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我出題了!”陳南假笑著,眼睛裡透著一絲狡黠。
“我出幾句詩,葉霜姑娘接,如果葉霜接的可以達到原詩的十分之一,那算葉霜姑娘贏。”
陳南現在這樣太狂了!在場的每個人都這樣想。
“哦?那陳南姑娘出的詩是陳姑娘自己寫的,還是別人寫的?”白龍問道。
“這你自然不用管,有別人寫的,也有我寫的,反正保管你們沒有聽說過。對了,白公子也可以一起答。”陳南本來不想針對白龍的,但是白龍偏要搭一腳。
白龍做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可以啊!”就她,就算她才情出眾,但是自己也熟讀詩書,怎麼可能不及她十分之一。
“那我來了,聽好題目啊!阿墨也可以參與一下。”陳南端坐著,清了清嗓子。
“好的!”少年用清亮的聲音回答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請答下聯。”陳南直接上大招。
這是唐代詩人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孤片壓全唐,他們這些人能答出來就是天才詩人了。
“這……”除了柳墨其他眾人都驚豔住了。春天的江潮水勢浩蕩,與大海連成一片,一輪明月從海上升起,好像與潮水一起湧出來。月光照耀著春江,隨著波浪閃耀千萬裡,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詩人入手擒題,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壯麗畫面:江潮連海,月共潮生。這裡的“海”是虛指。江潮浩瀚無垠,彷彿和大海連在一起,氣勢宏偉。這時一輪明月隨潮湧生,景象壯觀。一個“生”字,就賦予了明月與潮水以活潑的生命。月光閃耀千萬裡之遙,沒有一處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千古佳句啊!
柳墨自信地答道: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怎麼會,這下子,在座三個人都呆住了,包括陳南。其他兩個人是被驚豔的,陳南是驚訝的——柳墨怎麼會《春江花月夜》?他是現代人?那他為什麼不會自己相認?如果要隱藏自己,為什麼現在又要暴露!陳南再沒有心思,她好想趕緊問問柳墨為什麼會。但想想,是不是巧合?是不是柳墨就是天才,剛好答出來了。
陳南又試探到,她第二次選了一首非常出名的詩,只要柳墨是現代人,他一定會的詩。
陳南冷靜地念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其他兩人慾要回答,陳南一個犀利的眼神阻止了他們:
“你們倆剛剛就被淘汰了,現在沒有資格答。”
葉霜和白龍生氣了,想要發作,但陳南現在沒有心思管他們,一個眼神把他們的脾氣嚇了回去,白龍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陳南,感覺陳南像一頭野獸,只要感覺到危險,就會隨時出擊,也不知道誰惹到了她,看看剛剛那表現,好像是柳墨?怎麼,他們也要內訌,想到這兒,白龍有點快意。
葉霜看到陳南的表情,她一向懂得察言觀色,她知道現在的陳南肯定不能惹。
柳墨看到陳南的表現,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他只能弱弱地回答: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答出來了,柳墨居然答出來,肯定哪裡有問題,陳南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腦筋一轉,掩飾道:
“柳墨你太過分了!我本來想碾壓他們,你居然一直拆我臺!”
柳墨長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嚇死他了。白龍倒是不開心了,柳墨連這麼好的詩句都答出來了,而且答這麼好,陳南肯定賞識柳墨,自己在陳南心裡本來印象就不行,現在壓力更大了。
葉霜倒是開心了一點,陳南有能力,但是這性子,什麼都藏不住,路走不遠。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能力不行,得懂人情世故。
陳南看到自己剛剛的表演騙過了他們,繼續演著,只見她嘴巴一撇,表現出剛剛自己好像太激動了、現在很懊惱的表情,她嘟嘟囔囔地說:
“你們都輸了!”
白龍看見她這個樣子,怎麼感覺有點可愛,想摸摸她頭,忘記了剛剛的介意,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安慰陳南道:
“右護法果然厲害。”
葉霜聽著陳南得意的語調,很不服氣,嘴上卻只能說道:
“我們甘拜下風。陳姑娘果然才氣逼人,不像我琴棋書畫什麼都學,但是什麼都學不好。”
這話一股濃濃的綠茶味。其實要不是陳南作了一些小弊,她估計唬不住葉霜,就算贏,也不會贏得這麼利落。再仔細聽聽葉霜這話,再看葉霜房間裡的裝飾,牆上有書畫,卷軸上的落款是葉霜的,字跡清秀但是暗含勁道,水墨畫筆觸利落、意境深遠,葉霜確實有點本事。
陳南聽出來了綠茶味,但是她不說,她就看葉霜表演。柳墨也聽出來了,但是他可聽不得這陰陽怪氣的話,他不客氣地說道:
“哈哈,別的不說,論演技和陰陽怪氣,陳南肯定比不過你。自己輸的一敗塗地,還可以這麼自然地自賣自誇!厲害,不愧是見識過那麼大人物的人。”柳墨看著這個葉霜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種人,而且她還想欺負陳南,柳墨能忍!
葉霜最討厭別人提她在青樓這一點,這個柳墨還諷刺她見識過那麼多人,這不是戳她痛處嗎?她再也不想裝下去了,眼睛一眯,冷哼一聲:
“你什麼身份!敢對我如此無禮!白哥哥不罰罰他?他這麼目無規矩,當著我白哥哥的面就說這些渾話!”
白龍經葉霜這話,突然想起來他確實太放縱陳南他們了,於是下令:
“回去了,你們倆面壁罰站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陳南驚歎,她腿豈不是要廢了!正要反抗,葉霜開口了:
“陳姑娘,你可能自命不凡,但是你們只是下人,你們毫無禮數、不敬主人,白哥哥宅心仁厚,罰得輕,如果是我,可不會讓你們過得那麼輕鬆,所以,記住你們的身份!”葉霜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白龍親近的人。
柳墨想反駁幾句,立馬被陳南拉住,別的不說,葉霜有句話說的對,他們要記住自己的身份,當然這身份可不是白龍的護法,而是他們是有任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