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林丞相是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林夫人。
林紫蘇和李思瑄等人在悅來樓用完早膳準備離去,剛好碰見來找林紫蘇的陸遜和許仲興師兄弟。
“林姑娘,李神醫,原來你們真在這呀,我師兄剛剛還說來這找你們說不定能碰到,看來我們實在很有緣。”許仲興一臉愉悅地說著。
“謬讚了,叫我李神醫我可不敢當。叫我思瑄吧。”李思瑄並沒有深閨小姐的禮儀教條,反而多了幾分江湖兒女中的自由與豪爽,自然而然就跟許仲興說出了叫自已閨名的事情。
“思瑄姑娘過謙了,你自然當得神醫的稱號。”許仲興毫不吝嗇誇讚道。
陸遜聽見師弟這麼叫人家姑娘的名諱,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她好歹也是要救治母親的大夫,怎麼能如此就直言姑娘的名諱呢?
“林姑娘,我此番前來,是有事相商。請問,我們何時啟程到廣陵城,需要準備些什麼,我去準備。”陸遜誠懇地問道。
他並不是想要催促林紫蘇他們快點出發,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時間,好跟家裡傳書信告知詳情。
“後日啟程。我已經說服家父,到時我會和瑄瑄以及陸公子、許公子一塊出發前往廣陵城。兩位公子只需要準備自已的東西即可,其他的東西尤其是與藥材相關的,需要用到長安城的藥材,我們會提前準備好。”林紫蘇回覆道。
“林姑娘和思瑄姑娘考慮得真周到,有什麼需要請一定要及時跟我們說。鄙人在此謝二位相助,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陸遜說完,將買好的上好白玉髮簪遞給了林紫蘇和李思瑄。
就在這時,恰巧這一幕被路過來悅來樓用膳的鄭雯雯看到了。
“呦,我當時誰呢,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居然碰到了有人窮瘋了光天化日之下跟外男你儂我儂、私相授受,哎呀呀,這定情信物都拿出來了。這勾引人的本事,我真是佩服啊。”鄭雯雯的嗓門,真是絕了。她是妥妥的白蓮花當之無愧。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
說話的聲音那麼耳熟,仍然是那麼地討厭。
林紫蘇看著有點眼熟的女子,想著她的聲音,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只覺得這女人並不好相處啊!
說話句句帶刺,好像別人欠她很多錢似的。
原來……原來是她,那個在東陽國八皇子出席的宴會上出醜的女子,想當眾刺傷她後自取其辱的刁蠻小姐,鎮遠侯府的鄭雯雯。
“這位姑娘,看你人模人樣的,你嘴巴怎麼那麼臭,說話這麼刁鑽,別搞不清楚狀況就血口噴人。”許仲興看不下去了,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鄭雯雯被許仲興言語相激,怒罵道:“你給我放尊重點,誰嘴巴臭?你小兔崽子知道我是誰嗎?敢頂嘴,來人,給我掌嘴。”鄭雯雯說完,身後的小廝們馬上一轟而上,想要按住許仲興的雙手桎梏他。
只見許仲興一個左閃,躲開一個小廝的拉扯,利用手腕的力量將那個小廝撞向其他奔過來的小廝們。
又一個翻空而起,使出雙腳踢向幾個想圍攻而來的小廝們。
瞬間,鄭雯雯的幾個爪牙全都摔倒在地嗷嗷大叫。
鄭雯雯見那男子兩三招就將自已的府裡小廝全都打倒在地,面子裡子全都丟盡了,歇斯底里地怒道:“真是沒用的東西,養了一群你們這樣的廢物。”
鄭雯雯還不忘威脅林紫蘇道:“林紫蘇,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和你的男人的。哼。”說完,鄭雯雯想要灰溜溜地離開。
“站住,誰讓你走了?”林紫蘇一眼不眨地看著鄭雯雯。
鄭雯雯被林紫蘇看得有點後怕,戰戰兢兢地說道:“你……你要幹嘛……林紫蘇,你別亂來,我……我告訴你……我可是鎮遠侯府的千金,我姑母可是皇后。你敢對我不敬,我不會饒了你的。”鄭雯雯邊說邊往後退。
“道歉。向我們道歉。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嘴巴不乾不淨,就不是現在這麼輕易放過你了。”林紫蘇一字一字地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妥協。
“我……我……對不起,我錯了,林紫蘇……對不起,我錯了,林紫蘇……”鄭雯雯想跑,跑不了,自已帶的人功夫根本比不過眼前這個剛剛出手的男人。
鄭雯雯又想起宴會那次,她出醜賭注賭輸了,林紫蘇三言兩語就導致她親爹當眾給了她一耳光。
鄭雯雯心裡本能地怕林紫蘇,又怕她搞什麼么蛾子在她爹面前告狀。況且,還有太后和六皇子司馬辰都還有一個恩典給林紫蘇,這萬一林紫蘇要其中一個恩典來懲罰她鄭雯雯,她親爹都救不了她,只能乖乖認錯。
林紫蘇讓開一個過道,鄭雯雯灰溜溜的走了。
“精彩,真是精彩啊。想不到林大小姐依然這麼地得饒人處且饒人。”拍掌叫好的正是經常光臨悅來樓的霍世子。
“霍世子,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無事。”林紫蘇毫不示弱道。
“林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也只有你才能開得了悅來樓這麼好吃的酒樓了。還別說,自從你讓我帶悅來樓的美食回去給我爹後,我爹對我比以前好了,也不阻攔我經常來悅來樓,我每次來都會給他帶點吃的回去。”霍世子感慨著,心情愉悅地說道。
“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已的子女有出息呢,哪個父親不希望子女能比自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林紫蘇嘆了口氣,想到自已以後很可能再也見不到現代的父母,總會想著勸別人珍惜與父母相處的日常。
“怎麼了,你為何如此說?”霍世子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