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蕪向外看去。
門口的臺階下站著一個非常硬朗壯碩的男子。
他個子很高,至少得一米八以上。
留著寸頭,面板偏黑,眉眼冷硬,嘴唇微微抿著,國字臉。
看起來有些嚴肅。
穿著一身軍裝,提著一個行李袋。
緊繃的肌肉線條看著就有力氣。
一位長得還算可以又忠厚強大的軍人。
非常符合這個年代的審美,應該是很多丈母孃和小姑娘都會喜歡的人選。
就是…
有點眼熟!
而阮青蕪對自已陌生打量的眼神卻讓他心裡有些難受。
這才多久沒見!
小蕪忘了他了嗎?
可他看看阮青蕪的臉又看了看她的腿。
他捏緊了拳頭。
幾步邁進了大門,把行李包扔到了一邊走到了她的身前蹲下。
幾乎就在他靠近的一瞬間阮青蕪就把銀針捏在了手裡。
還有鐳射劍手鐲和她又研製的迷藥。
同時她還控制著輪椅向後退了退。
防備的看著他。
這下他可是真傷心了。
\"小蕪,我是雷慶啊!你忘了我了嗎?\"
看著他流露著傷心失落的眼神阮青蕪不為所動。
她有記憶,稍微一想自然就知道了他是誰。
阮清蕪從小在阮家老宅那邊生活的時間很多。
他家就在阮家老宅隔壁。
可以說兩人是相伴著一起長大的,說一句青梅竹馬都不為過。
不同於阮家只有她一個孩子。
雷家卻是大大小小有六個孩子。
前面四個都是女兒。
第五個大兒子也因為小時候發燒導致的腦子比正常人稍慢。
雷慶的到來可謂讓重視男丁的雷家夫婦喜出望外。
取名為慶也是喜慶、慶幸的意思。
好在雷慶雖然在家裡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還並不算長歪。
除了有些自我和大男子主義以外倒也沒有囂張跋扈、欺負弱小。
反而他的性格里是有些保護他人的英雄主義的。
小時候的她非常怕狗,那時在姥姥家門口玩兒的時候被突然跑過來的小狗嚇到了。
正好他經過看到,然後把狗打跑了,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平時兩人玩得倒也還好。
就是他哥哥和姐姐搶她東西的時候她不願意他就會說她,反正她還有那麼多呢,讓讓他們也沒什麼。
他們家裡窮,見都沒見過。
又問她是不是嫌棄他家沒錢,他爸媽以前還都是她姥爺工廠裡做工的而看不起他。
那時的她單純的可以。
只會連忙安慰自已的小夥伴,然後拿更多的吃的玩的給他們。
而他大一些的姐姐總愛和她一起玩兒過家家的遊戲。
還要讓她每次都要演他的媳婦。
他媽也總對她說以後她就是她家小慶的小媳婦的話,她那時候還很小,也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大人。
只會小小的對自已的小夥伴發表一下意見,而他剛開始還會說不用當真,就是家裡人喜歡她,和她開的玩笑。
後來也不知道家裡對他說了什麼還是他自已的想法。
他就不再說是玩笑的話了。
而是有意無意的接近她,似是而非的引導她。
終於是在去年他回來探親的時候對她表了白。
而阮清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潛移默化早已對他動了心。
只是出於姑娘家的矜持和對家長的敬畏才沒有當時就答應他。
不過她也說要考慮一下,明天就給他答覆。
哪知道就在她糾結該怎麼和父母開口的時候,他接到命令必須連夜趕回去。
那會兒的阮清蕪著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她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
再然後就到了如今。
阮青蕪對他的看法就是天然渣。
有許多的時候他都是無意間在給她洗腦。
但偏偏他自已不覺得有問題。
就比如此刻。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但是既不關心她的傷勢,也沒提他為何這麼長時間都沒和她聯絡。
他只是在意她對他的態度。
要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在與他家人聯絡的時候都會問問她的現狀吧。
阮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不信他家裡就沒聽說!
除非他也沒和家裡聯絡,但可能性不大。
\"你有什麼事兒嗎?\"
阮青蕪的聲音有些冷漠。
原諒她對這種自已感動自已的人熱情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