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樓,老鴇還是先前的樣子。
“呦!兩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李仙蕙和李裹兒這次,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只是換了衣服,這一次她們都化妝了很醜的妝。
李裹兒“咳咳”兩聲,問道:“你怎麼看出我們不是本地人的?”
“不瞞兩位,咱房州的公子我都認識,還沒見過二位這樣的。”
李仙蕙故作生氣:“你是嫌我們長得醜?”
老鴇連忙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覺得兩位好像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李仙蕙道:“眼熟?哼!你這老鴇整日待在青樓,還能在哪裡見過?分明就是嫌我們長得醜,怎麼,是怕我們付不起錢嗎?”
“哎呦!瞧兩位說的,我們開青樓的,怎麼會和錢過不去?兩位公子請!”
春月樓中很是熱鬧,似乎所有的人,大廳中央空著一塊地方。
李仙蕙和李裹兒走進春月樓,裡邊座無虛席。
二人走過,議論聲不絕於耳。
“哇!那兩個人好醜啊!”
“就是,這麼醜的人,難道也是來看如煙姑娘的?”
“哈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憑藉他們兩個也配?”
……
李裹兒恨道:“早知道就不這樣了。”
“他們說他們的,把他們當成是放屁就行了。好像沒位置了,看來我們只有拼桌了。”
李裹兒自嘲道:“就我們的這個樣子,估計也沒人願意和我們拼桌。”
不出李裹兒所料,連問了三桌,都不願意和二人拼桌。
李裹兒抱怨道:“我就說這樣不行,你非不信,這次丟臉了吧?”
李仙蕙笑道:“大不了我們回去,反正以後也有時間。”
二人正要出去,突然一個翩翩公子走到二人面前:“兩位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們兄弟二人同桌。”
李仙蕙看著那人,面色白淨,穿著華貴,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手裡拿著一把摺扇。
已是初冬,還拿著扇子,李仙蕙一眼就看出此人身份不一般,正要出言拒絕,卻不料李裹兒已經說道:“那就多謝了!”
李仙蕙看著李裹兒的眼神,心道:“這丫頭,別是看上人家了。”
那人彬彬有禮,對李仙蕙二人笑道:“在下週訓,敢問二位如何稱呼?”
李裹兒正要說話,李仙蕙搶著說道:“我叫馬雲,這位是我兄弟,馬騰。”
“兩位,請!”
“請!”
周訓帶著李仙蕙和李裹兒來到二樓的雅間。
房間裡,還有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男子,穿著打扮,長相,也盡顯華貴之氣。
那人的旁邊,站著兩個女子,手裡端著酒壺。
周訓走進房間,介紹道:“這是我兄長,周延。這兩位是我剛在樓下認識的,馬雲,馬騰。”
周延站起身,笑道:“兩位馬兄,請坐!”
李裹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點心就吃:“多謝兩位!”
李仙蕙沒好氣道:“二弟,不得無禮!”
周延笑道:“無妨!敢問兩位馬兄從何而來?”
李仙蕙道:“均州。”
周延笑著問道:“想必兩位馬兄也是為了來看如煙姑娘的?”
李仙蕙並沒有正面回答:“看來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請問兩位周兄從何而來?”
周訓道:“我二人從神都而來。”
李裹兒正吃著,聽到“神都”二字,微微一頓,看著周訓:“你們是神都來的?”
周訓笑道:“兩位馬兄去過神都嗎?”
李仙蕙道:“沒有,我們也一直想去,但是沒有機會。我聽說這個花魁白如煙,是從神都來的,兩位周兄既然也是從神都來的,想必是見過白如煙。”
周延道:“以前並沒有見過,這次正好是路過房州,遇上了,順便就來了。”
正說話間,突然外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周延站起身,走到窗邊:“是如煙姑娘出來了。”
李仙蕙和李裹兒也走上前,只見樓下大廳的中央,一身素白,極其清美的女子,手裡揮舞著兩條白色絲帶,正在翩翩起舞。
李仙蕙心中不禁感慨,真不愧是花魁,這要是放在逗音上,得迷死多少老澀皮。
周延嘖嘖道:“早就聽說神都‘夢香樓’有四大花魁,皆是人間絕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裹兒有些好奇:“難道這個白如煙是夢香樓的花魁?”
周訓道:“沒錯,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房州。”
白如煙的跳完一曲,引得整個春月樓中連聲喝彩。
老鴇走上前,說道:“諸位,如煙姑娘今日破例,出價高者,可與如煙姑娘共飲。”
一聽老鴇如此說,整個春月樓中的男人幾乎瘋狂,紛紛報價。
“十兩銀子!”
“十二兩!”
“十二兩零五十枚銅錢!”
“二十兩!”
……
周延對李仙蕙二人笑道:“兩位馬兄可願意與這白如煙花魁共飲一杯?”
李仙蕙聽著外邊的叫價,已經到了五十兩,對周延笑道:“我二人雖有此意,但我兄弟二人沒有帶這些許多錢財。”
李裹兒道:“我不稀罕,有那些錢,還不如好好吃幾頓!”
周訓笑道:“馬騰兄弟既然想吃,我讓她們上一桌最好的酒菜就是。”
“再讓如煙姑娘陪我們共飲一杯,那就更好了!”周延說著,對著窗外喊道,“五百兩!”
周延此言一出,整個春月樓鴉雀無聲。
白如煙看著樓上視窗處的四人,微微行禮,手中的白紗飄出,纏繞上二樓的柱子,人如其名,白如煙整個人,像一縷白煙般輕盈,來到二樓。
周延開啟門:“如煙姑娘,請!”
“四位,請!”
酒菜上齊,周延支退屋中的兩名侍女。
五人落座,白如煙笑道:“四位出手如此大方,再加這般氣質,倒不像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
周延笑道:“如煙姑娘說笑了,我兄弟二人常年跟隨父親經商,只是手上有些閒散錢財而已。”
白如煙又看向李仙蕙和李裹兒,李仙蕙道:“我兄弟二人也是沾了兩位周兄的光了,我們可沒錢!”
白如煙咯咯笑道:“既然四位出價最高,那我就陪四位喝上幾杯。”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