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被斬殺時天空剛好投下一絲金色光芒照耀在黑蛇屍體上,琿耽和張小雨此時一前一後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畫卷。
銘忍著內心地激動顫顫巍巍舉起相機拍下了這一幕,或許這才是銘最想做的事,記錄一些酷酷的,不同尋常的畫面。
“你沒事吧?”張小雨見琿耽一動不動,於是上前詢問道。
可當張小雨右手搭在琿耽左肩時,琿耽剛好轉過頭來,張小雨瞬間被嚇得語無倫次,連退數步。
只見琿耽左臉處有著大面積類似於“燒傷”的痕跡,上半身衣服殘破不堪,露出的面板也有類似的燒痕。
”我沒事······“琿耽額頭冒著虛汗,似乎在忍受著劇烈地痛苦。
話音未落,琿耽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同樣倒下的還有握在手中的戰戟。
張小雨慌了神,立即俯身上前,拍打著琿耽的後背,並呼喊著琿耽,可依舊一點反應沒有。
銘見狀衝出了灌木叢,來到張小雨身邊,輕聲說道:“讓我看看吧。”
張小雨聞言讓開了身位,銘當即蹲下,雙手將琿耽身軀撥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琿耽身上的“燒傷”眉頭緊皺。
“這應該是蛇毒,且具有強烈的腐蝕性。”
“我想這種蛇毒應該流遍了黑蛇全身,所以在他貫穿蛇頭時,迸發出的血液沾到他身體面板,才導致身體面板潰爛。”銘詳細地分析說道。
“如果再不及時處理,身體內臟可能也會被腐蝕、融化。”
“那該怎麼辦?”
“這畜牲怎麼不把自己毒死啊!”張小雨惡狠狠地說道,然後來到黑蛇屍體旁又踹上兩腳。
“毒死自己?”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銘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立刻走到了黑蛇屍體邊蹲下,對著旁邊的張小雨詢問道:“你有刀嗎?”
張小雨不明所以,但既然銘開口了,說不定有什麼辦法呢,索性將長刀遞給了銘。
銘接過長刀,雖有輕微破損,但好在刀尖依舊鋒利,想必足以割開黑蛇皮肉。
銘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從蛇腹下手,因為此部是唯一沒有被鱗片覆蓋的區域,於是手起刀落割開了一道小口子,隱隱可見黑蛇鮮紅的血液流出。
可現在又面臨著另一個新問題,那就是該用何種器物裝這些血液,正當銘煩惱之際,突然伸出手拍向了自己腦袋,“咳,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話音剛落,銘取下後背揹包,拿出了裝在裡面的玻璃器皿——水杯。
銘握住水杯,直接懟在了血液流下的方向,血液直接流到了杯中,與杯中清水融合、稀釋。
銘不敢接太多,接了水杯體積的⅛,剛好把水中液體稀釋為淡紅色就立馬將水杯拿開。
“你要黑蛇的血幹什麼?”張小雨在這時終於壓制不住內心地好奇,於是朝銘提問道。
銘端著杯子一步一步朝琿耽靠近,聽到張小的疑問後停住了腳步,回頭解釋說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黑蛇的血液中有毒素,但它自己為什麼不受影響.”
“這·····”張小雨陷入了沉思,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激動地說道:“你是想說黑蛇的血液中有著一直與毒素對抗的物質?!”
“你說得不錯,可是我們並不清楚血液中毒素和物質之間的比例,所以我只能稀釋血液進行初次嘗試。”銘中肯道。
“那如果毒素比例大於物質比例,他不就是相當於二次進毒了嗎?!”張小雨驚撥出聲道。
“可已經沒有任何穩健的辦法了,不是嗎?”銘說完後就再次蹲下將水杯扣對準琿耽嘴唇灌下杯中水與血液的混合物。
銘此時也是異常緊張,握住杯子的手開始輕微顫抖,眼睛觀察著琿耽的反應,如果真如張小雨所說,那琿耽的下場將是必死無疑。
“怎麼樣了?”張小雨緊張兮兮地問道,但見琿耽在喝下之後一點反應沒有,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等等吧,時間不會太長,如果順利幾分鐘他就會醒來,如果······”銘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了。
“嗯。”張小雨應了一聲也不說話了,兩人於是扛著琿耽回到了巨石下邊。
而接下來可是好一陣忙乎,張小雨將藏好的四人重新拉到了陽光下。
張小雨低頭看著欒武的屍體再次泣不成聲,嘴裡嘀咕道:“其實葬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剛好一縷陽光照射到一塊空地上,前有湖,後有林,是塊清幽之地。
張小雨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嘴裡唸唸有詞地說道:“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嗎?”
張小雨自言自語完後也不再猶豫,來到那片空地,徒手挖掘出兩個大坑,手指已經血肉模糊,指甲縫裡面全是泥沙。
銘在旁邊一直看著,說實話心裡並不好受,但他知道這是張小雨能為他們做得最後一點事了,所以並沒有上去幫忙。
可正當銘轉頭,打算換個場景時,一道模糊地聲音說道:“你是誰?”
……
“欒武,你的新家我為你做好,除了簡陋點,還是簡陋……”
“你可不許說我……”張小雨嘴裡有說有笑,但眼淚水卻不停地往下滴落。
張小雨對著欒武說了好一陣,興許是說累了,也或許是欒武不耐煩了,總之湖泊的風吹得很溫柔。
三分鐘過後,岸邊一片空地處多了一座小土堆,“呼~~接下來該你了,我們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是我給你送行,因為你隊長為了給你報仇,現在生死未卜。”
“他……”
“不會介意的……”
聲音略帶沙啞,張小雨立馬回頭向聲音源頭看去,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一抹欣喜,激動地向聲音主人說道:“你醒了!”
“嗯,謝謝你。”
此時的琿耽雖然外表依舊傷痕累累,但步伐沉穩有力,走到坑外,看著李勇的下半身,嘴唇微動,可不知該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微風再次吹來,吹在琿耽耳邊,他似乎聽到了李勇的聲音響起。
他說:“保重隊長!”
“嗯,保重!”
從此湖泊邊上有兩座小墳,一座墳前寫著小武,一座墳前寫著小李子。
五人離去後,一道身影來到欒武的墳前,良久無言,靜靜佇立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摘下了金屬面罩,開口問候道:“小武,好久不見·。”
“真沒想到我們五人之中會是你先解脫於俗世······”法明澤坐在欒武墳前訴說著多年埋藏在心底的不甘與懊惱。
最後離開前的法明澤重新戴上了屬於他的面罩和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我錯了嗎?”
……
“這次行動我們損失慘重,血劍小隊只剩下兩人,人海大隊第7支隊伍三百人更是全軍覆沒,只有其隊長存活下來。”此時幽暗的房間內,一男助理正向坐在圓桌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報告情況。
中年男人聽著報告面無表情,伸了伸手,示意男助理退下,然後一個人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瞬間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可是king級種依舊還未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