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議結束,劉波兒和小君子都是一臉疲憊的回房休息。
原地只剩下心潮澎湃的大款周小啊正,和正沉浸在文化高這頂大帽子下的狼妖哈不齊。
周正決定連夜寫一本計劃書。
詳細的對即將開業的“歡喜客棧”做一個整體規劃。
畢竟他是一個不服輸,不服氣,只服劉師兄的歡喜宗內門精英弟子。
他誓要憑藉著這間“歡喜客棧”一雪前恥!
重振行商世家的聲望。
打一個漂亮至極的翻身仗。
“加油,你能行的!”
暗暗給自己打氣,不服輸的大款周師弟開始了挑燈夜讀。
一人埋案寫作,一狼仰頭流著口水。
倒是還顯得蠻相得益彰的。
……
回到自己房間的劉波兒剛想脫了衣服睡覺。
突然聽到了“叮”的一聲。
隨後他的意識一片模糊。
……
在一睜眼,已是來到了一處神秘的空間。
空間滿是灰濛濛的,充斥著一種霧氣。
霧氣深沉,看不出周圍有什麼不同。
而且伸手見得了自己五指,卻見不到自己的腳趾。
所以,低頭不見腳尖,便已是人間……
???
什麼鬼,他是做夢嗎?
還是說有人入侵了他的夢?
有點慌怎麼辦。
他還年輕啊,不會被這種恐怖的東西給扼殺在這個空間內吧。
焦急的他連忙呼喚系統大大。
然後他驚奇的發現。
居然沒有得到迴響。
嘶!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當初說的是什麼來著?
神級選擇系統,體驗時間?
三個月?
所以他莫不是到了體驗時間?
草?
那還怎麼辦。
難不成要續費,可是怎麼續費。
一頭霧水的劉波兒只能在迷霧中行走。
然後他發現迷霧中好像有一道光。
他向著這道光走去。
然後發現。
隨著距離這一道光越來越近,他的身邊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迷霧緩緩散去,雖然依舊是灰濛濛的空間,卻已然多出來了許多剛才未曾見到的景色。
樹木鬱鬱蔥蔥,就是有點黃。
泥土柔軟至極,就是有點黃。
從兩邊流逝的河水,清澈見底。
就是有點黃。
到底是什麼鬼?
繼續往前走。
直到終點。
咦?
他發現了一個鏡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年古樸的銅鏡。
感覺年份不小了。
劉波兒凝視著這面銅鏡。
銅鏡對映出他的身影。
他看著這幅陽光,開朗,帥氣的臉龐,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銅鏡中的另一個他同樣也也是如此姿態。
“真的好帥啊!”
還未等他誇獎完,銅鏡中突然浮現了一幅不一樣的場景。
那是一個人,
一個身穿藍色外衣,身披藍色袍子的清瘦身影。
一時,他還分不清是男是女。
因為他或者她還戴著一副面具。
面具上繡著一副奇怪但綺麗的圖案。
顯得神秘非常。
上面刻畫著星星,月亮,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動物,植物。
明明只是一副面具,但卻好像包含了世間萬物。
劉波兒皺著眉頭,道了一聲“奇怪!”
戴著面具的藍袍身影似乎聽到了劉波兒的“奇怪”。
他或者她居然回頭朝著鏡子外看了一眼。
嚇得劉波兒是心驚肉跳。
“不會從鏡子中爬出來的吧?”
好在接下來,風平浪靜,藍袍人並沒有從這幅古樸的銅鏡中爬出來。
但是就在這短短的幾秒停頓後,他或者她動了。
是的,他或者她一步步地動了。
他先是走到河邊捧起來一捧發黃的河水,然後將水打向了鏡子中的銅鏡。
是的,銅鏡中的畫面內也有一個同款的古樸銅鏡。
隨後,河水碰到銅鏡。
銅鏡散發出一陣潔白的,哦不,是發黃的黃光。
只見散發著黃暈的黃光不斷的擴大了他自己的範圍,然後將在河邊的藍袍身影籠罩。
隨後,藍袍身影消失了。
是的!
他或者是她,在劉波兒面前突然就變成了點點星光,然後消失了。
是假的消失?
障眼法?
劉波兒不解,但這並不妨礙他思考這幅畫面的意義。
或許這是在告訴他,讓他也像畫面中的他或者她那般做?
思念至此,劉波兒決定嘗試一番。
隨後,他學著那副藍袍身影。
一步步走到小河邊。
然後捧起一捧水,觸感微涼,有一種滑膩膩的感覺,而且越來越涼,不過數秒,已經讓他感到了冷意。
寒意刺骨,劉波兒趕緊學著藍袍人,用力捧起了一小捧水,然後豪邁撒向了銅鏡。
然後,就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沒灑進去……
尷尬,有點小尷尬。
不過劉波兒並不氣餒,他繼續學著藍袍人,取水,潑水,取水,潑水。
經歷了不斷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他捧著水直接一路捧水捧到銅鏡面前,然後一臉不服的將所剩無幾的黃水潑進了銅鏡。
隨後,正當劉波兒還在感懷自己是如此聰明之際,銅鏡散發出光芒,他也化作點點星光被吸了進去。
……
夏日的酷暑,似乎並不能影響到這裡。
蟬鳴聲,聲聲清脆,本可能會有些煩躁,但在喜鵲的啾啾聲配合下,卻顯得分外祥和。
林間吹拂著微風,更使人涼爽非常。
吹著風,慢慢閉上雙眼,享受這一刻的美妙,聆聽大自然的聲音,真——妙不可言。
銀鎧震震迎風舞,
錦衣華服吐玉腰,
信馬催鞭臨龍節,
欲掃滔天御苑高。
周遭幾個玩耍的孩童,持續釋放著與生俱來的天真與爛漫。
好像一副夏日風景圖。
目光輕輕掃去,一個丰神俊逸的如玉少年出現在了這幅畫卷上。
少年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倚靠在大樹下,享受著這一刻,他有時不禁也在想,這樣也挺好的,無憂無慮,吃了睡,睡了吃。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無憂無慮?
他吃什麼?喝什麼,睡什麼?
對啊,他睡什麼?
這時,孩群中,一個頭上只有幾根毛的小男孩,嘴角輕輕一張,似乎注意到了劉波兒漸漸皺起的眉頭。
“劉波兒哥哥,劉波兒哥哥,劉波兒哥哥,你在想什麼?來玩啊,泥巴可好玩了呢。”
“…@_@…”
小男孩笑著跑了過來,用沾著泥巴的手一點也不輕的搖著劉波兒的胳膊。
好傢伙,劉波兒差一點就被他搖散了。
“咳咳。”劉波兒連忙不著痕跡的按住小男孩的頭,“小牛犢,勁力愈發兇猛了!”
“假以時日,定然能打遍村中無敵手,捍衛村中劍客威名。”
“嘻嘻,哥哥是你太虛了。”小男孩看著劉波兒蒼白的面龐,天真的說道。
語氣中不帶有一絲諂媚。
著名佛門高僧——空虛大師,曾經說過,實力足夠,“一個戒棒的棒子打”下去,想多深就多深,關鍵是要有足夠的實力!
好傢伙,你這是在挑釁我啊!
劉波兒覺得他十分的有必要為自己做一個正名。
“……”
重新介紹一下,鄙人劉波兒,是一個不虛的大帥哥。
經歷了不知道什麼的操作,突然就來到了這。
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介紹完畢。
劉波兒面色怪異的看著面前這個嘴上沒毛,頭上也沒毛的小男孩。
思索片刻後,他終於得出了一個差不多的結論。
嗯,這個年紀,頭上沒毛,應該是很正常的。
畢竟就算他就俺兒子在這個年紀……
倒是有了一頭秀髮。
“咳咳,小沙子啊,你告訴哥哥,是誰教你跟你說哥哥虛的啊?”
“啊!俺娘不讓說?”
小沙子被問的一愣,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回答道。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啊!
劉波兒摸著小沙子的頭,內心腹誹道:“果然是你啊,我愚蠢的嬸嬸!”
難道你們說虛,我就虛的嗎?
額……
不可否認,我現在的確是有那麼一丟丟虛。
他覺得可能是捧著水捧了很長時間才導致的,虛寒。
是的,他應該是屬於陰寒。
而不是那種意義上的虛,腎虛。
“不過…要相信光哦,純真的少年,我一定會煉虛化精,化虛為強的。”
誰讓他劉波兒表面上是一個文弱書生,腎虛公子。
但實際上,他其實是一個修仙者呢。
是的,他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但他還保留著自己的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
是的,築基期在普通人眼中已經十分的驚天動地了。
所以他劉波兒的修為驚天動地,一點毛病都沒有。
“哥哥,你不去玩嗎?你不去那我可去了。”
小沙子奮力掙脫出了劉波兒的魔爪。
奇怪,為什麼大人總是喜歡摸他的頭呢。
大孩子的怪癖,他小沙子作為一個小孩子很難理解。
“哦,你去,哥哥再躺一會。”劉波兒看著面前真正無憂無慮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想去和一幫小夥伴玩耍,不禁莞爾一笑道。
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將心神沉浸在體內。
他體內漂浮著一面銅鏡,他已經確定,只有他能看到。
鏡子周邊有著一圈圈花紋,像是樹木的年輪。
這讓他總是想起他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數著一圈圈年輪,我認真,將心事都封存……”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他新的的金手指了。
不過他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到底該咋用。
而且還有,就是他怎麼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修仙界。
要知道那邊可還等著他回去主持大局呢!
那邊剩下的那兩人一狼他實在是很不放心啊!
而且他還有不想捨棄的小飛煙。
就很難受。
嗚嗚嗚,統子哥,我想你了,你這一聲不吭的就幫我開啟了新的副本。
我真謝謝你啊!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啊!
到底該如何才能夠回去呢?
唉,有沒有人來告訴這個大帥比。
日落西頭。
時間就這般悄悄地流逝,像枝頭的飛鳥,一剎那,就飛走了。
他帶著渾身泥濘的小沙子回了家。
黃泥牆,略微有些泛白的瓦,夕陽下,金黃色的牆壁上還有著散步的壁虎。
“回來了,快來洗洗手,準備吃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王叔揮舞著雙手,一臉笑意的招呼著剛剛回來的兩位公子。
“麻煩王叔了。”劉波兒奮力擼起沙子肉嘟嘟的小臂膀,走上前,笑著道。
“哈,小劉波兒,都說了,不要這麼客氣,咱這都是一家人。”王叔撓撓頭,似是帶著幾分責怪的意味,但其實是想讓劉波兒不要那麼拘謹。
“當家的,快別閒著了,趕緊過來搭把手,再團幾把火。”
正在廚房大展廚藝的王阿~王嬸子呼喊著男人。
“哦,好好好。”王叔笑顏逐開的對著劉波兒道,“小劉波兒,再坐會,今天你嬸子做了魚,一會咱高低整兩杯。”
“啊,好的,叔。”
說完,王叔就去幫忙了。
其實劉波兒很想,或者說他一直就在努力的去糾正這個“小劉波兒”的稱呼,但是發現他糾正了很長時間後,王叔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沒辦法,他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小劉波兒的稱號了。
雖然他並不小,或者說他應該是很大才對。
唉,誰讓他在當初人家一問年齡的時候,他就回答十六歲呢?
沒辦法,他就由青年變成了少年。
不過少年有少年的好。
比如說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再吃,吃飽了再睡。
當然了,這種並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在他成為了村子中的教書先生後就迎來了變化。
比如說,他由吃飽了就是睡,變成了,吃飽了就去學堂教書,然後教幾個小時的書後,他在睡,然後睡醒了再吃,吃飽了,再睡,然後如此重複。
“哇,今天有魚誒。”小沙子看著廚房嘴角不禁流露出絲絲液體。
很顯然,是看見了美食,或者說是看見了自己想吃的東西后,嘴角而不自覺的分泌出的唾液。
……
晚餐要比往常豐盛的多,畢竟有了個硬菜。
“來,小劉波兒啊,整上。”王叔把嘴一咧,露出一口小黃牙,看得出很是高興,頗有幾分猴急的招呼著劉波兒要整兩口。
對於喜歡喝酒的他來說,這確實是很猴急了……
劉波兒笑著,拿起碗陪著他小酌了幾口。
“啊~爽啊!”小酒入喉,王叔忍不住發出了痛快的呻吟。
說實在的,喝慣了高濃度白酒的劉波兒劉公子對這種自家釀的米酒還算有著不低的耐受度。
只是受限於身體原因,不能喝太多。
唉,誰讓他如此的虛弱呢。
“今天怎麼有什麼喜事嗎,還整了條魚。”劉波兒夾了一口魚肉向今天的大廚問道。
肉質很嫩,味道很淡,但別有一番風味。
……
“哦,今天不是你張嬸來了……”
“張嬸?”劉波兒未等大廚說完,連忙出聲打斷道。
劉波兒的心中,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一張很有辨識度的臉。
左臉上三個大黑痣,右臉上倒是隻有一個大黑痣,但是一個頂三個,而且黑痣上一直飄著一根毛。
塗著黃色的胭脂,彆著一根銀色的髮釵,走路總是喜歡搖屁股的形象。
……
“對啊,是你張嬸。”
聽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答案。
帥哥劉波兒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嘴中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沒錯,是。”王大廚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劉波兒,繼續道,“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太俊了,大家都惦記著嘞。”
作為這七里八鄉有名的俊小夥,劉波兒早已經經歷了被媒婆踏破門檻的境遇。
說來慚愧。
不過,在他強硬的表態拒絕後,大多數人都打了退堂鼓。
沒錯,只有這個張嬸,一如既往的矢志不渝。
堪稱是劉波兒異世界單身solo之旅的最大頑石。
“咳咳,我現在還未尋回記憶,實在是無心他念啊!”
劉波兒嘆息一聲,一如往常的表達了自己關於婚姻觀的看法,順便給翹首以盼,並且嘴角液體越來越多的小沙子也夾了一塊魚肉道。
“謝~謝哥~~哥。”小沙子將魚肉送進口中含糊不清的道。
“哎呀,你個小傻子,著啥急,小心刺!”王嬸急忙道,生怕白髮人送黑——送無發人。
小沙子這一直不長毛,頭上的毛。
就很是讓家人難受。
畢竟誰想天生就是光頭強呢?
強哥雖然強,但是畢竟沒有一頭飄逸的秀髮啊,當然了,對於追求強大實力的人而言,沒有頭髮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都能瞭解。
所以就看小傻子自己怎麼想了。
看著小沙子吃完了魚,她又道:“尋不到,也沒什麼打緊的,就在嬸子這住著,雖說不能每天大魚大肉,但也絕不會餓住你。”
說到這,眼神還不自覺的飄向了嘬著小酒的當家人,嘴角微微上揚。
少年看著面前溫馨的一家三口,內心也不禁感到舒適。
這是一種“家”的氛圍。
他是半年前被王叔撿回來的。
也就是他進行了那波操作以後,他在一睜眼,就出現在了一處林邊。
林子不大,就在路邊,準確而說他其實就在來來往往的大路上躺著。
然後就遇到了好心人老王大叔。
已經有了一次穿越經驗的他,當即就確定,他是穿越了,就是不知道穿的是什麼世界。
又是非肉穿,好在修為還在,而且本錢還在,帥氣還在,雄厚的本錢,驚天動地的修為,驚天動地的修為加顏值他倒是不慌。
也不知是誰那麼狠心,把他這麼帥氣的少年郎給遺失在了林間。
他怎麼也算得上是野林遺帥了。
正好頭部遭受過創擊,於是他合乎情理的失憶了。
周圍的村民看著他細皮嫩肉的這麼帥,於是乎他又合乎情理的住在了這裡。
但,劉波兒大帥哥是不會吃白食滴,他成為了村子內的先生。
別問他為什麼識字,全宇宙都應該普及漢字了。
他劉波兒自然是憑藉著博學多才成功的成為了村子中唯一的教學先生。
並且是完全憑藉著實力與顏值被選上的。
就跟nice。
算是完成了他前世一直想當一個老師,為人師表的想法。
劉波兒老師?
劉波兒先生?
劉夫子?
聽著就很有學問。
很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