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幾日，待秘藥耗盡。
張衍溫養氣機的效率一落千丈，只能從平日裡打樁、站樁、修煉跟吃食中獲取。
但這樣的速度效率實在太慢……
如果說泡藥浴是一滴一滴積攢的話，那這些就如一縷一縷霧氣一般，總的來說就是渾身不得勁！
愁啊…愁啊…
愁的張衍頭髮都掉光了。
而且賣QQ秀衣服的計劃也失敗了，上哪裡搞錢？！
巡街的路上，陸晨見張衍愁容滿面，心神不寧，不由主動詢問。
“師兄，看你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師兄最近很缺錢！”
“很缺，非常非常缺！”
“要不我借師兄些？”
“不借，有借就有還。我在想有什麼可以空手套白狼，白掙銀子的手段。”
“沒辦法呀，師兄我雖然會雷法，但是境界還是太低，就好比那裝腔作勢地呆頭鵝一般。”
“碰到些小貓小狗還可以欺負欺負，但是遇到狠人硬茬，大鵝怕是要被抓來一鍋燉了。”
“啊！鵝之大，一鍋燉不下！”
張衍絮絮叨叨的說著……
……
“你他媽還錢啊？！”
“我看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連賭坊的錢都敢欠！”
一條幽深昏暗的小巷裡，幾名面容兇狠的男子，身著灰色的短打，宛如暗夜中的幽靈。
他們團團圍住一個男子，無情地揮動著拳頭，腳下更是毫不留情地踢踹。
空氣中瀰漫著憤怒與暴力的氣息，地上更是有點點血跡……
“大…大爺，饒…饒命。”
“九出十三歸太高了，小人實在無能無力……求大人高抬貴手。”
地上的男子蜷縮著身子，雙手緊緊護著面部，哀嚎著求饒。
“沒錢你TM賭個Der啊！”
每個人欠了錢嚎兩聲，這錢就算了？
他媽的！
賭坊的打手們下手更重了……
……
“救…救命…”
正在街上的張衍聽到聲音，腳步一頓。
“師弟，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沒呢！”
咋回事？陸晨都聽不見，我能聽見？
正在疑惑，耳中又傳來一聲求救聲……
真有！
張衍拐進了小巷，小巷盡頭就看見一群人在打一個乾瘦的青年。
打的那叫一個慘。
呼救聲就是從他口中傳出……
打手們聞聲看去，見拐角入口兩人身穿捕快官服，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該死……衙門的走狗……
為首那名青年的神色陰鷙對著張衍抱拳，話語卻絲毫沒聽出恭敬的語氣。
“大人……賭鬼欠我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收點利息不犯法吧？！”
賭鬼？欠錢？
張衍面帶狐疑，而他身後的陸晨緊繃著身子。
只等師哥一聲令下，他就衝上去，幹他孃的！
查案指望不上他，但是打架陸晨可是真上呀……
“咳咳…”
“我們沒看到，你們繼續……不過我提一嘴，你們就算把他打死了，估計也還不上錢，不如讓他當牛做馬更有價效比……”
“畢竟拉屎也能讓人伺候不是？”
張衍說完後轉身就走，準備拔刀的陸晨氣息一洩。
“咋？師哥不打？”
“打打打……天天就知道打！”
“別人欠錢呢！收拾收拾怎麼了？”
“再說了，賭鬼沒一個好東西！”
張衍這點分的清……不知他人苦，莫勸人大度。
……
打手們眼波流轉，這兩人就輕飄飄地走了？
“哼！算你們識趣！”
為首青年拎起賭鬼的衣領，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準備好好‘伺候’這廝，讓他明白不是誰都敢欠錢不還的……
穆然想到把這廝打死了確實對自已沒好處。
這人無妻無女，賣無可賣，死了可能自已本錢都收不回來。
光頭捕快說的有道理……
“TM的算你走運，給他拖回去，賣身還債！”
……
重新回到街上的張衍繼續愁他的掙錢大業。
自已現在就是個窮鬼，身上還剩幾十個銅板，搞錢的事情迫在眉睫……
等等！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剛剛小巷的賭鬼給了他靈感，無本買賣這不就來了嗎？
張衍猛地抬頭，眼中透著希望的光，語氣歡喜地說道：“師弟，我有辦法搞錢了。”
“嗯？”
不過……
“師弟，你論武力在這裡算的上高手嗎？”
聽見師兄好像質疑自已實力，陸晨皺著眉頭。
你可以說我蠢笨，但你不能說我不能打！
“師兄那裡的話，你這是質疑我的實力？”
“論能打，縣衙我論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這麼厲害？”
“當然！”
張衍一拍大腿，那這件事就妥了！
……
“師兄，你這辦法行嗎？”
“放心，你這麼能打，肯定來錢快！”
張衍跟陸晨脫下官服，換上“借”的粗布衣服，抹了抹地上的黑灰敷在臉上，他自已還用白布包住自已光亮的腦殼。
兩人搖身一變成了農家青年，隨後大搖大擺往賭坊走去……
……
賭坊門口掛著【吉祥】二字。
賭坊內，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菸草味和酒氣。
四周擺著賭桌，每張桌子上都圍滿了人，或低聲議論，或高聲呼喊，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在賭坊的一角，幾個穿著暴露的歌舞女子正在表演，她們扭動著曼妙的身姿……
張衍看著這昏暗閉塞的環境，心中一喜。
很好，如此低俗，這裡自已掙錢才沒心理負擔！
老是去收保護費的話，頗為沒有信用，自已也拉不下這個臉，畢竟一月只收一次。
你缺錢了就來收，這樣就吃相有些難看。
兩人在裡邊閒逛著，陸晨眼神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就跟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他不明白這裡的人為啥如此瘋狂，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練武變強更吸引人的事？
其實主要原因是他看不明白這裡的玩法。
比如他面前這桌，手裡拿個葉子牌，打半天不知道在打個什麼鬼。
有些人還笑嘻嘻的，跟個神經病一樣……
張衍四下看看了，他在選擇自已贏面較大的玩法，對於賭術，特別是古代盛行的玩法他也不懂。
這裡又沒玩麻將，而那個什麼葉子牌，他也玩不來，跟斗地主明顯不一樣，短時間自已是學不會的……
找了半天，旁邊這桌吸引了他，這裡也是賭坊人最多的地方。
這桌玩的三個骰子，猜大小的有，猜點數的也有，猜組合型別的也有……
“買定離手！”
待坐莊小廝將骰盅扣在桌上，圍著的眾人雙眼赤紅，目不轉睛地盯著骰盅，緊攥雙拳，咬牙切齒，不停吼叫道。
“大大大！”
“小小小！”
“給我出TM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