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次出手打斷再加封印,仙尊們知道是他做的,同時也知道敖然可以成功,因為他們有仙界能多一個仙皇的感知。
就那麼被鬱循然打斷了兩次,封在天池沉睡,一睡就是六百多年。
而在那之前一百年左右,仙界也出了一個仙尊,是仙,不是仙獸。
也就是自那之後,仙界再未出現過一位仙尊。
仙尊出現,與心有關。
仙帝與仙界是一體的。
當仙民質疑仙帝時,就是在質疑仙界,又怎麼可能會有突破呢?
仙界的所有仙尊都比鬱循然大。
原本在大戰前,他們之中有幾個是可以觸控帝境的,最起碼知道自已差一些,而不是一無所知。
但是到如今,所有仙尊中,最終只有霖帝能清楚的知道自已離帝境只差一點點。
其他的一個都沒有,連感覺都沒有。
而霖帝的年齡,在敖然突破仙尊之前,包括七百年前升上去的那個,是所有仙尊裡最小的。
這麼多年卻只有他從未質疑。
現在多了條銀龍。
狐帝想到這裡嗤笑一聲,吃著自已的手裡的食物,“換成我,早就殺的他們不敢不敬。”
做了好事,心為好心,最後忘了,不就是寒了心嗎?
狐後:“哎,仙界和妖界又不一樣;獸,強者為尊,絕對臣服是獸的本能,也是在自然法則中註定的,情況不一樣。”
鬱循然眨眨眼,沒理解他倆的情緒,轉頭看向身邊的狐玄燁,“小狐狸,是我做錯了嗎?”
狐玄燁看著他反問:“仙劫是不是對仙最好的劫?”
鬱循然點點頭,“是的。”
狐玄燁:“那你預感錯了嗎?”
鬱循然搖頭,“沒有,這個就是最好的。”
狐玄燁:“那你何錯之有?
若是當時讓他突破,他怎麼可能有這些經歷。
試問仙界又有幾個能做到沉睡了六百多年,醒來不到半個月就從仙君境跨了一個大境界直達仙尊中期。
所以你做的沒有任何錯,他們甚至要感恩戴德。”
說完狐玄燁摸了摸他的頭,“過程中,無非也就是你不會表達而已。
但其實若是他們堅信你,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霖帝那不是挺好的嗎?見完我沒多久就突破了~
我爹爹給他的狐毯還只是借用,還是破帝境前的邊角料,就只是穩住他多年達成執念激動的心情而已。
不然他得緩好久,避免浪費機會。”
他爹爹當時讓他說的那兩句,第一句是肯定語氣,第二句讓他說的欠揍也是隨心的意思。
而且是破帝境的狐毯,綜合排序就是:隨心,穩住,必破。
*
當時霖帝看到狐毯,聽他說完就大概明白了。
所以霖帝感應到要突破,回去後那激動的心狂跳,更是知道自已不能浪費時間,
機不可失!
萬一那幾個崽種再多說兩句,他們琢磨明白有想法了,就給他的天機道破了!
他就不能以這個點突破仙帝境了!
所以他急忙拿出狐毯,平靜自已,抓緊突破。
因為他的點就是輔導、輔佐。
和少主類似的概念,仙帝不能說,但是少主既然可以適當提醒,那他就也可以。
而輔導輔佐,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在堅持的事,同樣的還有守護。
守護仙界,守護仙帝。
也守護他那笨蛋徒弟。
他也明白了不能將徒弟徹底當成仙帝,他需要與仙帝有關聯的身份為扭轉,就像少主以親情為扭轉一樣。
只要心到就可以做到。
所以他徒弟在給他錘鍊時開口的是:[老師,仙帝之血,助您登帝。]
他回:[好,多謝徒兒。]
*
吃過飯一家四口在仙界溜達。
狐帝和狐後也沒管那些妖尊們,難得齊刷刷過來一趟,打一打吧。
雲層上空,他們一邊溜達走,一邊聊天。
三個帝還時不時在意識裡同意一批借用的。
直到敖然連著借了兩次,鬱循然怕他出問題,就用神識看了一下秘境內的情況
——亂糟糟的。
他老師坐在另一邊結界裡喝茶呢,想來挺苦惱,因為老師封了聽覺。
(老師,讓他們打吧,您也過來吧。)
(好嘞~)
霖帝立刻從秘境消失,出現在他們四個身邊。
看著安靜、美麗、夢幻的仙界,長吸一口氣,吐出……
“呼~”
“哈哈哈~小霖啊,你這是咋滴了?”狐帝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霖帝扭頭看了一下,狐帝說話了?
想起來自已沒恢復聽覺呢,這才恢復了,就他們自已也就沒在意別的,
“你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見,我把聽覺封了。”
狐帝胳膊晃了晃他的肩膀,“你這定力不行了呀,封什麼聽覺?”
霖帝心有餘悸的開口:“吼來吼去的太吵了,他們打群架,反正誰也傷不著誰就亂成了一鍋粥。
還時不時還背刺兩下身邊的,也不管誰是誰,想起來就打,遇到了就揍。
重點是他們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太吵了耳朵了……”
反正最重點的敖然哭完了,他就沒管,又不能真不管,就在一邊坐著了。
?!
“這麼好玩!!!”
狐玄燁眼睛亮了,舉手道:
“我也要去!我喜歡!這麼多仙尊一塊打架太難得了!!”
鬱循然有些擔心,剛想問呢……
“確實挺難得,那你去吧,鍛鍊鍛鍊去。”狐帝認真提醒著,“晚上記得回來吃飯,我們得待三四五六七八天的才走呢,不著急~”
來都來了,好不容易忽悠了閨女看家,帶那一群出來撒撒歡多好啊!
在妖界一個個身居要職,整天端著,難得出來解放解放獸性。
等他閨女急眼了再回去~
狐後:“我能去嗎?壓制境界跟他們打?”
她也手癢癢!!
霖帝想到什麼,表情奇怪,“……你別太亢奮了就行。”
“怎麼可能!我堂堂帝后,不存在的!”
信你個鬼。
霖帝也沒說別的。
鬱循然一看母親也要去,頓時就放心了,說了一句就把他們送過去了。
他們仨一塊溜達,經常在優美的地方停下,喝茶下棋吃東西。
*
霖帝看了鬱循然好幾次,最後忍不住開口:
“徒弟呀,你不擔心嗎?”
鬱循然看向他,“母親去了啊。”
他很認真的看老師和父親下棋呢,也挺有意思的,因為每一步他都沒想到,所以一直和仙界聯絡著;仙界就給他解釋,打比方,講故事,直到他理解為止。
所以他能看懂,步步重新整理認知。
——竟然還可以是這個意思!
霖帝禮貌微笑,“好吧,那你繼續看吧,沒事了。”
就是因為她去了才擔心的好吧?
算了,徒弟沒見過,看看也不錯~
那一群,也確實欠揍。
鬱循然:“好的。”
鬱循然就繼續端著果盤一邊吃,一邊看,一邊聽。
霖帝和狐帝對視一眼,
一個無奈,一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