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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章 叱雲澤在一旁聽牆角

翎嫿苦口婆心地勸著“你倒是覺得無所謂,讓叱雲蕭償命就好,可你要是死了,雲羨的病怎麼辦?

她可是吃了十幾年的毒藥了,你放心把她交給誰?王上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會撒手不管?

我告訴你!我的心裡只有仇恨,你死了我報仇都是個問題,哪有心思管她,我自已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你覺得你這個父王又靠得住嗎?”

若是靠得住,又怎麼會演變成今天這樣。

叱雲澤聽她巴拉了一大堆,眼底的戾氣逐漸消失,看樣子是勉強勸住了。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看來我們扳倒叱雲蕭的計劃要提上日程了。

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已經查到了南宮家與需要的漕運往來,證據我已經有了,就看什麼時候能找到他給雲羨下毒的證據了。

我們要麼不動手,要麼就一擊斃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你先好好想想吧。”

翎嫿看他這個模樣,怕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她拿著他手中的劍離開了營帳,等他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高峰,你在這裡守著,他有任何動作立馬來稟報我。”

“是。”

翎嫿一個人去旁邊的樹林逛了一圈,她把雲羨從頭到尾捋了捋。

好像每次他們起衝突的時候都是別人面前,尤其是她那個侍女浮光,她之前雖然是隨口一說她要去當雙面間諜,但後面也確實這樣做了,叱雲蕭卻沒有任何反應。

雲羨和叱雲蕭那麼多交談的機會都沒有說出去,看來她還是看得清某些東西的,這樣也好,起碼不會給他們添亂。

她才在外面逛了一刻鐘,高峰就跑過來找她了。

“軍師,殿下叫您過去一下。”

“知道了。”

進入大帳,叱雲澤手裡拿了個酒瓶子,一副很頹喪的模樣坐在臺階上,翎嫿走過去挨著他坐下,拿過了他手裡的酒瓶。

“酒這個東西呢,只有在慶功的時候喝才能品出它的滋味,其他任何時候都是誤事的東西,你現在還不配喝。”

翎嫿不讓他喝,自已卻先幹了一口“怎麼?那麼快就想通了?”

叱雲澤看著她被嗆得連連咳嗽的模樣調侃了一句“不讓我喝,你自已反倒喝上了,不會喝還搶。”

“能喝,沒醉過,就想醉一次試試這個能讓人暫時忘掉煩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滋味。”

叱雲澤把酒瓶子搶回來放在一旁“好意思說我,你現在也不配喝醉。”

“著實不配。”

兩人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聊到後面兩人呆坐著不說話,翎嫿一直在等他開口。

“我會繼續追查那家的訊息,一定會治好妹妹,至於叱雲蕭,我不會再放任他了。”

“好,槐伯伯已經給了我回信,他會替我們盯著榭月城的動靜,我會讓他協助你找到那家人的蹤跡。”

“漕運的事需要我會找個時機捅出去,先折斷他一根翅膀,讓他無暇再顧及其他人。”

“好,等調查清楚南宮家的銀錢去向,燕北他們把賬簿拿到手就開始行動。”

“謝謝。”

“各取所需罷了,何必言謝,這是我們一開始就談好的條件,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為了雲羨的命,我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舉動,你做好心理準備。”

像上次那種掉進湖裡都只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叱雲澤聽到這裡沉默了,他不想翎嫿去冒險,可雲羨的命現在就等著他來救了,早一日救出她就多一點希望。

“你行事之前還是需要先和我商量。”

“嗯。”

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到時候她去叱雲蕭身邊了,天高皇帝遠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管不上。

翎嫿將雲封城的事情告訴叱雲澤,兩人聊得差不多便啟程回都城。

等到了都城她才聽說別人已經開始拿她下注了。

說是之前她和叱雲澤如膠似漆,二殿下還為她打去了大皇子府,這也不知為何突然被關到軍營中去了。

下的注都是什麼她作為叱雲澤身邊第一個女人還能不能回來,幾天回來之類的。

翎嫿都聽笑了,這也從側面表明叱雲澤剛回朝,許多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二皇子府,看來之後行事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回去的路上,翎嫿跟叱雲澤提了一下她懷疑浮光的事情,等回府後讓他找個機會把她關起來。

雲羨發現了藥被換了鐵定就不會再吃了,這晚上得熬著,浮光如果是細作,她不僅要煎熬著,還要儘量不被發現,這人這樣熬下去是會出問題的。

“今天晚上我去陪郡主,你給我準備點安神藥,再把浮光弄走。”

“好。”

晚上,叱雲澤特意去找雲羨吃飯,故意讓浮光打碎了一個玉鐲,把她關進了柴房思過。

雲羨開口求情也被懟了回去,弄得她有點莫名其妙。

翎嫿半夜抱著一堆藥罐子去到雲羨的屋外,發現叱雲澤在一旁聽牆角。

“幹什麼呢?”

叱雲澤被嚇了一跳,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走到一旁“你可算來了,你快進去看看。”

“發病了?”

“剛剛有點動靜,現在沒了。”

“不是,你都到了你不進去。”還趴這兒聽牆角呢。

“我……”

叱雲澤也想進去,可他不敢,雲羨情願自已憋著也不告訴他,是他當年的不作為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他愧對雲羨,不敢進去看她,怕見到她的樣子他會瘋掉。

翎嫿對他的心思也能猜個大概“沒聽過亡羊補牢嗎?你是她哥哥,是她最需要的人,你覺得愧對她,一時半會兒跨不過這道坎我理解。

今晚我先陪她,以後你自已來,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翎嫿推門而入,迎面就是一個燭臺“滾出去,本郡主今夜不需要你們伺候。”

雲羨整個人縮在牆角,屋內燭火昏暗,她慘白的臉在燭光下顯得陰森可怖,頭髮也已經被汗水浸溼。

她以為剛剛進來的是侍女,已經被她趕出去了,直到面前出現了紅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