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循然收回嘴角的弧度,認真觀察著,之後嘴角揚起,微微露出牙齒。
狐玄燁:“不對,是齜牙,不是笑微露齒。”
狐玄燁張嘴上下咬咬牙,牙齒還傳出些相互碰撞的聲音,又呲牙,“嘿嘿~”
然後收回來好奇的等著~
鬱循然眨眨眼,收回嘴角。
這麼笑,有失仙帝風度……
側頭道:“我不會。”
說完抿唇。
“你騙我!”狐玄燁抓著他胳膊,逗趣和看好戲的神色,從他的雙眼溢了出來。
鬱循然:“我沒有。”
他現在不會,也不算騙。
察覺到小狐狸不說話了……
“那個,你懂的還挺多的。”鬱循然抬手沒回頭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這話題也轉的挺生硬的!
狐玄燁也沒繼續逗他了,抬腳走著。
“我妖界少主呀~
我從一出生除了血脈天賦,還有幾百年內的所見所聞。
我爹爹和孃親都是帝境,我自幼能接觸到的都是妖界的強者,爹孃的心腹。
我的姐姐如今也是妖君境界,而她就大了我不超五百年呀。
所以是我運氣好!”
鬱循然卻突然止步,狐玄燁不甚理解的看向他。
鬱循然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回到寢宮房間,結界開啟。
鬆開他與他面對面。
狐玄燁不理解的看著他,也感受到妖丹傳來的情況。
“你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鬱循然抿唇後,直視他的雙眸,“那你知道,你的出生是因為我嗎……”
狐玄燁歪頭,一對藍耳出現抖動著。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展開講講。”
鬱循然有些無法直視他的雙眸,轉身看向房間內其他地方。
看到這些佈置微微吸氣,
“千年前的大戰,我染上了魔氣無法根除,狐伯父和狐伯母后來尋得他法。
而解決之法,便是你。
他們以十尾狐族秘法與至寶培養你,為了……解決我的問題……”
噗!
狐玄燁直接笑出聲。
閃到他面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枉你還是仙帝,竟然被那老狐狸忽悠了~!”
?
鬱循然低頭看向他,“我沒開玩笑……”
“哈哈哈,我知道呀~”
狐玄燁揉了揉他的臉便放開了。
抱著自已的胳膊,十條尾巴露出來晃動著,踩著一條尾巴與他平視,又湊近看著他。
“鬱循然,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鬱循然:“你問吧。”
狐玄燁:“十尾粉魅狐,多少年沒出過了?”
鬱循然頓住……
“十尾墨耀狐、十尾赤魅狐多少年沒出過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爹孃加起來活了快百萬年了吧?
我十尾狐族,純正的十尾狐,有哪一隻不是幾萬年不得出的?
又有哪一隻不是稀有珍貴的?
最起碼現有一隻還活著,同樣的便不會出現不是嗎?
那血脈純正的十尾狐,哪一隻孕育時不是以十尾狐族秘法孕育?
不是自懷孕時便是奇珍異寶養育?
幼崽前期,哪一隻的待遇差了?
我們需要哪些寶物,是因為我們自孕育的血脈就有一定高度,而這些秘法與孕育是為了給我們打根基的呀!
我姐姐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
那我們十尾狐族其他的,不也是差不多的培養嗎?
都是根據血脈選擇最適合的秘法與奇珍異寶。
若不是秘法與寶物,我們連幼崽時期都活不下去。
身體跟不上血脈之力的話,很容易爆體而亡的呀~”
狐玄燁兩手又揉著愣住的鬱循然。
“我是能對你有幫助,而且是最有效的,因為我是藍幻狐。
但其實十尾狐族都可以有一定效果。
只不過因為你身份特殊,你爹爹孃親和我爹爹孃親關係很好。
婚約是早就定下的,而千年前你就剩下自已了,你是提過解除婚姻,他們沒同意。
他們不找個由頭怎麼給你撐腰呀?
婚約一直未解,也是有想讓他們自已子嗣幫助你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怕魔界捲土重來,那個時候我爹爹和孃親就有足夠的理由出手了呀!
你認真想想,按照他倆的性子,你是侄子,我們是子女,若不是雙方自願,他們能強行捆綁嗎?”
狐玄燁摸著他的頭髮。
“他們有辦法幫你去除,但是肯定有弊端。
他們不想冒險,也知道你能控制。
連我都能透過血液知道的事,你覺得我爹爹那老狐狸不知道嗎?
我的出生或許是他們想孕育一個子女來幫助你,因為我姐姐不是最合適的,我姐姐是魅狐。
但是秘法與寶物這是每條十尾孤都有的。
難道你沒生病,他們就不生兒孕女了嗎?
難道你沒生病,他們就不培養子嗣了嗎?
這幾百年我感受到的所有,就是為了你嗎?
鬱循然,你這個笨蛋!
被老狐狸賣了還給他數錢呢~”
鬱循然愣了好一會,狐玄燁就這麼看著他。
許久之後。
鬱循然有些不確定的詢問:
“真的是這樣嗎?”
狐玄燁收回自已的尾巴,“我給你看看!等著啊~”
真是的。
這麼小心翼翼。
狐玄燁拿出神鏡,深呼吸,憋了一會小臉微紅,抬頭狠狠瞪眼,直到雙眼微紅。
吸了一鼻子。
看向鬱循然,“你給自已身邊設定個隔離的結界,我用這個是爹爹的妖力支援的,別讓他發現你。”
鬱循看向他微紅溼潤的眼。
看到全過程知道他是故意的。
指尖金光閃過,宮殿結界消失,身體周邊出現無形的結界,對著狐玄燁點點頭。
狐玄燁挑挑眉,然後坐在地上,雙耳垂下,抱著自已的尾巴。
拿著鏡子。
聲音微弱,帶著鼻音,“爹爹……”
(爹爹在呢,怎麼了?)
狐玄燁看見他爹的面容,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了,“我想回家……”
(爹爹去接你,到底怎麼了?受欺負了嗎?跟爹爹說說。)
狐玄燁抬手抹眼淚,聲音梗塞,
“仙、仙帝說、他說你們養我就是、就是為了給他驅魔的……”
(他放屁呢!那是順便!別聽他瞎說!)
狐玄燁用手背擦著眼淚,“但他說、是、是爹爹親口說的……”
(我那是忽悠他呢!他怎麼這麼死腦筋!他在哪呢?)
狐玄燁直接將神鏡對準鬱循然,“在這兒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