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徑直走向窗戶,推開窗,凝望著夜晚的星空,夜朗星烯,心裡如幽霧散開又聚起。
轉念一想,單手一指,一道氣流噴出緩緩旋轉,把屋裡的蠟燭吹熄,譚淵雙腳發力一崩跳了出去,腳踩在屋頂瓦片上,發出踏踏踏的聲響,只不過他前行的方向不變,直往這冰仙河城城中心前去。
沒錯,正是城主之府,以前小時候在一偷跑出來城中,在街邊買麥芽糖時,偶爾見過一面,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城主是否換人了。
譚淵身影在黑夜裡如同鬼魅一般,快速朝著城主府而去,不消片刻,便已來到府前,在前頭一間客棧屋頂上停下,現已半夜,城主府前還有倆小廝守衛。
譚淵看了一眼府前牌匾寫有“雷府”燙金大字,三步並作兩步的,從高牆跨過這道大門。
雷府內建築錯落有致,呈四合院排布,各種假山均都有清泉流出,除了府內的奴僕提著燈籠巡邏,就無其他人了,譚淵小心的躲避著小廝,往著府中心那間高樓而去,只有二樓處還有些許燈光微亮。
譚淵在屋頂上不斷閃轉騰挪,很快便來到了這座高樓處,施展靈識而出,探查著樓內情況。
樓內擺設典雅,圓桌上有一桌酒菜,床上有倆身影衣物均都脫落,一中年男人和一小嬌娘,正在行那顛鸞倒鳳之事,這中年男人和譚淵小時看到的城主面容有三分相似,想必應該是其子嗣。
譚淵收了靈識,一躍之下便來到了二樓,在紙窗處譚淵故意咳了咳幾聲,正在享受的中年男人聽見樓外的聲音,停下了向下拱的動作,放開了壓在身下的小嬌娘,謹慎出聲:“誰”
中年男人下了床,隨手拿了衣架上的內衣穿上,見沒人回應自已,踱步走到門前想看看屋外有何人在此。
嘎呀一聲,剛推開木門,就瞧見一紅髮男子正在側身看著他,這可把城主老爺嚇的個不輕,張大嘴就要喊人,卻沒想到自已無論如何努力喊叫,就是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此人進門,再把門關上。
雷城主慌忙轉身去看床上躺著的丫鬟,只見這丫鬟已然暈厥在床上一動不動,譚淵則是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泰然自若的坐到圓桌旁,自斟自飲的開始喝起了酒。
雷城主眼見這人好似在自已家一樣,竟然喝起了酒,咳了咳壓下了剛才做的虧心事,便想開口但發現自已發不出聲音。
譚淵幾杯小酒下肚,看著這城主狼狽模樣便開口說道:“我現在給你解開法術,你不許問我是誰,不許問我姓甚名誰,不準大喊大叫,你若答應,就點三下頭。”
雷城主聽見此人出聲,眼珠子一轉,狠狠點了點三下頭,譚淵見此嘴裡輕念一句“解”,雷城主驚訝發現,隨著此人解字出口自已又能說話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莫非眼前這人是那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仙人不成,但是看著此人生的這般年輕也不好篤定。
於是開口道:“不知閣下來此所為何事,在下與閣下近日無冤,往日無愁的,為何半夜時分前來捉弄於我?”
“是,我是跟你雷大城主,無冤無仇的,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