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中,我總喜歡開玩笑,一開口就說:“嘿,別笑了!告訴你,別看不起我們這群傷殘旅客!”然而,那一次,我的玩笑卻遭遇了一個姑娘的無視。她哼了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趕緊攔住了她,半開玩笑地說:“別走啊,你得賠償我!”她眉毛一挑,疑惑地看著我:“賠償?你怎麼被菸頭燙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調侃道:“怎麼沒關係?你偷偷摸摸地站在我身後,肯定是對我有不可告人的企圖。別害羞了,說說吧,姓名、年齡、工作、婚否,還有手機號碼,都交出來吧!”
她看著我,深深地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個開心果啊!”我笑著回敬:“過獎過獎!美女,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我身後幹什麼呢?”她神秘地笑了笑:“你確定你想知道?”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後,她拿出一個本子,上面寫著:“私自帶酒上車,未登記;車廂內吸菸,罰款!”
我一時語塞,她接著說:“嫌少?要不給你打個八折?”我瞬間恢復了精神:“能開發票嗎?”她搖頭笑道:“都不能。”我裝作無奈:“那好吧,我交。不過我身上沒零錢,你們找得開嗎?”她不屑一顧:“有多少?”我看著她,嘴角上揚,微笑著攤開手掌,裡面是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在一個古老的硬幣躺在手心的故事中,我看到了一位因生氣而臉色發白的女子。她緊握著那枚一分硬幣,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心,警告我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然後,她優雅地離開了,高跟鞋在車廂上敲擊出歡快的音符。
我向她遠去的背影大喊:“哎,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她回頭,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如同花兒盛開在春風中。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讓我猜。我再次點燃了一支菸,心裡暗自揣測,這個姑娘似乎帶著某種神秘,是否預示著我即將迎來一段美好的桃花運?
當趙大瞎子回來後,我堅決不願意回到臥鋪車廂。我想要等到那姑娘再次出現,更希望能獲取她的聯絡方式。然而,她並沒有再次出現,而我卻被趙大瞎子灌醉了,一路沉睡到了終點站。
到達加格達奇後,我們入住了一家酒店。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的東家帶著我們四處遊玩,品嚐了當地特色的紅燒罕鼻、清蒸熊掌、烤飛龍和都柿酒。這樣的悠閒生活讓我都有些迷茫,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打獵還是旅遊。
趙大瞎子告訴我盡情享受美食和美景,東家自有安排。我們的嚮導關東姥爺已經提前幾天上了山,在坎子湖等我們。我們需要準備一些裝備,然後去和他會合。
幾天的閒逛後,東家聯絡好了人。我們來到市場上的一個不起眼的玩具攤位。這個攤位上擺滿了小孩玩的飛機、小車、各種髒兮兮的糖果和幾把模擬槍。我拿起一把模擬槍掂量了一下,發現它沉甸甸的,能發射鋼珠,一槍就能打爆易拉罐。
東家和攤主低聲交談了幾句,遞給攤主一個厚厚的信封。然後我們離開了市場。第二天早晨,我們開始了新的冒險。在早餐的寧靜中,趙大瞎子低聲告訴我,任務完成,收穫豐富。他神秘地指向白朗背上的揹包,說其中含有四把手提,一把短貨,還有一把手弩。我知道,手提代表短獵槍,而短貨則是指輕機槍。看著白朗自信的笑容,我心潮起伏,但隨後有些疑惑。我輕聲問他,“我們六人,為何只有五把工具?”趙大瞎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嘲諷道,“你?還太嫩,用那把弩就很不錯了,本來想給你更簡單的東西。”我氣得大罵。
我們照著指引,喬裝成遊客,搭上運木材的卡車前往阿烏尼林場。開車的是個結巴的朝鮮族兄弟,他總是笑咪咪的,愉悅得無法用言語表達。當車子經過林場檢查站時,我嚇得心驚膽顫。武警們攔下我們,要求開啟行李檢查。白朗卻毫不在意,輕鬆地開啟揹包,裡面裝的是一些攝影器材和食物,顯然並沒有違禁品。我鬆了口氣,卻也更加好奇,白朗究竟把武器藏在哪裡了?
午後不久,我們抵達薩河林場。那裡的工作人員知道我們是從北京來的,熱情地招待我們吃了當地的特色菜——白菜、土豆、粉條和凍豆腐。林場場長自豪地說,我們吃的饅頭是用十幾年前軍隊留下的麵粉製作的。我吃著饅頭,感覺勁道十足。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又來了一隊自駕遊的客人。他們四個人的穿著時髦,與我們的迷彩服相比顯得非常時尚。那個男人不停地朝我們這邊指指點點,嘴裡說著什麼,但我們並沒有在意。在一片歡笑聲中,我看到一位姑娘不停地咯咯笑著,那笑聲如同一串銀鈴般清脆悅耳。趙大瞎子和其他人則不以為然,他們低聲嘀咕著:“別看那人穿著一身花狗皮,看起來挺光鮮,到了深山老林裡,他就成了破布條了!到時候還得看我們身上的軍裝!”
飯後,我點燃了一支菸,想出去走走。在酒店旁邊,我發現了一輛三菱越野車,應該是那群遊客的座駕。我信步走近,看到那位一身戶外裝備的姑娘正在用松果逗弄樹上的小松鼠。
我正想離開,姑娘卻突然叫住了我:“喂,你過來一下!”我有些疑惑地走過去,心裡想著這女孩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她,她這麼熱情叫我幹嘛?我有些不滿地問:“怎麼了?”她甩了甩頭髮:“怎麼了?怎麼還抽菸?”我一下子愣住了,手裡的香菸“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姑娘,不就是火車上的那位冷豔的女乘務員嗎?沒想到換了一身生活裝後,她變得如此青春活力,讓我差點認不出來了。我一時有些發愣:“怎麼是你……嘿,小朋友,你怎麼在這兒?”她反問我:“大叔,你怎麼在這兒?”
我回答道:“我就是來旅遊的啊!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嘛。我書沒讀好,所以得多出來走走。對了,你怎麼也在這兒?”她嘆了口氣:“看來你這趟路是白走了,這都看不出來?”我看了看旁邊停著的越野車,猛地一拍腦袋,真是暈了頭了。這車是他們自駕遊的座駕,不是來旅遊還能是來幹嗎!
我抱拳向她道:“原來英雄所見略同啊!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文字:
“姑娘,能否留下你的住址和電話?我改日再來拜訪。”我微笑著說。她咯咯地笑了,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哎呀,你這人真有趣。”她擺擺手,“這次我休假,和朋友們約好了在大山裡好好玩幾天。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可以帶我們一起去嗎?”
我心中一動,但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這次我來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帶你們去玩。而且,你們車上的那三個男士,恐怕也不是簡單的遊客。”
她一愣,然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哦,這樣啊。那,我們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吧。”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行者無疆,美景自在心中。祝你玩得愉快。”隨後,我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了。
“小七!小七!”背後傳來她的呼喚,但我並未回頭。
回到林場,白朗倚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我,“小七,看來你這次收穫不小啊。”
我搖搖頭,“沒有,我們剛剛認識。”白朗眼神一凜,“真的只是剛剛認識嗎?不過,不管怎樣,都要小心那姑娘。”
“那姑娘怎麼了?”我疑惑地問。
“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白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你要記住,在這個世道,我們不得不防。”
白朗又遞給我一支菸,我搖搖頭,“我已經戒了。”他微微一笑,“戒了也好,安全第一。”然後他點燃了自己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