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來四人住在飄香樓的客房。
金鈴兒看著白溪被安排進一間最大最華麗的房間,還想跟著進去,總算是被鎮主府的侍女勸住了。
白溪躲進去就關進了房門,金鈴兒轉身對雲辰揚了揚拳頭:
“雲辰,你可是保證了他晚上不會跑的!”
雲辰拍著胸脯,
“金鈴兒,你放心,何止是今晚他不會跑。白門主此來是為了開鏢局和買地,你想啊,只要鏢局開起來,他是不是得留下經營?你不就能常常見到了嗎?”
金鈴兒立馬轉頭對蘇來三人道:
“那個誰,轉告你們門主,我回去就跟我爹要文書,保證給你們挑個最好的地方。明天我還來,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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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的房間內,雲辰、蘇來、胡封和血屠都看著白溪打趣:
“白溪,金鈴兒長得不錯呀,又俏皮又溫婉,一人雙面,你賺了啊!”
白溪臉色漲紅:
“蘇來,你們是想把我賣了換地嗎?你還是不是兄弟?”
蘇來“咦”了一聲:
“怎麼可能為塊地就賣了你?不是還有個鏢局嗎!”
四人放聲大笑,白溪氣得直喝悶酒。。。。。。
雲辰笑夠了,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對幾人說道:
“我在陽秀鎮,就與金鈴兒性情相投。金鎮主妻妾數十人,可只有金鈴兒這一個寶貝女兒,天賦很好,十八歲就是煉氣五階了。”
“金鎮主捨不得將她送到宗門裡去,花大價錢請了三名供奉教她,今後是要招婿接管鎮主府的,嘿嘿,白溪你若是與她結成道侶,整個陽秀鎮都是你的!”
白溪氣惱,反駁道:
“你們誰愛當上門女婿誰當去,我可不去,我。。。。。。有些怕她!”
蘇來詫異,金鈴兒古靈精怪的,可長得著實不錯,怎麼會怕她?
白溪回想了一下金鈴兒的神情,打了個寒顫:
“她看著我的樣子,好像要將我一口口吃了,就像阿銀它們看飄香樓的蒸熊掌似的。。。。。。”
胡封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長嘆一聲:
“二門主,你這話可就扎我心了,若有姑娘用那種眼神看我,真把我當熊掌吃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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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便有鎮主府的大管家來請眾人,去文書閣領地契。
金鈴兒早早就在文書閣等候,見了白溪,無比熟稔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
“白哥哥,你看,我讓他們將陽秀鎮最好的商鋪園子都整理出來了,你儘管挑,免十年租金和賦稅,父親話說了,只要你願意留下加入鎮主府,那鋪子就送你了!”
白溪努力想抽回胳膊,可幾次努力無果,別看金鈴兒長得婀娜,兩隻手卻極有力氣。
白溪看向眾人, 這些兄弟一臉促狹,沒有個人能“解救”他。
只能自己磕磕巴巴地問:
“你父親。。。。。。你父親為何要我加入鎮主府?”
金鈴兒“溫婉”一笑:
“昨日我回去便找了我父親,對他說非你不嫁,我父親派大供奉來看過你,回去說你俊逸無雙,天資卓越,更是丹香環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父親大喜,當即就答應了,這裡的事情辦完,你隨我去見見我父親吧。。。。。。”
蘇來嘴巴大張,心裡為金鈴兒拍手叫絕:
以勢壓人,強搶良男,還如此理直氣壯,這波操作行如流水,金氏父女都是人才,王老虎搶親都沒這麼快!
白溪被這麼多資訊打得措手不及,腦子紛亂,忽然想起昨晚雲辰的話,不由張嘴反駁:
“我不去,我不入贅。。。。。。”
金鈴兒喜上眉梢,抱住白溪的胳膊,整個貼了上去:
“白哥哥,那你是答應娶我了?誰說要你入贅,那都是鎮上人瞎說的,我父親還有幾百年壽元,再多娶幾個,總能生出個兒子,實在不行,你我多生幾個孩兒便是!”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可偏偏從金鈴兒嘴裡說出來,還讓人覺得挺有道理。
鎮主府的四名侍女圍過來,紛紛給白溪見禮:
“見過姑爺,姑爺俊逸,我家小姐貌美,真是好一對璧人,讓人看著就喜歡呢。。。。。。”
“姑爺,這邊請,鎮上的地圖都為您鋪好了,就等您選了!”
大管家微彎身子,在地圖上為白溪講各處園子的便利:
“姑爺是要開鏢局?您看這錦旭街上,地處鎮中,上接顯貴,下接商賈,無論是接鏢還是運鏢,出入都便利,更有現成的亭臺屋舍和庫房,做鏢局最合適不過!你可還中意?”
白溪見蘇來等人都點頭,便回答道:“中意,很好。。。。。。”
大管家取出備好的契書,金鈴兒拉起白溪的手掌便要按下去,白溪急的大叫:
“租,租,租,我不賣身!”
。。。。。。。。。。。。
商鋪以白溪名義租下,到了金鈴兒拿出流雲山的地契,要轉讓給白溪,白溪兩手互攥,說啥也不肯再按手印了。
還是蘇來忍著笑,用一百塊靈石買下了流雲山的地契。
錦旭街上。
果然是好大一處庭院,已經有數名鎮主府的僕從在打掃,蘇來和白溪將籌建鏢局的事情交給了血屠,血屠在落炎原上多年打劫,對行鏢一事看得明白。
金鈴兒告訴白溪,在陽秀鎮還有兩個鏢局,一個真是她表哥蔣奇開的,藉著鎮主的姓氏,叫“金旗”鏢局,還有一家叫“武勝”鏢局,是武傀門弟子的親哥高橫遠所開。
兩個鏢局都是三五個鏢頭,武者境四五階。
在鎮上這兩家鏢局是對頭,時常有踢館打鬥之事發生,金鎮主倒是樂呵呵地看熱鬧,只要不出人命,他兩不偏幫。
如今陽秀鎮出了第三家鏢局,血屠要做好被挑戰的準備。
血屠摸摸手中的大斧,和背後的靈盾:
“嘿嘿,金姑娘,放心,我會對你表哥手下留情的!”
金鈴兒瞪大眼睛,驚詫道:
“大個子,你打我表哥做什麼?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藉著我爹的名頭賺些金銀,你只要打他鏢局裡的鏢頭就行!”
“而且我表哥很怕。。。。。。很疼我,你們是白哥哥的人,他不敢如何。”
“我教你個好法子,你將金旗鏢局的鏢頭都打服了,將金旗鏢局合併到你門落炎鏢局裡來,我表哥那人雖然紈絝,卻交友眾多,你給他一成利潤,他能將全鎮各家族的生意都拉來。”
“那個武勝鏢局,你就儘管打,高橫遠仗得是他弟弟高縱遠的勢頭,可那個高縱遠不過是武傀門的外門弟子,煉氣六階而已。若不是我父親總說,水清難養魚,反而更不清淨,留著他武勝鏢局當個戲看,我早將他們趕出去了,哼!”
金鈴兒說得起勁,不由動手擼了擼袖子,見眾人看她目光奇異,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扮“溫柔”,立時挽起白溪的胳膊:
“白哥哥,我這是為你謀劃,說說而已,我可是從不打人的。。。。。。”
白溪已經放棄了掙扎,臉色平靜:
“無妨,我會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