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飲品,聽了迪盧克的描述。
哦豁,是那個愚人眾極其囂張的安娜斯塔西婭,讓琴團長把風魔龍交給他們處理,大言不慚的說是嘎掉它就好……這在蒙德本地人眼裡,估計是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葉蘇緩緩抬著飲品又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錯,世界紛紛擾擾,我只想找個窩躲在裡頭一百年不出門。呀,一想到自己在摸魚的時候有個小黃毛在勤勤懇懇的工作,這麼一想,好像更開心了~
甜的勒,葉蘇多看了一眼迪盧克,也沒見他加糖啊,於是大方的一口氣喝了半杯。“愚人眾聽起來不像好人?”
迪盧克不明白為何查爾斯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迪盧克挑了挑眉。“對,效忠於至冬女皇的愚人眾圖謀收集其餘六神的神之心。”
迪盧克說著說著看了一眼對面臉色有些不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倒牛奶的瓶子,突然聞到一股子酒味……
查爾斯比了一下嘴型:加酒精了。
迪盧克:“……”
“唉?頭暈……你們在說什麼?”葉蘇突然感覺世界輕飄飄的,酒館突然出現了很多魚圍著他們轉,葉蘇眼神飄忽,酒勁上頭,腦子已經不好使了。
完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魚在空中飛,歇一會,一雙迷離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上一條離的近的飛魚。
只見他躡手躡腳的爬上了櫃檯,伸出了雙手在迪盧克面前猛的一合,做出抓握狀,眼神一亮,大喝一聲。“誒!抓到了,我抓到了!”
迪盧克:查爾斯我害怕。
查爾斯:我也害怕。
葉蘇沉默著保持了這個動作好久,歪著頭仔細觀察兩隻手,明明空空如也的,還眯了一下眼睛,讓人懷疑他手裡是不是真的有什麼?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飛魚!好大的飛魚,好多好多……你們怎麼不抓?”
葉蘇茫然的看著這些人的嘴巴張張合合的,像好多條鹹魚,好嚇人!葉蘇緩緩從櫃檯爬了下來。
“我要拿給派蒙看,有她那麼大的飛魚呢……嘿嘿嘿嘿嘿嘿……”說完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奪門而出!
迪盧克老臉一黑,險些背過去,拿上手套。“查爾斯,酒館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那個孩子。”
要不是確實是自己拿錯酒給他喝的,葉蘇就算是醉翻在大街上或者在野外被丘丘人拖走也不關自己的事兒。
“呦~”葉蘇一出門就跟那反祖的猿猴一樣,嘴裡怪叫著,跳著就往城外跑了。
迪盧克忍不住心頭一梗,不確定現在應不應該扛上狼未,改明兒就說深淵教團偽裝的危險人類已被拿下。
咱也不幹什麼啊,主打的就是讓他認識一下人心險惡,主要是不能讓自己一個人糟心。
也虧這大晚上的沒幾個人,他還往城外跑,不然就憑葉蘇現在的表現,遲早得被騎士團的人拖去關上幾天,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這要是隨機嚇瘋幾個路過的蒙德人,那還得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求求你了,大姐姐~”
歌特琳德堅決的拒絕了溫迪,“不行就是不行呦,小詩人。”
溫迪垮起個小貓臉,開始了一生的高光時刻。“唉,真沒辦法,我已經不能再隱瞞了,我虔誠的信徒啊,喜悅吧!在你面前的,正是風神巴巴託斯本人!!!”
熒/派蒙同款表情包:老人,地鐵,手機。
修女歌特琳德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來人,把這個滿口胡言,竟敢自稱巴巴託斯的詩人拖出去!嘶……不行,我可是修女,不能跟孩子計較。
“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回去繼續處理教堂的檔案了。”
溫迪失望極了,人家明顯不信自己的說辭,堂堂風神在信徒面前混成這樣,毫無威信可言,也是沒誰了。
“唉~修女姐姐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溫迪只好安慰熒和派蒙,“至少我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天空之琴確實在大教堂底下。”
熒:謝謝你哦,我們不知道能來這裡嗎?
最後,在眾人的索問無果後,“那麼,看來明借是行不通的,只能巧取了,這些守衛一會兒就下班了。”溫迪到底是有些語言藝術的,三兩句就把小黃毛騙去偷地下的天空之琴。
十二點整。
此時一個小黃毛帶著一隻白色飄浮生物悄悄咪咪的貓下地下室,三下五除二的繞開守衛的視線,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來到了天空之琴的面前。
卻見一位深紫色衣服的雷螢術士憑空冒了出來,隱隱可見她深綠的髮色,黑色的眼罩讓人懷疑她是怎麼看清路的。
她一把奪走天空之琴,優雅的向她們微微彎腰,然後伸出手指在唇邊表示“噓”。
砂糖prmax優雅紫。
派蒙:“啊?什麼人?”
熒見天空之琴被搶,我熒震撼,一個猛虎下山,我撲!抓了一空,順勢一個翻身而起。
左看看右看看也不見人影,只餘下空氣中絲絲細微的雷元素。
派蒙:“她……消失了?”
守衛聽到聲響,直接看到了她倆:“別動!你們在幹什麼?”
派蒙嚇得連忙揪著熒跳路。“遭了,快逃!”
……
我又夢到你了……
“不會喝酒的人卻珍藏著那麼多美酒,你倒是個妙人。”青年身著青色制服,一臉喜色的參觀著葉蘇的酒櫃,臉色是難掩的渴望。
“你只需要負責照顧好我的起居與日常生活,剩下的不要多問,錢財方面虧待不了你的。”年幼的少年已經端著一副長者的姿態,冷冷的抬眼瞧他,只是眼神裡隱隱藏著憐憫。
此人容貌俊美,氣質溫和,最重要的是一雙桃花眼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事少,做事比較細心,名為枳北。
是家族仔細選來的管家,明為照顧自己的起居,實則監管,倒底是一個死不了的廢物都要看顧好,不能讓葉蘇把秘密洩露出去。
枳北既然能被那群老狐狸推來,想必也是做了放棄的準備。
小葉蘇緩緩抬眼看他對著一瓶酒犯花痴……好像那瓶酒是他的女神一樣,於是嫌棄的移開了眼,誰會在意一個擺設啊?
是的,對於小葉蘇而言,這些酒瓶就是一些好看的擺設,越是貴的名酒,酒瓶越好看。至於酒,誰會在意送的湯湯水水啊?
“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喜歡你。”
“……”
來人,把這個登徒子拖出去。小葉蘇緩緩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沒有人會喜歡我的……”
沒有人喜歡這樣的我……
枳北緩緩笑了起來,像冬日裡的暖陽,不會熾燒到任何人,又確實有一種虛假的溫度。
蠢的可憐。
“好吧,我喜歡你這裡的酒,親愛的,即然現在我們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能不能在每月底稍微獎勵我一點點美酒,我保證給你養的好好的,我平生就這麼點愛好了……”
他的眼神藏著一絲狡詐和憐憫,看著小葉蘇的神情像在對待一個可憐又愚蠢的獵物,一點一點凍僵人心。
……
我討厭酒……
意識到自己在做過去的夢,尤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惡寒突然爬上了脊背,恐懼壓在心頭喘不上氣,就連胃裡也開始難受了起來,直犯惡心。
真討厭,又做惡夢了。
葉蘇緩緩清醒了過來,難受的想吐,顫抖著睜開了眼睛,像逃過了一劫,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著,又被冷氣嗆了一下,淚花模糊了眼睛,他失神的看著模糊的世界。
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和酒沒有任何交集了。
提瓦特的星空很美,頭疼的厲害,自己不知道被誰揹著,好黑,什麼都看不清。
我在提瓦特大陸……
對,我離開了那裡,這裡沒有…枳北……
沒有……
一股淺淺的清香緩和著自己的神經,心裡的煩躁和戾氣居然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葉蘇用盡了最後一絲理智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就安心的闔上了雙眼,最後只迷迷糊糊的聽見那人說什麼“至冬的水火”,溫和的聲音引得耳膜輕顫,失衡的心臟慢慢找回了節奏。
好奇怪的人名,居然叫“水火”。
感謝,這位叫“水火”的朋友。
至少我可以確定,這裡不是心池,那就放心睡吧,反正死不掉,就算死在這裡也不會比呆在心池一遍又一遍的活過來更痛苦了。
這裡,沒有人叫“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