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毓謹遵宮主教誨,必定肝腦塗地誓死追隨!”
安靜的朱雀聖殿突然響起了蒼老的女聲,只見鳳毓起身一臉嚴肅的說著,恭敬的朝著水沁瑤低頭行禮。
“屬下謹遵宮主教誨!”
眾人見鳳毓長老帶頭行禮,紛紛起身跟著鳳毓長老恭敬的說道。
“嗯,想必今日你們也都累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明日晨時所有人在朱雀聖殿集合,本宮主要向大家宣佈一項重要的決定!”
水沁瑤見眾人全都恭敬的行禮,眼裡的冷意逐漸消失。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素手一揮看著眾人沉聲說道。
“是!”
眾人聽水沁瑤這麼說,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聖殿裡就只剩鳳毓,左右使和水沁瑤四人。
“長老還有什麼疑問嗎?”
水沁瑤見鳳毓長老定定的看著自己,蹙了蹙眉淡定的朝著她走去。
“老身不敢質疑宮主,只不過老身有一疑惑想聽宮主解答.”
鳳毓一臉擔憂的看著水沁瑤,頓了頓沉聲開口。
“剛才聽宮主解答了那兩個問題,鳳毓受益頗多也十分贊同宮主重製宮規。
可是如今水龍國戰亂又起,宮主您到底作何打算,難道準備棄水龍國於不顧嗎?”
鳳毓疑惑的說著,眼裡瞬間閃過一絲不安。
她走近水沁瑤雙眼定定的望著她,臉上的焦急又深了幾分。
“當然不是.”
水沁瑤看著鳳毓勾唇一笑,眼神又恢復了剛剛的淡漠。
“天鑑帝昏庸無道水龍國的氣數早已耗盡,朱雀宮不幫助天鑑帝打仗,不代表要放棄水龍國。
如今我們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水龍國戰事又起,等待水龍國出現一個比天鑑帝更合適的明君!”
水沁瑤說著轉身堅定的看向鳳毓,她的眼神充滿了魅力,讓人忍不住沉迷進去。
“可是宮主又怎麼能斷定水龍國會出現明君,若是放任水龍國發生戰亂,靈曦大陸豈不是更加失衡嘛!”
白薇見鳳毓認同了水沁瑤,心裡更加氣憤了。
她一臉憤怒的說著,看著水沁瑤眼裡滿是不服。
“呵,這就是白薇左使對本宮主的態度?你既然不信任本宮主的判斷,那就不要擁立我為宮主。
而且對於這個問題本宮主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眼下的局勢根本不能強行改變,你若是再要多嘴休怪本宮主按照宮規對你重罰!”
水沁瑤瞥了白薇一眼,臉上滿是不屑。
她越過白薇顧自朝著水煙堂走去,凌厲的雙眸裡沒有半點遲疑。
白薇看著水沁瑤的背影,眼裡的不甘越來越重。
她從沒有見過像水沁瑤這麼猖狂的女人,前任宮主一向對她們客客氣氣,就算是苡柔皇后也沒有當眾責罰過她。
“長老您為什麼同意水沁瑤重製宮規,她只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從小在宮裡養尊處優,又怎麼能體會到我們的艱辛。
何不直接把她囚禁在朱雀宮裡,用她的名義直接進攻羽國士兵?”
白薇想著剛剛水沁瑤那一巴掌,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看著鳳毓長老一臉疑惑的說著,眼神裡的憤怒越來越深。
“白薇丫頭若是真按照你所說,那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把宮主找回來做什麼?既然不能做到對她完全信任,又怎麼能配的上是對朱雀宮完全忠心!何況老身覺得宮主言之有理,老身相信假以時日水沁瑤一定會變得更加強大,到那時我們必定可以完成任務,早日恢復靈曦大陸的平衡!”
鳳毓說著拍了拍白薇的肩膀,她帶著硃砂迅速離開了朱雀聖殿,只留下白薇一人悵然若失。
而另一邊,水沁瑤躺在水煙堂臥房的大床上,想著明日的計劃久久不能入睡。
這白薇心思縝密辦事幹脆利落,自己本來是打算把她帶回元國的。
可是今日看來此人能力有餘忠心不足,根本不能長遠為自己效忠。
反而是那個傻傻的硃砂,雖然脾氣暴躁沒有城府,但是她心思單純沒有半點異心。
水沁瑤心裡這樣想著,揉了揉太陽穴最終下定了決心。
她翻了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閉上雙眼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朱雀聖殿。
水沁瑤今日一大早就起床洗漱了,吃過早飯她帶著幾個宮女來到朱雀聖殿,見眾人已經到齊了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行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本宮主就開始宣佈決定。
大家可以放鬆一點,不用這麼拘束不安.”
水沁瑤淡淡的說著,走到石椅旁迅速坐了下來。
“宮主,您打算宣佈什麼?”
鳳毓見水沁瑤一臉的嚴肅,心裡差不多猜到了七八分。
她看著水沁瑤一臉猶豫的說著,眼裡閃過一絲不捨。
“本宮主知道自己剛剛回來,應該在朱雀宮裡多待幾天。
可是現在水龍國情況十分混亂,時局根本不掌控在我們手裡。
所以本宮主決定帶著硃砂和一部分弟子前往元國,而鳳毓長老和左使帶領眾人留在朱雀宮。
若是水龍國再有什麼變故,也好在本宮主不在的情況下及時作出應對.”
水沁瑤看了鳳毓一眼,頓了頓柔聲說道。
“可是宮主硃砂性情衝動根本保護不了您,您若是把她帶在身邊恐怕她只會給您添亂!”
白薇沒有想到水沁瑤會讓自己留下,她一臉詫異的說著眼裡寫滿了不甘。
“正因為左使白薇英勇果斷,所以本宮才要把你留在朱雀宮。
本宮不在的日子裡,你務必帶著眾姐妹暗中查探各國的局勢變化,一有情況馬上飛鴿傳書向本宮回報。
另外本宮要你挑選二十個擅長輕功和下毒的姐妹,跟本宮一起前往元國,替本宮暗中調查元國的政局機密!”
水沁瑤看著白薇故作微笑的說著,起身走下了臺階。
她替眾人詳細分配好了任務,帶著那二十宮女和硃砂迅速下山離開了朱雀宮大殿。
為了掩人耳目水沁瑤替二十個宮女,分別劃分了不同的行走路線。
她帶著硃砂和眾人在十里長亭作別,她們二人乘上馬車快速朝著若水鎮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