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上面?”
“來人吶有賊,快來人!”
隨著一隻雞腿的滾落,鍾秀宮裡立刻喧鬧了起來。
宮女太監們看著憑空掉下來的雞腿,紛紛嚇醒了圍在院子裡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南宮亦寒把剩下的燒雞一手,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行了別懊惱了,趕快回去吧。
明日就要成親了,要是被人發現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南宮亦寒深情的看了看水沁瑤,腳下一點飛身離開了鍾秀宮大殿。
月下一抹玄色迅速劃過天空,嗖的一下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水沁瑤見南宮亦寒就這麼離開了,眼裡寫滿了不捨。
她一臉悲傷的看了看南宮亦寒離開的方向,無奈的飛身返回房間。
我去!老孃可真是倒黴,那隻燒雞才剛吃了個雞腿,就這麼被南宮亦寒給拿走了!水沁瑤返回偏殿想著燒雞的事,眼裡還有些許不捨。
她懊惱的關上窗戶,擦了擦嘴迅速返回床榻。
“公主,公主您有沒有事?”
瓊芝聽到吵鬧聲迅速敲開水沁瑤房門,她一臉擔憂的說著心裡緊張極了。
水沁瑤聽到動靜迅速閉上眼睛,翻了翻身輕輕打起鼾來。
瓊芝見水沁瑤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心裡瞬間踏實多了。
只見她躡手躡腳的關上了門,遣了偏殿門前的宮女太監,躺在內室門前繼續睡去。
夜漸漸深了,宮女太監們找了整整一晚上,也沒有找到小賊。
一場雞腿引發的鬧劇,隨著夜的來臨終於結束。
水沁瑤躺在床上漸漸睡熟了,不時發出甜甜的鼾笑,鍾秀宮又恢復往日的寂靜。
翌日清晨,鍾秀宮。
“好了好了快點,動作快一點。
都晨時了三公主還沒起嗎?快,快把三公主叫起來。
巳時必須換好喜服,然後還要梳妝打扮,哎呀不要把喜燭弄壞了……”“瓊芝,瓊芝在哪?別忙活了,你去把公主叫起來,該用膳換喜服了!”
水沁瑤模模糊糊聽見了德妃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緩緩掀開被子下床。
吱呀一聲,內室的門被推開了。
瓊芝端了熱水快步走了進來,見水沁瑤已經醒了臉上露出笑容。
“公主您醒啦,一定餓了吧?御膳房已經把早膳送來了,您快吃點兒.”
瓊芝遞了毛巾讓水沁瑤洗漱,見水沁瑤一臉疲憊,又抬手示意宮女把早膳端了進來。
餓了整整一夜,現在都感覺不到餓了。
水沁瑤洗漱完畢,看著滿桌子的各式糕點眼裡閃過無奈。
她挽起袖子淡淡吃了一口,一點兒興奮的感覺都沒有。
“公主啊您是不是太緊張了所以沒胃口?”
“來多吃一點兒,午時要趕去慶元殿拜堂行禮,之後還要去碧波殿等候洞房。
恐怕今天一天都沒時間再吃飯了,您不多吃一點兒怎麼行!”
瓊芝盛了滿滿一碗燕窩粥遞到水沁瑤面前,見水沁瑤沒有食慾,一時間著急壞了。
“知道了,本宮會多吃的.”
水沁瑤沒想到今天也會這麼忙,她加快速度大口喝起了燕窩粥,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三公主起了嗎?”
德妃忙了半天見偏殿的門開著,帶著姚司制迅速走了進來。
“沁瑤啊你可得多吃一點,待會她們就要為你梳妝打扮了,一直到晚上洞房恐怕都沒時間用膳。
姚司制你們就在這等著三公主用膳,巳時以前必須幫三公主把喜服換上.”
德妃見水沁瑤已經起了正在用膳,她一臉慈愛的看著水沁瑤,眼裡寫滿了喜悅。
“娘娘您去慶元殿忙吧,這裡有奴婢和姚司制,您就放心好了.”
瓊芝跟姚司制相視一笑,朝著德妃恭敬的福了福身。
“大家都別幹看著了,快點忙活起來把公主梳妝用的東西備好。
待會忙起來指不定落下什麼,快點快點!”
姚司制看了看天色,對著眾宮女沉聲說道。
姚司制話音一落,偏殿裡立刻喧鬧極了。
宮女們挑選著珠釵耳環,氣氛瞬間熱鬧了起來。
水沁瑤看著忙活著的眾人,心裡也有些緊張了。
她快速喝完了燕窩,跟著姚司制朝著屏風走去。
另一邊,佳怡軒裡也熱鬧非凡。
南宮亦寒今日一大早就起來了,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換好了喜服。
“主上您穿這大紅色甚是好看,一眼望去喜慶極了.”
銅爵見南宮亦寒站在銅鏡前打量了半天,他嬉笑的說著臉上寫滿了打趣。
“怎麼長本事了,都敢取笑本王了?”
南宮亦寒轉身看了看銅爵,一臉嗔怪的說著攏了攏袖口。
他笑著朝著院子裡走去,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水沁瑤了,心情又激動了幾分。
“南宮哥哥在嗎?”
南宮亦寒正要出門前去慶元殿,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淡粉色的身影嬉笑著進了院子。
羽昕悅抱著禮盒一臉微笑的看著南宮亦寒,見他一身喜服正站在院子裡與銅爵說笑,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你怎麼又來了?”
銅爵見來人是羽昕悅,與南宮亦寒對視了一眼,一臉不安的說道。
“幹嘛,本郡主難道不能來?”
羽昕悅不悅的瞥了一眼銅爵,看了看南宮亦寒,笑著將賀禮遞到了他手上。
“不是,你來可以。
但是你今天可別再喝醉了,今天是主上的大好日子,我可沒空照顧你啊……”銅爵見羽昕悅一臉的笑意,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接過南宮亦寒手上的賀禮,頓了頓沉聲說道。
“嘁!你放心好了,本郡主今天絕對不會喝醉。
我是單純來祝福南宮哥哥和水沁瑤的,又不是來鬧場的.”
羽昕悅抬眼看了看銅爵,見他今日一身紫衣帥氣逼人,一時間也忘了生氣看著他柔聲說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去昕悅郡主與我們一同去慶元殿吧,再晚一些婚宴也要開場了.”
南宮亦寒見羽昕悅一臉的淡定,一時間也有些奇怪。
他看了看銅爵又看了看羽昕悅,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對著羽昕悅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