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孩子跟自已沒啥關係，他只希望秦淮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真是傻氣！”閆解成坐在椅子上嘀咕了一句。

葉川也笑了，賈家的事，傻柱偏偏要去摻和，要是賈東旭知道了，會不會懷疑秦淮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呢？

護士接到保小的指示後，再次進入產房，傻柱真想跟進，但產房的門無情地關上了。

葉川看了看手錶，已經傍晚六點了，他伸了個懶腰，琢磨著馬斜眼子可能快下班了。

醫院附近還挺熱鬧，人來人往，有兩家國營小吃店。葉川隨便挑了一家，帶著馬建設走進去。

“葉哥，我沒帶錢！”馬建設不好意思地說。

“跟我出來還用你掏錢？”葉川笑著說，然後叫來服務員點了兩個菜和兩碗米飯。

“謝謝葉哥。”葉川擺擺手，問：“今晚還去黑市嗎？”

“去，中原哥讓我九點過去就行。”

“去了多看少說，跟著夏中原和劉軍好好學，就算街道給你安排工作了，市裡也能賺點零花錢。”

“我懂了，葉哥。”

葉川點了宮保雞丁和回鍋肉，分量都不小，兩道菜加起來足足有一斤肉。菜一上桌，馬建設的眼睛都直了。

他們家條件艱苦，只有馬斜眼子一個人的工資，過年都未必能吃上一頓肉。不過既然是葉川點的，馬建設也不好意思多吃，他沒多管，拿起米飯大口吃了起來。

馬建設則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飯和菜，每次夾得不多，然後大口吃米飯，對他來說，米飯就像山珍海味一般。

很快，葉川吃完了一碗飯，兩個菜只剩下一角。

“服務員同志，再給他來一碗米飯，要大碗的！”葉川說著，對馬建設笑道，“剩下的都是你的，都吃了，別浪費！”

馬建設看著兩道肉菜，眼睛發亮，重重地點點頭。

隨後，服務員又端來了一碗米飯，足有正常兩三碗的量。馬建設拿起米飯碗，顧不上客氣了，大口吃著肉和飯，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除了糧票和肉票，這頓飯一共花了兩塊五。從飯店出來，馬建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葉哥，又讓您破費了。”

葉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黑市好好學，幹得好，以後就能經常吃到這樣的東西。”

“真的嗎？”馬建設眼睛都亮了，如果能天天吃肉，就算是讓他去死他也願意。

兩人回到產房門口，秦淮茹還沒出來，大家還在椅子上乾坐著，易大媽不見了，想必是回家做飯去了。

“葉川哥，你們去哪兒了？”何雨水見葉川回來，湊過來問。

這時的何雨水才14歲，比她哥懂事多了，葉川對她印象不錯，如果不是傻柱在，剛才吃飯就會帶上她。

“出去轉了圈！”葉川笑著回答。

“好無聊啊！”何雨水嘟著嘴說，早知道就不跟著來了，還不如在家看書呢！

“裡面還沒動靜？”葉川指著產房問。

“沒有！”何雨水搖搖頭。

正說著，產房的門又開了，所有人都望向產房。

“誰是秦淮茹的家屬？”這次出來的是一位女醫生。

“我！”賈張氏連忙上前。

“母女平安！不過因為早產，需要住院三天觀察！”女醫生說。

“母女？”賈張氏一聽，臉色立刻沉下來，隨即又說，“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兒媳肚子的形狀和之前生孫子時一模一樣，應該是男孩啊！”

女醫生瞪了她一眼，不悅地說：“男孩女孩我會看錯？告訴你是女孩就是女孩！”

賈張氏臉上的喜悅消失不見，難掩失落，她還以為賈家又添了個孫子，沒想到是個賠錢貨。

“哼！又生了個賠錢貨！真是沒用的東西！”

傻柱擠出笑容說：“女孩挺好的，男孩多調皮啊？”

賈張氏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連婚都沒結過，懂什麼！”

易中海和閆埠貴也上前，笑著說：“老嫂子，恭喜了！”

“恭喜個屁！花那麼多錢，還得住院三天，生了個賠錢貨，白長個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