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過後,譚淵用手捏了捏僵硬的脖子,心想道“今天是怎麼了,自拿到那古怪骨指後,耳中的呢喃聲消失不見,還做了一個神秘的夢,難道是自已最近太疲勞了嗎”想著想著,身子向後倒去,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譚淵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著之後,中指上那骨指,早已紮根在裡面骨頭之內,隨即那古怪骨指,散發銀灰色光芒,像是在引導什麼似的。
洞外,月亮高掛於夜空中,一股股銀灰星光正在從月亮上落下,猶如一條條游龍,鑽進了斜月百巧洞內,從瀑布上而來,直向譚淵的石屋而來,穿過石屋石壁,來到石床之上,把熟睡的譚淵團團包裹住,好似一個閃著星光的蠶繭,那譚淵對此絲毫不知。
次日,白天,在熟睡中的譚淵被一道洪鐘般的滄桑老者聲音驚醒,待起身之後,晃了晃腦袋,才聽清那聲音是在說“你們這些小娃娃速速醒前來,正午了還在睡,給你們十息的時間,未曾出石屋之人,我會向族長建議,取消此人修仙名額”
譚淵一聽清楚後,也未作洗漱,穿上那薄灰長裳,一骨碌的穿上鞋後,開啟鐵門,小跑了出去,待跑到屋前後,看見酉卿,李松,陶德財,牛大富,都在屋前站著,唯獨缺了那酉堅,李松見譚淵後咧嘴一笑打著招呼“譚老大”譚淵稍一點頭示意後,邁步而來,走向酉卿的旁邊,嘴裡一嘟囔說道:“酉兄,到底是怎麼了” 酉卿皺眉答道:“我也不知啊,聽此聲音應該是莊老來了”譚淵隨即也不再說話,靜靜在一旁等著。
不多時,從那條長長的走廊出現了兩道人影,一矮一高,緩緩走來,遠處尚不看得真切,待走到近前時,譚淵看清了,高的身影是白髮蒼蒼的莊老,旁邊矮的,是一女子,年齡同譚淵相近,面板白皙如雪,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竟是一個美貌佳人。鵝黃的羅衣裳繡著淡粉色的朵朵梅花,一根淺色的腰帶繫著柳腰,配上一件淺紫色鑲著白狐邊的小斗篷,白絨絨的白狐毛簇擁在頸邊,更是將女孩嬌小的臉蛋襯得玲瓏俏麗。
譚淵眼神也多看了此女幾眼,那酉卿瞧見此女,驚呼脫口而出道:“珊兒,你咋來了,族內不是說,你直接是內定名額之人嗎” 那女子聽見後,淺淺玉口咬齒道:“說了多少次了,叫我酉惜珊,我為什麼來著,還不是那酉如煙,搶佔了我的名額,只好前來與你們待一塊了”酉卿隨即又道:“沒事,我門憑自已的實力,進入乾元宗也是一樣的”話雖是寬慰道,但是酉卿臉上喜悅之色,卻掩飾不去。
那莊老在旁咳了咳聲,倆人才噤了聲,隨即看著場中幾人,眉頭一皺,疑惑開口道:“酉卿,那酉堅怎麼不來”酉卿看了看譚淵後,面露尷尬之色開口道:“稟報莊老,酉堅剛來,便欺負譚淵,譚淵忍無可忍才動手把酉堅打倒,此時正在臥床養傷中,下不了床”莊老聽此話,面露沉思之色,後大有深意看了一眼譚淵,後說道:“原來如此,酉堅學藝不精,被打傷也是怪自已,這斜月百巧洞本就是洪祖他老人家所創,初心就是磨礪有靈根弟子之用,這等廢物死了也是活該”
旋即,又說道:“譚淵此前是老夫小瞧了你,不過你乾的不錯,修仙界本就是殘酷無比,如果沒有雷霆手段,你們日後出了酉族之後,怎麼能夠生存下來,從此刻起,你們人員也是齊了,每日辰時,所有人必須在練武場上,三年之後就是乾元宗大選之時,你們做好準備,是留是去,就看你們自已了”說完後,莊老拂袖而去。
待莊老走後,那酉卿便急忙走向那女子身前,到身前之後,口中說道:“珊兒,你放心,來了這裡,我會照顧你的”酉惜珊身子向後退了幾步,皺著眉頭喝道:“就不勞煩卿哥個操心了,以後這珊兒乳名,你不許再叫,你明知我鐘意於酉離陌大哥,還與接近作甚”
那酉卿也是面露無奈,心想“那酉離陌有什麼好的,不就是父親正妻之子嗎,自已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什麼都要搶佔自已的東西”,聽此話後,酉卿搖了搖頭朝著自已石屋走去,那酉惜珊見後,打量了眼前的一排排石屋喊住酉卿道:“卿哥哥,我今晚住在那間石屋啊”酉卿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又露出笑容說道:“第一間是譚兄所住,第二則是我所住,如果你看不嫌棄的話,就住我這間吧” 酉惜珊聽後,回道:“不麻煩卿哥哥了,我就住最小的那間石屋了”隨即朝著那間石屋走去,在一旁的李松,牛大富,陶德財,看著從自已身前走過去的酉惜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口水都差點掉了下去,譚淵見道喝了一聲,三人才嚥了下來。
譚淵走向酉卿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呢”酉卿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譚淵,譚淵隨即問道:“那酉惜珊口中,所說的酉離陌是誰?”酉卿想了想,嘆了口氣後回道:“那酉離洛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族長是在下父親,只因我的母親,是小妾,而且那酉離陌是天靈根擁有者,所以我這真靈根之人,也就不受族裡重視” 譚淵聽後,也是一驚,心想到“世上天賦之人還是不少,自已這變異雷靈根,也是一般,而且難怪這酉惜珊鐘意於,這少族長,原因就是於此”隨即沉聲說道:“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早起,酉兄早些子休息吧”酉卿也是點了點頭,各自走回了石屋內。
譚淵轉身走進自已石屋後,鎖上鐵門,坐在了石凳之上,低頭仔細的打量自已的中指,面板完好如初,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不猶的一皺眉,心想“這古怪骨指,到底是何物,為何在我中指骨裡,牢牢禁錮著,不會對我身體有害吧”想了想後,站了起來,隨即用《太極九法》裡的暗勁,猛的一發力運作全身,譚淵嘴裡輕咦一聲,怎麼感覺自已比之先前,更加容易使出暗勁了,腦中也是清明瞭不少。
練武之人講究,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譚淵怎能不知身體的變化,自已的感知和腦子都變的更加靈動了……