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予這幾年過的實在辛苦,一個普通女孩,沒有任何家世背景,也沒有小說裡的女主光環,她二十七歲的年紀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艱辛。
她這些年一個人慣了,拒絕了無數追求者,一心撲在工作上。她覺得,這年頭男人會背叛自己,但錢不會。
所以愛情哪有事業香,隨著‘願居’開業在即,她也越來越忙碌,便很少見到陸子深,也就沒去深入思考宋兮言的話。
‘願居’硬裝軟裝都已經時候妥當,開業儀式是要辦的,她和俞遠剪綵,請了於嶽,齊煜他們也來捧場,光朋友送的祝賀開業的花籃就擺了兩排。
熱熱鬧鬧了一天,儀式還算圓滿。晚上和俞遠帶著員工拉著於嶽,去酒店擺了一桌慶功宴。
大概是真的開心,她難得喝醉了一次,雖然酒量不錯,但作為老闆,架不住員工一直敬酒。
俞遠更不行,沒到最後就趴下了。她直接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找了服務員把俞遠扶了上去。
醉酒人的常態就是自以為腦子清醒,但走路搖晃,散場的時候,她和於嶽相互扶著離開,站在酒店門口在考慮打車還是找代駕的時候,一輛路虎開了過來。
她腦子有些混沌,彷彿是陸子深,他跟於嶽說了什麼,然後她便被拉著上了車。喝多了腦子便反應有些慢,車開到了她家樓下才反應過來。
他拉開車門,給她解開安全帶,扶著她下車,問她“自己能走嗎”
她眼神迷離,衝他點點頭,隨即鬆開他的手,轉身進了電梯,結果路走偏了,一頭撞到了電梯旁邊的牆上。
‘咚’的一聲,她只覺得頭好疼,抱著腦袋蹲了下來,眼淚都出來了。
趕忙把人扶起來,拿出紙巾給它擦眼淚,又看了看額頭,撞了一塊青紫。陸子深一邊心疼一邊無奈,早知道不讓她自己走了。
她靠著陸子深,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很心安,哭著哭著睡著了。
他一直覺得王知予自信聰明,沒想到還有傻傻的時候,挺可愛的。
第二天王知予被手機的鬧鐘吵醒,發現是在一個陌生的臥室,大驚。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下床走進衛生間,還好衣服都完好的,但是臉上的妝已經卸掉了,她洗了把臉,走出臥室。
看見陸子深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王知予深感尷尬。
他順著餐桌坐下對她說“衛生間裡有新的洗漱用品,還有準備帶新衣服,洗漱完先過來吃早餐”
她折回去洗漱,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記得了,就記得陸子深送她回家,然後她撞到牆,摸摸腦門,好疼。
但陸子深又怎麼把他帶回了自己家?思考難道真的如宋兮言所說的那樣?
她很快來到了餐廳坐下,向她詢問昨晚的事。
“你腦袋撞到了牆,哭著睡著了,喊不醒你”他把牛奶遞給她,接著講“我不知道你家住幾樓,但是答應了於嶽把你送回家,總不能這樣把你一個女孩子丟下”。
王知予大囧,真不該喝那多酒。
“把你帶到我經常住的公寓,衣服沒法幫你換,但是幫你洗了臉”
王知予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三明治,感慨,陸少教養有方,人品貴重。
他接著說,“你還拉著我的手,說我是真是個好人”
“你讓我抱抱你”
“對了,還有王小姐昨天晚上對我說,以後要稱呼你阿予,王小姐這個稱呼不好聽”
“咳咳…咳”她喝牛奶嗆著了,她真這樣講了?她這麼正經的一個人中邪了嗎,她的高冷設計師的人設怎麼立。
“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阿予”他講完這句話,特意著重了後面兩個字。
她捂臉,面露羞愧的低下頭,沒注意陸子深語氣裡的寵溺。雖然陸子深確實很帥很優秀 但她也不是以前那酒後胡言亂語的人啊。
這是她這輩子最尷尬最丟人的一次,確實酒色誤人。
她快速吃完早餐,拒絕陸子深送她上班,不等他反應,風一樣的逃離他家,打車去了公司。
陸子深看著她逃跑似的離開他家,有些想笑,昨天晚上他抱她回來的時候,乖的像個小貓,結果醒來就炸起了尾巴。
於嶽,他昨天晚上怎麼能讓陸子深送她回家,幫她叫代駕不也沒這事了嗎,氣死了。
因著這些原因,她這一天上班都無法集中精力工作,就連陸子深中午給她發資訊都沒回,太丟人。
倒是俞遠給她打了電話,說自己要在c市待兩天,想明天兩人一塊回母校一趟。
母校藝術系畢業的同學中,兩人以二十多歲的年紀,事業就有如此成就, 所以系裡的老師想請兩人回校聊聊,做個校園訪談。
她在學校的時候,四年都是專業第一,是老師眼裡的優秀學生,所以之前系裡的老師推薦她回校任職,俞遠也覺得可以藉此提升一下‘願居’的軟實力。
而且她這幾年國內大大小小也獲了幾次設計類的獎,做藝術系的外聘老師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之前在a市工作太忙,而且兩個城市不好兼顧,就拒絕了。
這次大概會舊事重提,她有些猶豫,明天先回母校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