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薯條,一口一條。老人吃了,走路不搖。小孩吃了,活蹦亂跳。男人吃了,壯骨補腰。女人吃了,還想再要……”
李重潤一邊燒著火,一邊說道:“仙蕙,你這都是什麼詞?”
李裹兒將一根薯條遞到李重潤面前:“我覺得這個詞很好啊!來,哥,燒火辛苦了,給你吃一條,補補!”
“我又沒病,補什麼?”
李裹兒笑道:“補身體要趁早,不然老了就來不及了……姐姐,那個小淫賊來了!”
李仙蕙翻個白眼:“人家怎麼就成淫賊了?”
李裹兒只顧著吃:“你說不是就不是,反正那天他看到的不是我。”
“你再說這事,我以後就不給你做吃的了。”
“姐姐,我就問一句,是你妹妹親,還是一個偷看你洗澡的小淫賊親?”
李仙蕙一把推開李裹兒:“你給我一邊吃去!”
宋之閔走到攤前,沒有和李仙蕙搭話,而是問李裹兒:“裹兒姑娘,這薯條怎麼賣?”
李裹兒道:“一兩銀子一碗。”
李仙蕙道:“宋公子,別聽裹兒胡說,一碗一枚銅錢,你幫了我們大忙,還要什麼錢,儘管吃就是。”
宋之閔道:“那怎麼行?”
李裹兒道:“知道不行,還不拿錢?”
宋之閔掏出兩枚銅錢:“我身上只有這兩枚銅錢。”
李裹兒一把拿過銅錢:“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這次就便宜你了。”
“裹兒,宋兄是我朋友,快把錢還給人家!”李重潤說著,去拿李裹兒手中的銅錢。
李裹兒躲開,連忙將銅錢收好:“吃飯給錢,天經地義。”
“裹兒姑娘說的對,吃飯給錢,是天經地義的。”說完,宋之閔來到李重潤和李仙蕙跟前,輕聲說道,“最近,房州來了四個不正當的人,你們小心一點!”
李重潤道:“怎麼個不正當?”
宋之閔道:“他們是從神都來的,就住在房州驛站。”
李重潤面色凝重,低聲道:“住在驛站,一定是和朝廷有關的人。”
宋之閔點點頭:“縣令夫人,這兩天每天都會去一次驛站。”
李仙蕙撈出一碗薯條,遞給宋之閔,皺著眉問道:“難道是武家的人?”
宋之閔接過李仙蕙盛在碗裡的薯條:“不知道!我會一直監視著他們,要是發現他們有異動,第一時間給你們報信。”
李仙蕙微微一笑:“多謝宋公子!”
宋之閔低著頭:“不……不客氣。”
李裹兒道:“我說小淫……宋公子,你也不是結巴,怎麼每次和我姐說話,就變成結巴了?”
宋之閔紅著臉:“我……”
李裹兒繼續說道:“而且你每次都不敢看我姐,我姐長得,有那麼醜嗎?”
“沒有!沒有!你姐長得很……好看。”
宋之閔看了一眼李仙蕙,低下頭,後面兩個字,只有自已能聽到。
李裹兒追問:“很什麼?”
李仙蕙揪住李裹兒的耳朵:“你這小丫頭,以後還想不想吃我做的東西了?”
“姐!放手,我錯了!”
李重潤道:“仙蕙,裹兒,不要鬧了,這一次,只怕他們是有備而來。”
李仙蕙道:“不管他們是不是針對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大意,得提前做好準備。”
李重潤看著李仙蕙,眼前這個妹妹,給他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仙蕙,你有對策?”
李仙蕙搖搖頭:“目前還沒有。”
李裹兒揉了揉耳朵,嘟囔著嘴,對李仙蕙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起勁做什麼?我看,在沒有對策之前,我們還是先管好自已的肚子吧!”
李仙蕙對宋之閔道:“宋公子,你監視那些人,自已也要小心一點!”
宋之閔連連點頭:“仙……仙蕙姑娘放心,我會小心的。”
…………
房州驛站,一間客房內。
一個男人摟著面色潮紅的武元潔,躺在被窩裡。
“元潔,王爺說了,一定要在年前找到廬陵王謀反的證據。”
男人叫馮海,是梁王府門客。
武元潔半披著被子,跨坐在馮海身上:“讓王圭那個傢伙去找吧!我們繼續。”
“光靠他是不行的!小潔,你來這裡,王圭知道嗎?”
“知道又能如何?要是不我叔叔抬舉他,他現在還在梁王府養馬呢!”
“王爺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們兩個情投意合,卻非要把你嫁給王圭那個傢伙。”
武元潔道:“還不是你沒本事?”
馮海一臉淫笑:“哈哈哈……我要是沒本事,你會來這裡和我私會?”
“我說的不是這個本事。”
“輕點,你壓死我了!”
……
“縣令大人到!”
就在二人苟且之時,外邊傳來驛卒的聲音。
武元潔罵道:“這個王八蛋,在家掃我的興,我出來了也要掃興!”
馮海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你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快把他趕走!”
驛站大堂。
“王縣令,好久不見!”
王圭屏開驛卒和隨行的衙役,對馮海說道:“馮海兄弟,你可真不夠意思,來房州也不知會我一聲。”
“嗨!我本想去拜見王縣令,可臨行前王爺再三吩咐,萬萬不可暴露身份,所以我們就一直住在驛站之中。”
“馮海兄弟,這次來的,就你一個人?”
此時,驛站堂中,只有王圭和馮海二人。
馮海笑道:“不止我一人,他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王圭壓低了聲音:“梁王要動手了?”
馮海看著王圭的樣子,嗤笑道:“王縣令行事這麼小心,難怪找不到廬陵王造反的證據。”
王圭道:“給你個忠告,千萬不要小瞧了廬陵王那兩個女兒。”
馮海拍了拍王圭的肩膀:“王縣令,你說的,難道是那兩個乳臭未乾的女娃子?”
“我已經被算計過兩次了。”
“哈哈哈……那是你太膽小了!對付女人,我可比你強多了!”
“你……”
王圭被氣得臉色發綠,武元潔和馮海的事,王圭早就知道。只是武元潔嫁給王圭的這十幾年,王圭並沒發現武元潔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便沒有再提過。
“行了,王縣令,你這次調任房州,應該知道是來做什麼的吧?”
王圭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
“到時候,你只需要配合我的行動就行。”
王圭瞥了一眼馮海:“你的行動?”
“當然!不過你要是敢拖我的後腿,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