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感覺,有此變化極大可能是因為那古怪骨指,又重新瞧了瞧中指後,實在搞不清狀況,只好脫掉鞋子和長裳,上床閉上了眼,就此睡去,那古怪骨指像昨日一樣,發出銀灰光芒,引領星辰之力,籠罩了譚淵全身,在譚淵每一寸肌膚上細細洗絛著。
次日,卯時
譚淵自然而然醒了過來,比莊老所說辰時,早了半個時刻,隨後起身穿上長裳和鞋子,開啟鐵門走了出去,也不作停留,直到那瀑布旁,用手捧了把水,搓了搓臉後,就當洗漱了,隨後,在石屋前,打起了《太極九法》,八勁招式已然返璞歸真,打在空中,聲響如同炸雷般。
“砰砰砰”
聲音在石屋前響著
一盞茶過後,第二間石屋有人走出,是那酉卿,他正用雙手揉著眼睛,嘴裡嘟囔著:“白天就打雷嗎,這老天爺也是怪了”待雙眼清明後,看向石屋前那聲響發出之地,只見一個身穿長裳男子,正在練著拳法,看不得清,只覺得此人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空中化出陣陣殘影,忽然在左,忽然在右,每一次出拳,必定在空中打出炸雷般的聲響,待看的身形,才發現此人是譚淵。
酉卿心裡也是一驚,只感覺譚淵今日的武功,又比之前更為凌厲,看得入迷了,也不發聲,腦海裡想記下招式,常常記得一招,又忘記了另一記招,搖了搖頭索性就不記了,目不轉晴的看著譚淵打著拳。
又過了,半刻鐘後,李松,陶德財,牛大富也都接連出來,想是,應該是被譚淵打拳出的聲響所吵醒,三人的表情也是一驚,對譚淵的形象更是佩服,李松先是鼓掌,後陶德財,牛大富,也都接連鼓起掌來,屋外頓時,好不熱鬧。
這時,那美貌女子,也都出了石屋,聞著聲響,朝著譚淵看去,發現此人,正在打著世俗間的武功,雖是招式行雲流水,但臉色面露不屑之意,心想到“難怪是酉族旁系,不懂修仙靈力才是根本,打的這世俗武功,算的了什麼,誤入了歧途”看了會也就不在看去,靜等著那莊老的到來。
譚淵練了好一會兒,全身汗水已然沁出,心覺得今日操練,也是差不多了,最後作了一個鯉魚打滾的招式後,汗水甩在了地上,身子也是一干,盤膝而坐,收了功。
不多時,那白髮老者,從遠處走來,見眾人都起來了後,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領著眾人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寬闊的練武場上。
眾人即見,練武場上有七件黝黑的甲冑,莊老指著這些甲冑面色如常的說道:“此物是由寒鐵礦所煉,你們且都穿上,沿著這場中跑去,我不喊停便不能停,不然怪我不客氣”
眾人聞此聲也是表情各異,特別是那李松怨聲載道,哭喊著講道:“完了,這次真玩大發了,這寒鐵比之尋常精鐵,重了三倍有餘,穿戴在身上,還跑動,必然會讓肩膀磨出血泡來”譚淵聽此,表情也是一沉,但是眼色堅毅,一咬牙,最先向前穿戴起這甲冑,剛一入手只感覺此物冰涼,比之寒冰也差不了多少,在手裡稱了稱,重量約有三鈞,也就是六十斤。
譚淵沒有廢話,因為他知道“痛苦是唯一通向強大的道路”,穿戴好甲冑,便沿著練武場跑了起來,這練武場約有千米長度,剛開始譚淵戴著甲冑跑,腳步也是不穩,晃晃悠悠的,但是從小就開始勞作的他,五息過後,很快的就適應了身上甲冑的重量,跑的雖不快,但是腳步穩健,一步步的跑著。
莊老見此,也是目露欣賞之色,後轉身看了看眾人開口道:“你們可以選擇不跑,但是從哪裡來,就從哪裡走吧,即使告到族長哪裡去也沒有用。”
酉卿也是一咬牙,默默戴起甲冑,朝著譚淵身後跑了起來,他要超越酉離陌就必須變強,變強的前提,是要突破自已,即使現在已然練氣期第四層,戴著這甲冑跑起來,也是吃力,速度比之譚淵要慢了許多,
隨即,酉惜珊也穿戴著甲冑跑了起來,她從小的性子就是不服輸,更何況那賤人,酉羅煙已是乾元宗內定弟子了,自已可不能輸,因為乾元宗裡,有她心心念念地酉離陌哥哥,她跟在倆人身後不急不徐的跑著。
李松,牛大富,陶德財,見到女人都開始跑了,三人也心一橫,穿起了寒鐵甲冑,開始跑了起來,只不過,他三人體質較差,跑得好似龜速,莊老在場中,看著眾人也不說話,盤膝坐下,只是每次李松想偷懶停下後,一道風刃便會飛過來,在李松腳下,嚇得李松速度一增,不敢再停下。
譚淵已跑了有一刻鐘後,只感覺雙肩酥麻,不用去想,早已是血肉模糊,雙腿卻好似灌鉛般重,速度也不猶得一減,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譚淵計上心頭,運用《太極九法》的八種勁力,化於全身,一下變八種一下擰於一種暗勁,在體內變幻不停,只感覺身體一輕,速度又快了起來。
酉卿跑在譚淵身後,也是看得一驚,心裡只罵譚淵好似怪胎,背了六十斤重量,不用其他之力,硬撐著跑了足足有一刻鐘,即便是任勞任怨的黃牛,也是遭不住的,自已是偷偷吞服丹藥才堅持了下來,比不上他。
酉惜珊,也是面露苦澀之意,它從小錦衣玉食,衣來招手 飯來招口的,哪受得了這粗活,跑著跑著,有幾次差點摔倒於大理石上,只不過每當想放棄之時,便想到那小賤人,偷偷運轉靈力,減輕身體重量,再吞服丹藥,這才持續的跑著。
又過了一盞茶後,李松,牛大富,陶德財,已然疲軟趴在地上,嘴裡大喊大叫說道:“莊老,您老行行好,饒過我們吧,再也跑不動了,要殺要剮,您老隨便來 ”
那莊老是聽後,睜開雙眼,一沉思後,臉色如常說道:“好吧,今天體力訓練,就先到這,這裡有幾顆恢復體力的“洗元丹”,你等且打坐服下”隨即從儲物袋裡,取出六顆橙黃色丹藥向眾人飄去。
酉卿聽後,面露慌張之意,急忙雙手阻擋那橙黃色丹藥,口裡說道:“莊老要是其他的丹藥,我便吃下,這洗元丹威力,我不是不知,我自已有丹藥,就不勞費您老了”
莊老聞後,也不勉強,收了給酉卿的丹藥後,朗聲道:“你等也是如此嗎?”那酉惜珊也是開口,退卻了莊老的洗元丹,只有譚淵,李松,牛大富,陶德財,等人把丹藥吃了下去。
譚淵是自已的雪蓮丹藥,早已吃完,沒有恢復的法子,只得吃下這洗元丹,而李松,牛大富,陶德財幾人卻是從未吃過這洗元丹,不知其藥力。
譚淵一吃下,此洗元丹後,一股波濤般的藥力在體內,洗刷著,臉上豆粒般的汗珠流了下來,只感覺心如刀絞,藥力在體內撕裂者全身,一咬牙用暗勁護住心脈,這才放任了下去,脫下甲冑,盤膝而坐,感覺著藥力的揮發,隨著時間藥力慢慢退卻後,身子毛孔裡流出了許多,墨黑般腥臭油妝液體,譚淵聞到氣味後,乾嘔一聲,站了起來,迅速跑去走廊,去往洞內石屋,隨即在那石池裡,洗了起來,待把全身用力擦了三遍後,才罷休,回到了練武場上。
那酉卿見此,也是忘記了先前的痛苦,雙手捧著腹部,哈哈哈大笑,調侃著朝譚淵說道:“怎麼樣 這洗元丹藥力,譚兄可還滿意,我之前吃過以後,再也不敢嘗試第二顆了”譚淵聽後也不惱,尷尬一笑就當回過。
那李松,牛大富,陶德財,吃下來,不似譚淵那般毅力堅韌,發出哭爹喊孃的聲音,後個個疼的暈了過去,五花八門的倒在了地上。
莊老見此,心裡也是一緊,“這洗元丹藥力剛猛,不會把三人給撐死了吧”隨即身影一閃,飄了過去,低下頭看了看,三人後,也嘆了口氣,口中默唸法訣,手一結印,一股米稠色靈氣,包裹了三人,洗掉了身上的黑色之物後,又卷三人,朝上放石閣之上,飄了上去,口中還喊道:“你之三人,從旁邊鐵鎖鏈,爬上來吧”
譚淵抬頭望了望莊來上升的身影后,轉頭看向一旁的鐵鎖鏈,走了過去,那鐵鏈在石壁旁,一直連到那石閣之上,隨即譚淵雙手抓上那鐵鏈,雙腳踩著石壁,慢慢向上爬去,一盞茶過後,便已然來到石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