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看著頭頂自已打出的禁制,嘴巴翹起笑著,看那樣子別提有多高興了。
又多耍了幾下後,一收一放之下,禁制打出的越發熟練,一會兒又一頭走進了洞府,開始了漫長的解禁過程。
這禁訣啊,其內有三個禁制,第一個就是堪破禁,其禁制圖案形狀像極了一隻豎眼,只不過上面的線條紋路極為複雜。
所謂堪破禁,譚淵覺得重點就在這堪破之上,只要能打出此禁,就代表譚他已經修煉到禁訣第一層。
看著漂浮在面前的堪破禁,譚淵的思緒萬變,他盤坐在主室,匆山壁上取下一方几丈大小的石塊,時不時想到了什麼,就用手成刀在上面亂刻亂畫著。
修行無歲月,寒暑不知年,轉眼一年過去了,譚淵此時頗像一個行乞的瘋子,滿頭紅色長髮亂糟糟的,身上的袍子也油膩膩的,而他面前的那塊大石塊上,已然刻畫著密密麻麻的複雜禁制模樣的圖案。
這一年內,譚淵當真算的是苦修之士,從未出過洞府一步,當然也沒跟上殘焰修行了,沒日沒夜的在這推演,演算,構思,腦子的充斥著各種交替組合的禁制。
不過話說回來,有付出就會有失敗的經驗,此時譚淵對於禁制的瞭解,領悟,可與之前一個天與地的差別,不僅隨手就可打出多個小禁制,還可以憑藉小成禁訣領悟的禁力,佈下一些禁制陣法來困敵。
譚淵眼也不眨的盯著石塊上的那些禁制圖案,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一下看北,一下看南,最後在死死盯著中間那個圓形圖案。
最後又閉上了眼,他把一切圖案,這一年來腦海裡所幻想的一切禁制,在心神中歸於一個,有些模糊的圓形圖案,一個零,準確說一個環狀圓圈從譚淵雙手打出,慢慢漂浮於身前。
他的雙手飛快的打出各種法決,速度越來越快,空中的圖案也愈來愈凝實,直至快到雙手已然殘影連連,不知道譚淵到底變幻了多少次法決了。
這空中的圖案變也開始慢慢的變化,朝著譚淵頭頂飛去,向四周發出一片片漣漪,隨後越來越大。
半盞茶過去了,環形圖案還在擴大,直徑圍住了整個洞府,在山頂上看去極為驚人。
四丈,五丈,六丈,七丈,八丈,十丈,巨大環形圖案還在擴大,直至二十丈。
在那片禁宗屋舍,盤坐在第一間屋子的老道兒忽然睜開了雙眼嘴唇微動道“不錯嘛,此子的禁環範圍竟然能達到二十丈,天賦尚可”
過了幾息,老道兒看這禁環已然紋絲不動了,於是興致乏乏的又合上了雙眼,靜行打坐起來了。
而在山崖洞府裡的譚淵此時已然停止了手勢變化,眉頭緊鎖著,似乎在糾結著什麼,又過了數息,譚淵嘴唇微張輕念著法訣,右手處的殘焰轟然而出,爬上了譚淵的全身。
譚淵的雙手又開始了變幻手勢,身上的絲絲殘焰也彙集於身前,紫黑色的火焰不斷的變幻出一個個新的禁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