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就此拜了原平當師父,對著原平行禮叩拜,卻拉著蘇來的胳膊喊哥哥,蘇來稱呼原平為老原,輩分什麼的,各論各的吧!
荊明的藥園讓蘇來的靈田又擴大了一倍。
第二棵混元安魂草只有兩寸高,結著稀疏的兩三顆小果子。可盆中的泥土卻是溼潤的暗紅色,這是荊明為了培育安魂草,不知用多少修士血肉凝成的血土。
儲物戒裡還有大量的靈石,蘇來都給了胡封作為宗門運轉之用。
各類靈丹靈材,還有煉丹的丹方,丹爐都交給了白溪。
最後蘇來和原平找到一塊漆黑的木牌,上面刻著雲霧間隱約露著的一扇門戶!
雲霧縹緲翻騰,門戶微開,似乎有什麼要從門中擠出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除此以外再無一字。
這就是荊明背後的勢力?
一扇門?
原平試著用神識探查,卻被陣法阻隔在外。
這是種極品法陣,只能由特定的人使用,強行破開會自爆。
這塊木牌應該還有確認身份,傳訊和指路的作用。
也就是說這塊木牌能將其背後之人引來,幸好是被蘇來收入了時之殿裡,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不然只怕邪修都找上落炎門了!
蘇來將木牌扔到湖裡,他小小煉氣境,才不去招惹能用極品法陣做個木牌的邪修勢力。
死的最快的,就是好奇心重的人。。。。。。
這天,胡封前來稟告,說陽秀鎮的金幀鎮主給落炎門發了請帖,要宴請落炎門門主,商談一件合作之事。
金鈴兒整日守著白溪,若是金幀想親自看看未來女婿和蘇來,完全可以以私人身份宴請。
可金鎮主卻給落炎門正經八百地遞請帖,這就是兩個勢力之間的會面。
合作?
蘇來對這個一直“按兵不動”的金鎮主也很感興趣,他接了請帖去城主府赴宴。
蘇來讓胡封這個三門主留守落炎門,他先去了流雲山莊找白溪。
白溪聽說金幀鎮主想要宴請,不由露出緊張之色。
“蘇來,你說金鎮主不會是想逼我入贅吧?金鈴兒說是要嫁給我,以後我去哪兒她就去哪兒,我可不想被困在鎮主府裡當個贅婿!”
蘇來露出壞笑:
“你們都談婚論嫁了?有沒有私定終身,生米煮成熟飯?”
白溪漲紅了臉:
“莫要胡說,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蘇來同情地拍拍他肩膀:
“兄弟,守身如玉挺不容易吧?”
白溪不由地緊了緊衣襟。。。。。。
花二和阿銀在一旁嘰嘰喳喳地交流,阿銀不時用小爪子捂住眼睛。
花二樂得打滾,告訴蘇來白溪被金鈴兒上下其手,逼得連洗澡都要穿袍子。
蘇來其實挺欣賞“雙面”金鈴兒的,可他不喜歡被金幀鎮主將女兒當成棋子,暗中打探的行為。
今晚宴席上,倒要看看金鎮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日落時分,有鎮主府的大管家帶著靈獸車前來迎接。
蘇來和白溪二人赴宴,並未帶其他人。有原平和花二,屆時是打是跑都方便。
鎮主府佔地廣闊,自大門處開始,靈獸車足足跑了半個時辰,經過九重內門,方才到了鎮主所在的錦繡閣。
一名穿著月白衣衫的中年人和金鈴兒正在臺階下相迎。
蘇來和白溪剛下靈獸車,金鈴兒身形一閃,挽住了白溪的手臂,對著中年人嘻嘻一笑:
“爹,你看我自己找的夫婿如何?”
中年對著蘇來和白溪抱拳,語氣溫和:
“蘇門主,白門主,久仰大名!小女言行莽撞,都是我給寵壞了,兩位莫要見笑!”
蘇來見這位金城主眉目舒朗,長相俊美,舉止有謙謙君子之風,兩鬢微白又給他增添了一絲滄桑和憂鬱,竟是個帥大叔!
比起古靈精怪的金鈴兒,他和仙氣飄飄的白溪倒更像親爺倆兒,都是月白衣衫,不染俗塵的模樣。。。。。。。
金鎮主看蘇來的目光帶著欣賞親和,看白溪時那就是掩飾不住的滿意啊!
到了席間,各色菜品和酒水之豐盛,將桌面都堆滿了。
卻並沒有捧場的賓客,也沒有美婢舞姬環伺,只分賓主落座,金鎮主身後只有大管家垂手靜立。
金鈴兒不分主賓,就在白溪身邊坐下,給他倒酒:
“白溪哥哥,你嚐嚐這是我爹自己釀造的相思醉,可好喝了,他從來捨不得拿出來待客的,你若是喝著好,我再給你送幾桶去!”
金鎮主苦笑對蘇來道:
“蘇門主,你聽聽,她這是要把我酒窖都搬空啊!咱倆就自己倒酒自己喝吧,晚了就沒有了。。。。。。。”
蘇來自己將酒杯斟滿,與金鎮主相對舉杯,一飲而盡。
果然是好酒,入口清冽甘香,到了腹中卻是柔和纏綿,真如相思的有情人憑欄望月,心思百轉千回,連蘇來這個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都升起了一抹相思意,眼前浮現出他早已忘記的前世女神的容顏。。。。。。
女神對蘇來嫣然一笑,櫻唇微張:
“舔狗,好久不見!”
蘇來渾身一顫,趕緊搖晃腦袋將這幅畫面驅走。
舔狗?
笑話!老子不當舔狗好多年了。。。。。。
金鎮主面帶好奇:
“蘇門主,我這相思醉集了八十一中靈藥釀造,能讓人一解相思之苦,飲者無不舒暢迷醉,即便不懂相思,也能感受柔情之意,怎地蘇門主卻是對這相思避之不及?”
蘇來笑道:
“金鎮主,相思醉人,卻不是每段相思都值得懷念的。金鎮主如此鍾愛此酒,必是有相思之人吧?”
一場僅有兩主兩賓的宴上,金城主卻拿這相思醉招待兩名“晚輩”,今晚的話題必然是從這“相思”二字引起的,蘇來這是給金城主個話頭,早點進入主題!
金城主果然一聲長嘆:
“蘇門主,我的相思之人,便是我這一生所愛,也是我一生的遺憾啊。。。。。。。”
當著自己女兒說這個話題真的好嗎?
蘇來不由看向金鈴兒,金鈴兒正託著腮欣賞白溪的側臉,聞言咯咯一笑:
“我爹說的就是我娘!我娘恨他是個騙子,很多年不見他啦!”
說完又瞪了她爹一眼,扁著嘴委屈道:
“我也好幾年沒見到我娘了。。。。。。”
怎麼就扯到後宅了?不應該是一段塵封歲月裡的愛而不得的往事嗎?
金鎮主臉上浮起愧疚:
“兩位門主,我本是火羽城金家旁系子弟,這個鎮主原本輪不到我當,可我娘為了在族中有一席之地,藉著我的魂獸是變異金獅,天賦和相貌也算不錯,自我十八歲起便與火羽城各個中小家族聯姻,連著給我娶了十幾個妾室,憑這這些家族的支援,給我爭來了這鎮主之位,之後聯姻還是不斷,我不堪其擾,獨自跑了出去。”
“遊歷途中我遇到了金鈴兒的娘,一見傾心!”
“他娘是一個。。。。。。宗門的弟子,也是從宗門裡偷跑出來的。她性情如火,愛憎分明,我怕失去她,一時犯了糊塗,隱瞞了家中已有妾室之事,與她遊遍南洲與西洲。”
“等到她懷了身孕與我回來成親時,發現了後院的鶯鶯燕燕,她連喜堂都砸了,還。。。。。。動了胎氣,只能臥床養病。”
“無論我怎麼和她解釋那些妾室只是聯姻手段,我要的妻子只有她一人,她都不理睬我。”
“鈴兒生下不久,她就被她師父悄悄帶走了,只留下一封信,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中間多了誰都不行,哪怕只是空名!”
“她已由愛生恨,與我此生不再相見!倒是偷偷來見過玲兒幾次。”
“那以後家族裡又借聯姻之命,塞了許多女子進來,我雖抗拒,卻受不了我母親以死相逼,那時玲兒還小,我也需要穩固自己的勢力,才能保護她,所以。。。。。。。唉!”
“可我的正妻之位始終保留著,我知道她也不稀罕,只恨我太過優柔,傷透了她!”
蘇來看了金鈴兒一眼:
怪不得文質彬彬的老爹養出了個潑辣女兒,原來是有個暴躁老孃啊!
可這,與鎮主府和落炎門的合作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