事也正常,大宗大門裡這樣的事多了去,你就當樂子看看就好了,沒必要跟著上頭,畢竟氣的是你自己不是?”看沐清影還在兀自生著悶氣,藍離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畢竟以自己舅舅的修為,要是有心的話,他倆的表現怎麼不會看在眼裡。
沐清影聽他提醒,只得強壓下自己的不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整理好情緒轉回身恭敬的站好。藍離看在眼裡,也跟著轉回了身,兩人一起默默地等在原地。
然後兩人等啊等,就在那足足等了一個下午,那個侍者都沒有出現。藍離都無語了,不得不感嘆“閻王易見,小鬼難求”於是他也不管什麼規矩了,抬起腳一下就把門給踹開了,然後領著沐清影大搖大擺的進了門。接著他們就看見那個侍者居然坐在了修煉室門口,一邊愜意的吃著靈果,一邊還優哉遊哉的看著話本。看他那樣子,根本都沒有告知修煉室裡的藍靛。
想到白白乾等了一個下午,藍離都被氣笑了,直接一步跨出,然後一腳踢出,就把那名還想上前耍威風的侍者,踹翻到了地上。接著他抽出一根鞭子,對著那名侍者就是一頓皮鞭伺候。
侍者被抽得抱著頭鬼哭狼嚎,滿地亂滾亂爬,趕緊哭喊著張口求饒。藍離一肚子的火還沒發洩完,怎麼可能輕易就停手,所以根本就不理侍者的求饒,鞭子依舊如雨點般的落下。
侍者求饒不成,便改成破開大罵,滿嘴的汙言穢語,叫人聽得直膈應。
藍離也不打了,直接封了他的嘴,把人捆著拖到了天府居的管事堂,然後把三十六個管事聚集到了一起,當著三十六個管事的面,把人倒掛著吊在了管事堂的大梁上。
“都管好自己的小輩,能力不行的就不要往上送,不然害人害己,被怎麼連累死了都不知道。”藍離面色不善的道。
這話可就有點重了,三十六名管事的臉,基本上都瞬間沉了下來。藍離可不管他們什麼心情,後臺有多硬,把話撂下轉身就走,留下三十六個管事恨得牙根癢癢,卻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啦?”二十七層的管事放下自己的侄子,見他被打得遍體鱗傷,當即就怒道。
“不然你還想要怎樣?我可告訴你,這位的背景可不簡單,你可別把他惹毛了,不然就你那點後臺還真保不了你。”二十八層的管事是知道些內幕的,看自己的兄弟要犯傻,當即就在他身邊低聲提醒道。
二十七層的管事不說話,只是專注的解自己侄子嘴上的禁制。二十八層的管事看他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了數,嘆了一口氣,伸手在二十七層管事的肩上拍了拍,然後揮了揮手。
“大家都散了吧,聚在這裡也不是個事,都回自己的樓層,管好自己的人,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想些有的沒的,給自己也給別人添麻煩。”說完這些話,他自己就先一步走了。剩下的管事也不逗留,不一會就走了個乾淨,只留二十七層的管事和他侄兒在那裡。
“哼,什麼東西,一隻斷了尾的雜毛狐狸而已。要不是他老子是妖族祭師,舅舅是八大宗的煉虛,老子今日就能弄死他。風兒你先莫急,今天這事咱們先忍下,等到拍賣會開啟,咱們和上仙宗來的長老接上頭,定讓他舅甥兩人一起不得好死。”二十七層的管事此刻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陰狠了,見自己怎麼也弄不開侄子嘴上的禁制,也不再搗鼓了,扶起侄子便出了管事堂。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本該早早離去的藍離,卻從柱子的陰影裡走了出來。然後他隨手一招,一隻拇指大小,全身透明的蝴蝶便飛到了他的手裡。
“可記錄下來拉?”藍離問道。
“大人放心,蝶兒的本事您還不相信嗎?從他們到了這管事堂起,他們的每個表情和小動作都被我記錄在了腦子裡,您想什麼時候看,都可以。”小小的蝴蝶快速的煽動著蝶翼,說話的聲音卻不小。
“嗯”藍離把小蝴蝶放到自己衣袖上,蝴蝶瞬間便變成了一隻蝴蝶紋樣,“印”在了藍離的袖子上,看起啦就像本來就長在衣袖上似的。
——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現在可以見你舅舅嗎?”藍離剛回到藍靛這裡,沐清影便再次迎了上來,趕緊問道。
藍離沒有回他話,直接走向了修煉室,他把從那侍者身上搜出來的聯絡符給啟用了,然後對著符籙說道:
“舅舅你現在什麼情況,可以出來一下嗎?靜室裡的沐小蠻不見了,我們想請您幫著找一找。另外,今日我在你房間裡打了一個侍者,是二十七層管事的侄子。我觀你閉關這些日子,天府居里人心浮動,便提前做了一些安排,發現二十七層的管事已生異心,這事也等著你處理。”
說完藍離手中的符籙一閃,便消失在了他的手心裡。然後沒過一會,藍靛便面色平靜的走出了修煉室。
“舅舅,你感覺怎麼樣?”藍離趕緊上前伸手搭上藍靛的胳膊。
“好多了,你在符裡說的話可是真的?”藍靛收回手,給了藍離一個通訊玉符“以後用這個聯絡我。”
藍離直接把透明的小蝶妖交給了藍靛說道:“舅舅等下可以自己看,現在你先跟我到靜室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把人先找回來再說!”說完藍離拉著藍靛就走,沐清影則恭敬的跟在後面,三人一起直往靜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